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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受准备离婚了(穿越)——朝述(13)

    沈明北忽得想到了顾一白,这种事情,可能咨询一下律师会好一些?
    安慰了小姑,先照顾冉贺,等冉贺醒了,听听冉贺自己的意愿。
    过年前这几天,沈明北警局、医院、律师事务所三头跑,就算有小张帮忙送饭,人也又瘦了一大圈。
    除夕当天,沈明北一大早就接到瞿母的电话,让他回去吃团圆饭。沈明北想陪小姑,又不好直接拒绝瞿母的好意,只好含糊地说知道了。
    沈明北到了医院,沈昕几次看着沈明北欲言又止,沈明北忍不住问了。
    沈昕说:小北,今天过年了,我想去把你姑父接出来,毕竟是一家人,他在里头过得肯定不好。
    看着沈昕的眼神,沈明北手脚发凉,感觉失去了自己的声音。他头一次清晰地感觉到,小姑和自己,可能不是一路人,也不是家人。
    你想去就去吧。沈明北说完,颓然地从医院里走出来。
    沈明北漫无目地走着,忽然收到了瞿母发来的照片,上头是瞿家今天准备的年夜饭。
    瞿母亲自下厨,这个时候还只有凉菜和几道热菜,但也已经很丰盛了。瞿母问沈明北什么时候到家,要不要派人去接他。
    沈明北像是漫天冰雪里仓皇地小兽,终于看到一丝亮光,迫不及待地走到路边拦出租,他想去看看瞿母!
    路上司机问沈明北:是不是回家吃饭?
    沈明北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底气不怎么足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司机笑呵呵地说:过年了就是要早点回家才好。
    自从沈父沈母过世,沈明北就无比渴望着感情地寄托。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他都竭尽全力争取,不想轻易放弃。
    曾经的他以为自己拥有一切。
    以为自己和林想有友情,结果林想在沈家败落后,迫不及待地离开了丧父丧母的沈明北。以为自己和瞿琅有爱情,结果瞿琅心头所爱的只有林想,他是可有可无的炮灰。以为自己和小姑有亲情,结果小姑挂念的,只有那个家暴她,家暴她儿子的冉易生。
    瞿母仅仅给了他一点点温暖,就让他总是犹豫着,不愿意率先离开。
    他失去的太多了
    沈明北回到瞿家,瞿母很是高兴。
    年三十,在瞿母的操持之下,瞿家宅子里没有其他客人,计划是一家人吃饭的。
    只是欢欢喜喜地等待中,瞿琅始终没回来。
    第19章 不是心中所想,是什么都无所谓
    在过年晚会主持人的声音,作为背景音的气氛之下,瞿母准备好了年夜饭。瞿琅的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到了饭点以后,饭菜逐渐变冷,瞿父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
    沈明北给瞿琅发了信息,问他为什么没回家。
    消息无人回复。
    瞿父让瞿母不要再打电话了,淡淡地说:吃饭吧。瞿母应了一声以后不再说什么,招呼沈明北来吃饭。
    一顿饭,吃得是诡异中透着尴尬。
    佣人收了碗碟,沈明北本想直接离开,但被瞿母留下一起包饺子,瞿父在旁边沉默地擀皮。
    瞿母看着沈明北给饺子捏褶子,温柔地说:明早一起吃饺子,新的一年啊,才会万事如意。
    首都这边的风俗,新年第二天要吃饺子。自从瞿琅结婚以来,沈明北都是跟着瞿家过。
    从最开始的完全不会包饺子,瞿母手把手地教导;到现在熟能生巧,各种花样都会,的确是一起过了好多个新年了。
    沈明北点点头,顺着瞿母的心意说吃饺子好。
    其实因为沈母是南方人,按照沈母的习惯,沈明北更习惯吃汤圆。不过这也不重要了,第一年没有说,这最后一个年,也没什么好说的。
    自从沈母过世,就再也没有人问过沈明北,初一天想吃什么馅儿的汤圆了。
    不是汤圆,是什么都无所谓。
    将第二天的饺子备好,瞿母本来打算守岁,可又实在是困,没等到零点钟声就在沙发上困倒了。
    瞿父将瞿母抱起,让沈明北自己看电视,他两便回了屋。
    沈明北任由电视放着,想等春晚敲零点的钟声。
    只不过喜庆热闹地节目播完,房子里的温度仿佛也跟着下降了。
    想了下第二天瞿母醒来见不到自己,估计会问,沈明北最后还是没走成。
    准备找个客卧休息,但佣人说只收拾了小瞿先生的屋子。
    小瞿先生的屋子。
    熟悉的房间摆设,和上次没什么不同,依然是他一个人。
    微微叹气,其实他有什么可期待的呢?告诉自己别想太多,就不会失望。
    冲好澡出来,他身上还泛着水汽,翻着柜子的时候,想找干毛巾擦擦头发。房间门开了,瞿琅醉醺醺地进门,迈着凌乱的步子。
    瞿琅发现沈明北在屋里,将人一把搂住。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去找他!瞿琅带着酒意,裹挟着一身寒气,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沈明北身上。
    说话时候还带了点哭腔,听着特别可怜。
    不过沈明北很快就知道,可怜的不是瞿琅,而是他本人。
    猝不及防地被带倒,沈明北的腰在床沿儿硌了一下,生疼。
    瞿总?您醒醒!
