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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卦(GL)——吹风成曲(61)

    荀若素示意钟离将另一只手也覆上来,原本一丁点大的东西忽然向外扩散,转瞬笼罩了钟离半身并从窗口漫延出去,碎屑般的金色光芒漂浮在阳光中,一整个院子都被塞满了。
    荀若素道,这张卷轴可以写万人姓名,你还在做实习生, 十天半个月能消解一个人的业障就算你工作勤恳。
    钟离手足无措的端着卷轴,试了好几次才勉强将这东西塞回去,她心算能力还可以,瞬间得出一个结论:我可以长命百岁?!
    业务熟练之后也偶尔偷懒的话,别说长命百岁,你可以替你全家人送终。荀若素道,至于如何偷懒,我可以教你。
    钟离:
    然后是整个钟家,荀若素向前看的速度甚至超过薛彤的预期,她似乎急着将一切解决,好快点去做其他事,大伯,你过来一下。
    钟苍云做了很长时间的家主,大多时候都是他向别人传达命令,但不知为何,他从以前就打心眼里难以拒绝荀若素,小姑娘爱吃糖的时候,他买的种类和数量简直达到了溺爱的水平。
    所以荀若素让他过来点,钟苍云就毫不犹豫走到了她的面前。
    牵扯其中的人都在这一天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进入这荒郊野外的平顶宿舍中,天道规划好了路线,确保冥冥之中各有牵引,钟苍云起初并未想到这里就是自己的终点
    为第十殿工作的人,虽然不能违背自然法则延长生命,却在死亡之前有所感应,所以大部分都走得相当有准备,可以同所爱之人告别,享受几天清闲快乐毫无压力的日子,譬如荀若素,她甚至给自己置办了一副好棺木。
    猝不及防的死亡是属于普通人的,但钟苍云今天出门时并未通知妻子与儿女,也没留下字条说晚上不回来吃饭,看到一半的电视节目继续播放,就连大厅的灯都开着未曾关闭。
    他也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钟苍云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规则严苛,人间法律兴许帮凶罪不至死,但每一代家主都选择隐瞒并对自己的祖宗提供援助,被隐瞒的业障在暗处滋长,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也不能被超度,只能积累并往下传递,要成为钟家之主,就得有肩负罪恶的决心。
    真要往下深究,荀若素的父亲才是那怯懦之人。
    无数家主种下的因,在你身上形成了果,这份因果需要斩断,你兴许会死,兴许不会,规则的定罪方法很是与众不同,它在乎计较的方面也比较奇怪。
    荀若素指了指薛彤,她就没犯什么错,但论罪却往大了算。
    动摇佛心,使得你一分为二业障缠身尘世中历劫,天下间往来的罪孽不能全部处理,直接积压形成万人坑那样的邪祟之地,并使一至十殿的工作量翻倍,亡魂执念加重化身为鬼的数目不断增加
    薛彤挂着笑容,虽然在列举自己做得缺德事,却有些事不关己的感觉,还要我继续往下说吗?
    钟苍云:
    相比于自家老板造的孽和这种趾高气昂死不认错的态度,自己简直是坏人里头的模板,只差一点就能跟正直善良好公民画等号。
    荀若素沉默片刻,认真对自家大伯道,不要学她,会遭报应的。
    被天雷劈个体无完肤就是薛彤的报应。
    钟苍云打量着血淋淋的老板,一点也没有要将她视为榜样的思想。
    首先,我要清算你身上的业障,荀若素说着,将秦语推到面前,请。
    众所周知,我可以指代两个人。
    秦语已经逐渐习惯了另一个自己和得意学生忽然而来的幼稚感,她小小年纪却是这里心智最成熟的,板着张稚嫩可爱的脸冲钟苍云奶声奶气,蹲下来一点。
    钟苍云:
    如果我有罪,请在规则中惩罚我,而不是让我年幼版的侄女将我可爱死!
