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闹出动静来,额驸又该担心了。”昭烈摆了摆手。
几日前准葛尔那边又有骚动,如今已贵为兵部尚书的策凌忙的是不可开交,昭烈实在不想他再为自己担心了。
静坐了一会儿后,晕眩稍微有些减轻。
昭烈在锦婳的服侍下起身。
朝堂上不安生,后宫里头也不平静。
皇后身体不适,如今协理六宫的是熹妃与宁妃。
宁妃也就算了,熹妃却有四阿哥,如今又获得了掌宫之权,母子两个变得越加炙手可热。
另外,老一辈的几位太妃也刷了一波存在感。
以宜妃为首,她们吵吵着想要回到自己儿子的府上荣养,胤禛对此看显然十分不满意,如今双方正在僵持着。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昭烈叹了一口气。
锦婳站在她身后一边服侍她更衣,一边说道:“主子还不知道吧,今儿外面又发生了一件荒更乱七八糟的事情。”
昭烈一怔:“什么事,说来听听。”
“是关于柔嘉公主的。”锦婳提起这个事情时,语气中多少带了些不可思议的味道:“她在公主府里养面首的事情,让驸马给撞了个正着,听说两人当场就打了起来,最后驸马摔门而去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大骂柔嘉公主是、是□□。”
昭烈满面愕然,心想:这消息的确是够荒唐,当然也足够劲爆!!!
七公主和七额驸不睦的事情在京城中几乎是人所周知的,富察.绍辉八百年都不带登一次公主府大门的,夫妻两个虽然同住京城,但也几乎是形同陌路。
“在女儿即将大婚的时候,居然闹出这样的丑闻。”昭烈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之感:“他们难道不怕搅黄这门婚事。”
“我看富察大人心里只有儿子,根本没有女儿。”锦婳轻声道:“说不定他还是故意这样做的呢!”
“出了这样的事情,最丢脸的是四阿哥。”昭烈也不知道想打了何处,居然笑出声来:“也不知道这门亲事还能不成成了?”
就在昭烈主仆两个暗自议论嘲笑的时候,此刻的七公主府上,富察.聘婷也正在跟她母亲寻死觅活。
“好了,别哭了。”柔嘉脸色发青,露出一脸不悦的表情:“我怎么知道你父亲今日会突然上门啊!”
“早就让母亲把那两个祸害送走,你偏就不听。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富察.聘婷大哭道:“一个□□的女儿,怎么做太子妃,怎么做一国的皇后?我所有的前程全都让你给毁了!”
“闭嘴!”被女儿当面叫□□,脸皮厚如柔嘉也有点受不住了,只听她恼羞成怒的大吼道:“你慌什么!我有弘历母子的把柄在手谅他们也不敢悔婚。”
富察.聘婷哭声一停,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通红的眼角,半晌后,方才犹犹豫豫地问道:“真的不会影响我吗?”
“自是不会。”柔嘉极自信的笑了下:“弘历想当太子,还需要我从中出力,他是不会愿意失去我这个依杖的。”
富察.聘婷知道,她这个母亲的确有一些神妙之处,偶尔的能够非常准确的预测出未来发生的事情。
特别是在一些重大的事情上更是准确无误。
譬如说:上一代的九龙夺嫡,母亲极早的就预测出了谁是最终的胜利者——
譬如说:年羹尧、隆科多、甚至是年皇贵妃是何时死的,怎么死的,都说的极准——
富察.聘婷抽噎了几下,但到底不敢再说什么放肆指责的话来了。
毕竟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唯有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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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凌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二更天了,昭烈没有睡觉,而是一直等着他。
“小厨房热着夜宵,要不要吃一点?”
策凌略带疲惫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吃。
昭烈见他眉宇处有些忧心忡忡的感觉,不由问道:“准葛尔这次又闹的很大吗?”
“我担心的非是朝政之事。”策凌叹了一口气:“而是怡亲王。”
“老十三?”昭烈先是怔了下,随后也是跟着叹了口气。
大概是那几年被圈禁的关系,胤祥的身体一直不大好,特别是他患有严重的风湿病,按理来说,他应该好好静养才是,然而——
“自皇上登基后,为了贯彻新政,怡亲王事事亲力亲为,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他这般拼命,身体早就承受不住了。我今日见他,发现其面色惨白,走两步便要用力喘息,又有咳血之状,实在是让人担心啊!”
“其实这又是何必。”昭烈摇了摇头。
在她看来什么东西都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不过大概胤祥自己并不是这样想的。
父妻两个简单的交流了几句,洗漱过后的策凌很快就躺了下来,昭烈自动自觉的躺在了他伸出的胳膊上,没一会儿,夫妻两个就双双的睡了过去。次日天明,等昭烈再醒过来的时候,策凌已经去早朝了。
想要坐起身,一阵熟悉的眩晕又开始袭来。
昭烈难受的把身体躬成了虾米。
不行了!看起来,还是得请个太医过来了,这该死的晕症!!!
天旋地转的昭烈公主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心里那叫一个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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