    沈明北下意识地想伸手揉腰,却被瞿琅抓住手腕。
    瞿琅的吻顺着沈明北的手指向上,仿佛要把他吞吃入腹一样。
    别离开我。瞿琅可怜兮兮地请求,干得却不是人事。
    瞿总,您喝醉了,您清醒一点!沈明北的挣扎无济于事,就像几年前两人初遇的意外,只是今天的瞿琅动作很凶。
    沈明北湿着头发,混乱地睡了过去,半夜醒来发现瞿琅开着昏暗地床头灯,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力气说话,只是难过,他们的关系开始于这样的混乱,也应该止于此。重新闭上眼睛,沈明北很快就睡了过去,并没有发现瞿琅眼睛里的后悔。
    瞿琅停止的时候,酒已经醒了大半,看到怀里睡着的沈明北,感觉心脏柔软地不像话。珍惜地将他眼角泪水擦掉,拨弄开额间碎发,吻了上去。
    为什么想要离开我呢?
    瞿琅小心翼翼地问,又怕听到沈明北的回答,压抑着冲动,连忙将人放开。
    其实瞿琅很想抱着他,但又不太敢。
    没有酒精的作用,清醒的瞿琅还能想起前几天令他恐惧的糟糕记忆。
    瞿琅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沈明北提前回首都,却没有回家,而是去见了顾一白。
    瞿琅理智上知道事情经过。因为沈明北的小姑家出事,他才会去找顾一白。单纯是做法律方面的咨询,并不是不来见自己。
    哪怕知道他做了离婚的咨询,瞿琅也觉得这是帮沈昕问的。
    可是,为什么要去找顾一白呢?
    瞿琅调查了沈明北和顾一白的过往,两人是高中同学。重逢后顾一白从来没有掩饰过追求沈明北的心思。顾一白追到了剧组,追到了医院,还帮着沈明北出谋划策。
    他难道看不明白吗?他难道想要接受顾一白这样的人吗?
    为什么不和顾一白划清界限!
    为什么不来找自己求助!
    不给自己任何消息,反而天天和顾一白在一起
    瞿琅心中像是有一只怒吼的凶兽,想要冲破牢笼,将沈明北紧紧抓住,囚于牢笼。
    可是他不能那么做,会吓到沈明北。
    瞿琅看着日历上的22号,手绘的小太阳仿佛是在嘲讽自己。
    他只能埋头工作,等沈明北小姑的事情了结,等沈明北不和顾一白往来了,等自己稍微理智一点,再过去找人。
    23号早上,瞿母给他电话,问他:为什么我给小北打电话,听他意思像是不愿意回家过年?你们究竟出了什么事?
    瞿琅狼狈的挂了电话,想说他怎么会知道沈明北的心思,他不想知道!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今天沈明北有没有和顾一白见面!
    瞿琅心情郁闷,陆琛约他喝酒,就过去了。起初陆琛还在对年会的事情道歉,结果酒过三巡,陆琛就忽然问他,要怎么处理和林想的关系。
    说这话,瞿琅都懒得搭理陆琛。
    先前年会时候,林想自说自话地跑过来,还找了人拍照,公布出去,显然只能是陆琛把人带进去的。没有将他打出去,已经是非常对得起两人多年友谊了。
    我和他没关系!瞿琅心情不好,语气不善。
    陆琛显然没听进去,他对瞿琅说:想想在这个世上,早就没了亲人,他孤零零地一个人。又是刚回国,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
    陆琛想让瞿琅把林想带回瞿家一起过年。
    第20章 总以为没有想象中那么糟
    想想在楼下等你,他不愿意跟我走。
    听完陆琛的话,瞿琅醉意朦胧地盯着陆琛,眼神逐渐清明,缓缓吐出三个字:他不配!
    瞿琅没了喝酒的兴致,转身离开包间。背靠在墙壁上,瞿琅摸了下口袋,里头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香烟,很想抽,可是却忽得想起了沈明北。
    那时候两人刚刚结婚,沈明北胆子还很大。
    两个人亲吻的时候,嫌弃自己有烟味,他会说出来,会给自己发各种香烟有害身体健康的新闻。
    瞿琅染上抽烟的习惯,是在当初林想抛弃他出国的时候。
    在遇到沈明北之后,嫌沈明北总在接吻的时候念叨,就慢慢地不怎么在沈明北面前抽烟了。
    后来,也就戒烟了。
    瞿琅翻出手机。
    很想看看以前沈明北给自己发的信息。
    他怎么能忽得就变心呢?
