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升想起找分班结果那一幕,眼底笑意渐浓,赞同的点点头:“对,你还能长高,人家说二十三猛一窜么。”
“……这是不是骂人的话?”
贺东升避而不答,只笑。
饭后,贺东升要带田宁再去买点东西,田宁衣服是够穿的,只主要买点草稿纸自己订本子,再买瓶墨水就妥了。
田宁认真的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缺了。”
贺东升嗯了一声,沉默着没说什么。
两人又步行回到学校,在校门不远处站定,贺东升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最后简单的交代:“我下个星期天过来看你,要是实在缺什么东西,让人给杜振传个话,他会告诉我。”
高三生一月可以回家一次,每个星期天有半下午的休息时间。
田宁不舍的点点头:“好。”
“那我走了,进去吧。”
“好。”
贺东升站着没动,扬扬下巴示意她回校,看她走进校门才转身,他自己转身走的时候忍不住苦笑。
怎么就舍不得到这份儿上了。
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们都有正事要做。
一整个夏天,新宅子上的房子已经盖好,大部分工程都是他一手操办,连砖都是自己烧的,现在安慰下来,他烧砖的砖窑还留着,正好可以拿来挣钱。
田宁很顺利的融入到紧张枯燥的高三学习生活中,她这一届是恢复高考的第四次考试,可以参考的范例不多,也幸好原主学的就是文科,如果是理科,田宁就彻底成了没头苍蝇。
宿舍里的姑娘们都很淳朴,没出什么幺蛾子,大家都学的蛮认真,如今高中毕业就是不错的学历了,班级里有报考高考的,也有打算高中毕业就去工作的,各自目标不同,平时努力的程度不同。
田宁不敢松懈,自己自学是一回事,跟着老师学、考试又是一回事。
当初与贺东升约定条件,田宁有自己的私心,如果直接结婚,那她的文化水平便止步高中,与平常人没有太大差别,加上农村户口,也许只能跟着贺东升的步伐开创事业,前途未卜,田宁愿意有个依靠,却不愿意过度依靠贺东升,现在机会争取到了,她能做的就是奋力一搏。
宿舍里十二个人,报考高考的只有六个人,开学一段时间,大家渐渐便分开行动了,但还算和谐。
开学一月后,田宁急躁的心情渐渐安定下来,按部就班的复习。
一月后放假回家拿过冬的被褥,贺东升意外来接她,顺带带着一个包袱,俩人见面都觉得对方瘦了。
田宁知道他忙:“要不,你就别来接我了吧,我自己能回去。”
贺东升扯了扯嘴角:“不愿意让我见你?”
“当然不是,我是怕你太忙。”
星期天砖窑也不休息,一月功夫,贺东升就将其经营的有声有色,除了人太忙,而星期天正是生意多的时候。
“再说吧,我现在有空就来接你。”
田宁说不听他,只能如此。
贺东升将包袱给她打开看:“今年收了一些新棉花,我让姥姥给你做了个新被子,先送到宿舍咱们就回去吧。”
田宁心里热热的:“你怎么想的那么周到?”
她在田家盖的被子有年头了,夏天拆洗之后软和一些,到底比不上新棉花做的暖和。
贺东升忍着捏捏她脸颊的冲动,随意道:“我自己到处跑,平时会缺什么我就知道呗,再说了,咱俩什么关系,我必须得给你考虑到了,对不对?”
田宁被逗笑了,先抱着被子送到宿舍,再跟他回家。
贺东升骑车走在前面,田宁看着他宽阔的背,悄悄将手环在他腰上,贺东升没有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差点车子倒了。
“宁宁,你别……逗我。”
“这样就算?”
贺东升深吸一口气:“我不喜欢别人碰我腰。”
田宁将刚才的话包装一下还给他;“我又不是别人,怎么不能碰了?”
贺东升无言以对,暗暗磨牙。
田宁在后面坏笑。
从县城回家的这条路两人竟是越走越熟悉,去了回,走了没几次,赶到每月的放假,填上飘起了雪花。
到星期六的上午,雪花有渐渐增大的趋势。
田宁看着情形就知道势必不能回家了,她手里的钱票和粮票都够用,回家不回家都无所谓,但到下午贺东升以往来接她的时间,还是忍不住顶着雪去了校门口。
棉鞋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响,田宁慢吞吞往校门口走,门卫大爷都躲在传达室不出来了,校门口进出的人寥寥可数。
田宁深吸一口气还是走到校门外看了看,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非要出来看看。
门前的大马路上偶尔才有行人经过,田宁站了一会儿跺跺脚,打掉身上的雪花,就打算回去。
“宁宁——”
田宁还没转身就看到贺东升从路口骑车过来,满身风雪,她站在原地定定看他来到面前,眼眶发热。
贺东升将自行车停在她面前,雪地里压出来的印子打滑,停下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要往旁边歪,田宁上前拉住他,用尽力气勉强没让他跌在地上。
贺东升很快站定,也没说话,拿掉手套和帽子,头上有一层薄汗,鼻尖和脸颊都泛红,哈出来雾气的时候看到两排大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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