    忘了介绍,荀若素双手轻轻压在秦语肩膀上,这位是地府中消解业障的菩萨,也是另一半的我。
    钟苍云觉得自己今天受到的打击已经够多了,谁知大侄女还能往心上来一锤子,以至于他短时间处于呆滞状态,连自己什么时候蹲下来与秦语平视的都不知道。
    秦语双手托着他的脸,红色的纹路从钟苍云的眼角扩散,很快成网,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这种红色的纹路不像薛彤那般密集,颜色也没有那么深,秦语指尖一抹,业障就成了条可以抽出来的毛线。
    毛线捆扎成球,钟苍云的精神气也随之散去,他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岁,原本只是略微花白的头发已经全部变成了银色,消瘦的可以看见背上两道骨头。
    但钟苍云还活着,秦语将毛线球吞下后,开口道,钟氏功德深厚,你原本能活到九十六岁,但现在恐怕不行了,折寿至少二十年,可能还要往上加。
    除此之外,你离世前,钟家无论主脉旁支,任何人的错漏之处都会算在你身上,等你死后一并量刑。秦语摸了摸钟苍云的头顶,钟不眠为了杀我,在你任职期间一共危及九十八条人命,你至少要超度九十八道魂魄。
    钟苍云虽然显得老态龙钟,不过他身体一向很好,动作依然利索,他感激不尽,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局,那你还赖在这里干嘛?要我给你发知足常乐的奖金?薛彤失血过多脾气暴躁。
    不敢不敢,我现在就走。钟苍云还算有点眼力劲,钟维、钟离,你们也跟我一起离开。
    他这么一喊,让仍然沉浸于惊喜的钟离蓦然回到现实中,她有些紧张地抬眼看向自己的爸爸,说实话,这种界限感一时之间很难打破,就连钟离自己都曾痛恨过自己的身份她是个凶手,却也是受害者。
    钟离清楚知道自己还是自己,心与灵魂都未曾改变,就连记忆都一分不差,但在钟维的眼中,傀儡是夺走钟离性命的东西,不该继续留在人世,不处置,就是对亲人的不公平。
    其实,你只要这么想,魂魄是一瓶酒,只要不贴商标,装在原先的容器里或者倒进其它酒瓶,本质仍然不变,荀若素并不是开解,只不过陈述一件事实,血肉之躯亦或拼凑出来的傀儡就是商标,不要因此一叶障目。
    钟维站在门口细思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气,兴许我只是个寻常人,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接受这件事,但现在我们还剩下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去修复这些裂痕。
    荀若素并不怀疑他会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当初钟离被替换后,浑浑噩噩不记得自己只是一个杀人工具,钟维也没有戳穿她的真面目,一部分是为了自我麻痹,不愿接受女儿已死的现实,另一部分也是在保护无辜的灵魂。
    陆陆续续的,人都走干净了,宿舍中只剩下荀若素、薛彤和秦语,秦语看着老派,却相当知趣,她跟钟苍云前后脚,只是钟苍云是开车下山去了,而秦语则找了个去收拾房间的借口,将自己送进了旁边的小宿舍,还顺便关门关窗。
    秦语道:不管你们要做什么,动静小一点。
    你个出家人,思想如此不纯洁?!荀若素选择性遗忘自己是最不纯洁的一部分。
    秦语将隔壁门摔得震天响。
    终于,房间里只剩下劫后余生的两个人,血腥气显得更加浓厚,还夹杂着空调里吹出来的冷风,薛彤靠在墙上,她衣服上的血已经干了,但笼罩在宽松衣服下的伤口还在缓慢愈合。
    我大伯走得时候,应该跟他说一声买几件你能穿得衣服带上来的,荀若素拉过薛彤的手,检视她露出袖口的那部分,恢复的还行,只是太浪费你的功德了。
    你抱我一下,薛彤向她怀中直挺挺地倒过去,下巴撞在肩膀上,我愿意用我全部的功德来换你抱我一下。
    荀若素原以为这句是情话,等到薛彤落入怀中,像个八爪鱼一样扒拉着自己时,荀若素才发现自己就是个血包。
    消解业障产生的功德无处去,等着荀若素进行分配,薛彤吸饱了才将人松开,并因此得到荀若素一声叹息。
    我愿意用我全部的功德来交换你,薛彤笑得十分狡猾,因为有你在,我永远不缺功德。
    我早就知道以你的品性,怎么舍得将功德败光,从此告别锦衣华服骄奢淫逸,荀若素也不怪她,伤还疼吗?
