可鸭蛋终究是半大孩子,笨手笨脚不说, 心也粗,冷了热了多了少了不管,只会一个劲往她嘴里塞勺子。林凤音被呛得咳了两声,又把他吓得手足无措,只能向金珠求救:“叔叔你来吧。”
“妈妈你不会再睡着吧?”
得到她的答复, 小子还不放心,“叔叔,医生真说我妈妈的病全好了吗?”
金珠顿了顿,脸色仿佛更苍白了,“嗯。”
自从醒来,林凤音一直在脑海里召唤系统,可无论她怎么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哪怕是辱骂挑衅,系统都没动静。
她不由得想起沉睡期间那位高人——“白师傅呢?”
众人一愣,“姐怎么知道白师傅?他中午就走了啊。”那时候姐姐明明还没醒。
林凤音知道自己暴露了,只能实话实说:“我隐约能听见你们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话音方落,金珠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苍白中透出铁青,铁青里又有点难为情,不肯与她对视。但勺子却握得很稳,总是能准确的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送上温度适中,量也正好的稀饭。
白师傅走了,那她的“病”到底是彻底好了?还是只暂时压制住系统?林凤音内心忐忑,眼睛四下张望,不巧看见床头柜上一沓报纸。
头版首页是一张向东阳的照片,本就肥肉横生的脸被墨迹拉得又宽又长,双下巴仿佛两道多余的褶子,艰难的把大脑袋拴在粗脖子上。
“抛妻弃子”四个巨大的加粗汉字,让她眼睛一亮,急切的看过去,主标题——“民营企业家抛妻弃子为哪般?”,副标题——“新时代浪潮下,思想道德建设刻不容缓”。
从未觉得汉字如此美丽过,光看标题就让人神清气爽!
内容很简单,很明了,就是向东阳与小县城寡妇的爱恨情仇,重点是“父母包办婚姻”“婚内出轨”“抛妻弃子”“改革弄潮儿”,以及原配被气之下尚未脱离生命危险……该有的爆点都有了。
下头几份,虽然报纸名字不一样,但都是省内外耳熟能详的主流媒体,内容也大同小异。简直就是换着角度和姿势的批判向东阳啊!
没一会儿,小陶气喘吁吁跑进来:“老板,姐,又出了两家新的。”
林凤音一看,得,连偷税漏税都挖出来了。
这年代,偷税漏税可是底线问题,就算是闻名国内外的巨星,那也要坐牢。做生意的,尤其是个体经济搞到民营企业的,谁屁股底下没点屎?廖家人脉果然厉害,一挖一个准。
要不是还没力气动弹,林凤音真想打个电话给廖萍萍,感谢她的火上浇油。
来看她的人不少,病房里一直热闹到九点半,金母跟大龙回家,其他人有车的开车,没车的也由小陶想办法送回家。
“别揉眼睛了,回酒店睡吧。”
妙然摇头,“我就在这儿陪妈妈。”
“我也要陪妈妈。”鸭蛋拿着一本故事书,“我读故事给妈妈听吧?”
林凤音其实很累,很想静静地闭目养神,可又不忍心拒绝儿子,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听着他小嘴巴“呱唧呱唧”,有时候遇到生字,还得七手八脚帮他查字典,搞得更累了。
“回去睡觉。”金珠进门,看见姐弟俩还在,目露不爽。
像母亲说的,他的女人,他不心疼谁心疼。
本来还想赖着的鸭蛋,眼珠子“咕噜”一转,立马二话不说把书收起来,“走,姐,我认路。”
林凤音:“……”
她有种权威被挑战的危机感,又有种稳稳的安定感。有个男性长辈能降住这小妖怪,能替她凶他,以后说不定还能替她揍他,她只要安心挣钱就行。
“笑什么?”
桃花眼乌溜溜的转,眼角眉梢尽是成熟.女人的风情,“没。”
金珠只觉下.腹一紧,那销.魂蚀.骨的美好记忆席卷而来。
林凤音没察觉,自然而然靠进他怀里,决定诈他一诈,“白师傅说的方法……”
金珠不吭声,但脸色似乎更苍白了。
“我都听见了,你怎么……我不想你这样……我……”
男人一把搂住她,“我本来也不会生,没必要搭上你的命。”
林凤音心头大惊,“难道……”
金珠苦涩的点点头。
难怪他脸色苍白,原来白师傅说的“纯阳元精”是指他!
其实她已经侧面打听过,无.精.症不代表完全没有生育机会,可以去国外做睾.丸还是什么穿刺取出小蝌蚪,体.外受.精完全不影响……她也曾想过,如果他真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她也愿意生。
以前月子里受委屈,那是因为她自个儿不够硬气。
以她现在的能力,她有自信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况且,金家人不是向家人,他们都是非常有人情味,非常喜欢她,关心她的好人。
哪个男人不想自己的血脉传承下去?
“你怎么这么傻?”
金珠轻咳一声,“哭什么,多大事。”拍了拍她肩膀,反倒让她哭得更凶了,像跌倒的孩子,大人不能安抚,越安抚她越委屈。
“还不……不大吗……以后我就是你们家千……千古罪人了我……”
金珠被她孩子气的话逗笑,“傻。”没孩子他能接受,但不能没有她。
他爱怜的摸了摸她头顶,躺了一个星期的秀发早就没了飘逸,气味也不是那么好闻,可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好好休息,出院赶紧接手酒店,大龙顾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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