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转头看着他:今天晚上要是我不在,你打算怎么着啊?见识了今天晚上的周寻,贺初开始相信他说他自己能应付的这种话了。
周寻突然笑了,拿过书包从书包里掏出几样东西扔在桌上,示意贺初自己看。
贺初拿起那些东西一样一样看过去,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防狼喷雾,玩偶伪装的大分贝报警器,多功能战术笔,报警手电筒
厉害吧?周寻问他。
贺初拿着那只多功能战术笔摆弄着:这都是你弟给你准备的?
嗯,我弟每天都在担心我被人打死。
所以,你嘴到底是有多损?
灵魂一问,周寻冷笑一声:你第一次来我家要跟我打架那一次,你但凡敢打,这一套就用在你身上了。
贺初啧了一声,给他把东西装回去,你要是想用早就用了
贺初一句话就说出了重点,确实,周寻不屑用这些东西,他把这些装在书包里是防备盛航检查的,那小孩对这些迷之坚持,一定要他带在身上才安心,但真要用吧,周寻觉得太掉价了。
毕竟他是弱鸡中的战斗机,有些脸不能丢。
行了,我回去了。周寻从长椅上站起来,因为起的有些仓促,大脑一片眩晕,身子踉跄了几步膝盖磕在桌沿上然后往前扑去。
贺初眼疾手快拽住他,兜住他的肩膀,周寻顺势搂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很轻道:我缓一会儿
屋内是暖黄的灯光,伴着让人安心的药香,周寻就这么靠着贺初的肩膀站着。
眩晕是一个渐渐失去知觉又渐渐恢复知觉的过程。
很操蛋的一种感觉。
周寻已经相当习惯了。
贺初侧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只是呼吸不稳,不像有什么大碍的样子,应该只是剧烈运动后的低血糖。
贺初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人能长这么大真是不容易啊。
好一会儿后,周寻才觉得那股子晕劲慢慢消散。
怎么样?严重吗?贺初问他。
还好。周寻视线落在贺初脖颈处,贺初的衬衣扣子因为打架崩了两个,肩膀处被周寻蹭了这一会儿领口大开,周寻看到他肩膀处青了一片。
这也被打了?周寻伸手用指尖碰了碰。
说没说过别手欠?贺初躲了一下,顺手将他推开,周寻没料到他突然推他,整个人往后倒去。
我去。贺初骂了一声,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拽了回来。
两人面对面,周寻叹口气,贺初也叹了气。
也不知道谁更无奈一点儿。
你去洗个澡,我给你后背上点儿药吧。周寻又在长椅上坐下。
不用,没什么大碍,你快回去吧,待会儿你爷爷该急了。贺初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他,吃两口,别待会儿一出门就倒了。
你才一出门就倒呢,少诅咒我。周寻接过巧克力一看,是上一次他快递给贺初的那个,你没吃呢?
吃了一块,我平常不怎么吃甜的。贺初说。
哦。周寻拆开包装顺手掰了一半递给他,这是这段时间他俩一块吃东西的习惯。
周寻伸着手,贺初低头看着他,刚说完不爱吃甜的,这又递过来了。
我没反应过来。周寻笑了一下,收回手,贺初正好伸手。
周寻恼了,你特么有没有谱啊,到底吃不吃?
贺初叹口气,从他手里拿过那半块巧克力三两口吃完。
你走不走?贺初问他。
周寻靠在那里,慢悠悠啃着巧克力:你洗澡吧,我给你上点儿药再回去,我给爷爷打个电话说一声。
贺初没多说,去卧室拿睡衣去洗澡。
周寻看着他去的房间,觉得哪里不对,等到他进了洗手间,周寻才发现,贺初进的房间不是与他一墙之隔的那个房间。
贺初这个澡洗的很快,最多也就十分钟就出来了,周寻已经给陈伯打完电话在长椅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而那块巧克力还没啃完。
你卧室是哪间啊?周寻咬着巧克力看着他问。
贺初擦着头发的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道:我怕早上闹钟影响你,所以换到书房睡了。
哦。周寻这几天病的浑浑噩噩的,把早起喊贺初上学这事儿给忘了,见贺初没迟到,还以为他习惯了,原来是搬到另外的房间去了。
周寻没说什么对他招招手:来来,我给你抹药。
贺初在周寻身边背对着他坐下,扬手将身上的t恤给脱了。
贺初的身材很好,虽然还有着少年的清瘦,但肩宽腰窄腿还长,还挺养眼的。
周寻吹了声口哨。
真欠。贺初背对着他说了句。
贺初身上除了肩膀那一处,腰侧也有些淤青。
怎么抹?是不是要把淤青揉开?周寻摩拳擦掌。
不用。贺初拿起一支喷雾给他,随便喷点儿就行。
行吧。周寻在贺初腰上戳了一下。
你大爷。贺初回头瞪他,你再手欠你试试?