    薛彤没有回答,忽然栖身吻了过去,荀若素的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是属于洗衣液的,即便这会儿换了别人的衣服,味道仍是不减,每一口呼吸都十分柔和。
    荀若素没有料到这个吻如此缠绵且突然,她退后了半步并随之接住了薛彤,血腥与火焰的气息扑面而来,使得这个吻温柔但炽烈,薛彤带着侵略性,几乎咬破荀若素的舌尖。
    过了好一会儿,薛彤才与她分开,并低头在荀若素颈窝里笑了起来,回去问问芳姨,这洗衣液都是哪儿买的,怎么厚此薄彼,就你身上沾得多。
    是吗?荀若素将袖口抬起来,闻了闻上头的味道,只有一股雨水搅和着泥土和青草的腥气,没有任何洗衣液的味道。
    她颇不解风情地揉了揉薛彤鼻子,是不是你嗅觉出了问题?
    薛彤扁嘴,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指望我养,得罪我这个金主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
    哦?荀若素轻声问她,那我怎么才能讨好你?
    再亲我一下,薛彤道,长久一点。
    由荀若素主导的吻稚嫩而笨拙,她不擅长与人亲近,连拥抱都只是张开双手,等着薛彤迎上来,这个吻确实长久也缺乏娴熟之下的美好,但荀若素身上的端庄郑重却被撕碎了,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而凌乱,薛彤在她耳边用气音道,动情了?虚伪。
    我是个成年人,清心寡欲不是本性,何况我爱你。荀若素将她的话堵回去,别作妖了,你的伤还没好,我怕碰到。
    话音落下,荀若素主动退开了半步,她的呼吸尚未平复下来,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血腥气。
    薛彤因此更不满了,你总是在关键时候退缩,她咬牙,我恨你。
    荀若素却只是笑了笑,将薛彤拉坐到床边,又检查了一番伤口,她半跪在地面上,需要仰着脖子看向薛彤,我们以后有大把的时间慢慢来。
    你知道电视上每当说完这句话,就有人会死吧?薛彤不打算放过她,这会儿天气正好万里无云,也没什么大事发生,恶鬼怨魂对我退避三尺不会前来打扰,为什么要等以后?
    你消停点儿吧,荀若素无奈,她伸手戳了戳薛彤腰间的伤口,疼得两人齐齐一个激灵,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伤口面积大还沾了雨水和泥,万一感染了,不只要等以后,还要等很久。
    薛彤噘嘴,咬了下荀若素的耳尖泄愤。
    但生气归生气,薛彤还是乖乖让荀若素擦洗着自己的伤口。
    荀若素低垂着眼睛时显得很乖,有些不符合外表和年纪的可爱,薛彤总是忍不住要去招惹她,指尖拨动着睫毛,引得荀若素十分无奈,不得不捉住她这只不安分的手。
    一直忘了问你,薛彤开口,将自己打散成无数金色光点再重聚也很辛苦吧?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注定如此,所以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荀若素微微笑着安慰薛彤,只是修理你的笼子实在太累,以后别再弄破了。
    薛彤拍拍床,要不要上来睡一觉,趁我们都很累的时候。
    荀若素存疑:只是睡觉?
    只是睡觉!薛彤气鼓鼓,要不要用纸箱子在中间搭条三八线,保证我自己不去碰你?
    不必了,荀若素坐到床边上,我不介意充当抱枕。
    说着,荀若素将鞋蹬掉,合衣躺在床上,夏天的凉席散发着竹制品的清香,这会儿也没有什么好讲究的,一人分了一半毯子,薛彤将自己团成一团,荀若素的下巴抵着她头顶,随着呼呼的空调声,相拥入眠。
    这一觉没有睡上多久,两个小时后荀若素就清醒过来,薛彤的睡姿实在霸道,不仅争床还抢被子,荀若素睁眼时,半边身子都压麻了,左肩连着手臂都落在床外面,指尖冰冷冻得有些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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