    瞿琅迫切地想从过去的信息中,找见沈明北依然爱自己的证据。
    点开手机屏幕,发现上头不少从瞿家打来的电话,想也知道是母亲催自己回家的电话。
    今天是新年,但瞿琅不想回家。
    不想回没有他的家。
    瞿琅这样想着,猛地看见夹杂在众多拜年祝福信息里头,有一条沈明北的信息!
    红色的未读提示在沈明北的头像旁边,瞿琅的手忽得就抖了起来。
    信息内容很简单,就是问自己为什么没回家。
    时间是两个小时前。
    瞿琅从头到脚升起一丝暖意,沈明北果然还是在意自己的!闹了这么多天,终于是忍不住了!
    原本掐捏着香烟的手指开始用力,将香烟揉碎丢到旁边的垃圾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饭店。
    首都的天气冷得慑人,瞿琅从包间出来,走得匆忙没穿外套。
    好在司机接到电话就过来了,瞿琅没有等多久。
    车子停在饭店外头,瞿琅想快些回去,急切地拉开车门,却发现林想正在里面坐着。
    林想眼睛里带着惊喜的笑意,伸手去拉瞿琅,说:阿琅,你下来啦,我们回家。
    瞿琅问他为什么在这里。
    林想说:我和你回家啊。
    瞿琅没搭理林想,问司机:为什么让他上车?
    司机回答说:您不是打算和林先生回家过年吗?
    下车。瞿琅对车子里的人说。
    林想在车上没动,瞿琅重复了一次下车,林想依然没有动。
    瞿琅对司机说:他怎么上去的,把他怎么弄下来。
    这个他是谁,显而易见。
    司机让林想上车前,收了林想的礼物,而且他知道林想和瞿总关系,就更不想做那个拉林想下车的恶人,试图劝劝瞿琅。
    瞿总,您喝了酒,还是快些上车回去吧。
    瞿琅将目光对上司机,说道:下车。
    司机自己倒是下来的很利索,寒风一吹,觉察出有什么地方不对了。想要弥补点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茫然地看着自己老板。
    你不用干了,我会让人联系你办离职手续。没理会司机的神情。瞿琅直接将车钥匙拔下来,对林想说:你喜欢待车上,就待着吧。
    说完转身又回了饭店。
    将车钥匙交给饭店经理,让人看着车子,什么时候林想下来了,再什么时候把车子送回瞿家就行。
    瞿琅完全没有搭理后续的想法,让饭店给自己另找了辆车,瞿琅这才赶着回瞿家。不过饭店的车子开到还有几公里的地方,路面结冰,饭店的司机和瞿琅说,车子开不动了。
    瞿琅便直接从车上下来,徒步走了起来。
    天气冷,但只要想到沈明北还是在意自己,会主动联系自己,瞿琅就丝毫感觉不到寒意,一口气走回了瞿家。
    昨晚忙活一夜,包好的饺子沈明北还是没吃上,因为他又发烧了。
    第一次睁眼的时候瞿母在给他喂药,迷迷糊糊地吃过睡下,再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医院里。
    沈明北觉得口干舌燥,想爬起来,一动却觉得腰痛得很,没能起来。听到有人说话,本以为是医生,结果仔细一听,发现是傅沥的声音。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是人,不是你随便摆弄的玩具!傅沥像是在指责着谁。
    没有人回答。
    傅沥又问:你难道还喜欢林想?
    这回有回答了,是瞿琅。
    他说:不喜欢。
    傅沥说:那就好好和沈先生过日子,喜欢的人是要好好珍惜的,你这样算什么?
    我没有喜欢他。瞿琅的声音只是从门外传来,听到沈明北耳朵里,却像是在遥远的天边。
    傅沥冷笑,问道:不喜欢你那么狠!你别说那些吻痕是沈先生跟别人弄上的。
    瞿琅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用力地反驳:没有别人!
    过了一会儿,瞿琅对傅沥说:我们两个在床上很契合,在一起的时候,他特别配合
    下面的话沈明北不想听了,他闭着眼睛,本以为会很难入眠,没想到很快就睡着了。
    曾经也是一片真心,结果让自己难受得很,现在看开了反倒舒服不少。
    这个年过得实在不咋样,沈明北生了一场病,在医院住了半个月。风寒感冒,持续高烧又咳嗽;腰上还有一点碰伤,需要进行理疗,不怎么能动弹。
    这事儿连累得小张也没休息好,只能跑来医院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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