不碰了不碰了。周寻乐的不行,在贺初伤口上喷了药之后还给他吹了两下。
温热的呼吸打在果露在外的皮肤上,贺初打了个激灵。
行了,我走了。周寻将衣服扔在贺初身上,然后缓缓站起身。
贺初套上衣服,跟在周寻身后往外走。
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在月色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周寻似是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咱俩也算一起患过难了,算是朋友吗?
不等贺初说话,周寻又道:我没朋友,一个也没有,你要是做我的朋友,就成唯一的朋友了,怎么样,荣幸吗?
周寻笑了一声,又叹了口,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借着院内的灯光,贺初偏头看了周寻一眼。
少年白皙的面庞上泛着些微的忐忑,似乎还有些期待。
两人越过小院来到大门口,贺初打开门,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才淡淡道:我不是你唯一的朋友。
周寻脸色一僵,有种被打脸的尴尬,但他很快笑起来,迈出大门扬声道:我先回去了,晚
我是你的第一个朋友。贺初在他身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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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这一晚,周寻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贺初一句我是你的第一个朋友让周寻觉得像是打开了这个世界的另一扇门。
像周子辰经常不在家吃饭,大伯母问他去哪儿时,周子辰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约了朋友。
而盛航每天到他房间里来跟他聊天时话虽不多,但偶尔也会说出一句我朋友说如何如何。
周寻那时心中总是忍不住嗤笑一声,朋友有屁用,能当饭吃吗?
现在突然觉得,能的,朋友能当饭吃,还挺香的。
周寻在床上翻滚扯着肋骨生疼,越疼越睡不着,还折腾出一身汗来。
周寻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多,还不算晚,小学霸这个时间一般还在学习。
周寻给盛航发了条信息。
周寻:睡了吗?
盛航那边几乎是秒回。
盛航:哥。
周寻:还学习呢,要劳逸结合。
盛航:嗯,知道,你怎么样,最近还好吗?
周寻:还行,也就是上上学,吃吃饭,跟朋友一起聊聊天。
盛航:哥,你交到朋友了?
周寻啧了一声。
小孩儿抓重点抓的还挺准。
周寻:你哥我朋友多了去了。
盛航:那挺好的,哥,你就应该多交些朋友。
周寻:你呢,最近过的开不开心啊?
盛航:跟以前一样,学习使我快乐。
周寻想到盛航一本正经的小脸说这句话,就乐了。
周寻:行了,别学习了,快睡吧。
盛航:好,那你也早点儿睡,注意身体。
盛航放下手机,拿起水杯出了房间打算去厨房接水喝,就听到楼下客厅里传来周世龙的声音。
申明啊,小寻一个人在外面不行的,咱们得把他接回来。
那是你儿子,你怎么能把他扔到外面不管呢,你天天不着家,你不能让你儿子也没家呀。这是大伯母的声音,你告诉我们小寻在哪儿,我们去把他接回来。
哥,嫂子,既然小寻已经送出去了,就让他在外面呆段时间吧,再说了,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儿,他把我电话都给拉黑了。
你不知道他在哪儿,你问那个女人啊,她送走的,她肯定知道的。大伯母声音高了起来。
周申明疲惫的按了按眉心:君兰出差了,等她回来我再跟她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那是你儿子啊,那女人就没安好心,把子辰调到分公司,不就是想大权独揽吗?二弟啊,你要知道咱们才是一家人,她跟那个拖油瓶都是外人,你不能被她蒙蔽了。
楼梯上出现了脚步声,盛航端着杯子出现在拐角处,对着三人淡淡点头,然后目不斜视进了厨房接了杯水出来往楼上走。
小航明天还得上学,别吵了,我也回去睡觉了。周申明拿起西装外套跟盛航一起上楼,后面周世龙两口子还在嘀嘀咕咕。
小寻最近有跟你联系吗?周申明问盛航。
盛航点了点头:我哥说他交了新的朋友。
是吗?周申明笑了一下,那挺好的。
你可以自己问他的。盛航说。
他把我拉黑了。周申明苦笑一声,对于把他送走这事儿他肯定很生我的气。
盛航听到这话,看他一眼:生气了,就哄哄呗。
嗯?周申明有些诧异,我见不着他怎么哄?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儿,要不你告诉我,我去看看他?
告诉你?
你知道了,全家就都知道了。
盛航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你要是把我哥哄好了,他自己就告诉你了。
周申明拎着手里的外套愣在走廊上,大脑像是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一样,哄孩子?
自从周寻生下来,父子俩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他从来没有过哄人的经验。
小航。周申明靠在扶手上与盛航聊天,你妈妈也不经常见你,但我看你们母子俩的感情就很好,为什么?
我妈妈一个女人养孩子本来就不容易,我能感受到她对我的爱。盛航抱着杯子喝了口水。
周申明更懵了。
两个孩子都是扔在家里的,他和叶君兰一直在外面忙,对于孩子的管教而言,时间差不多,为什么两个孩子差这么远?
对了,麻烦您告诉我妈一声,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下周就搬出去了。盛航又说。
什么?周申明闻言愣了一下,继而皱起眉头,不行,你才多大啊,怎么能自己一个人住,你妈妈不会同意的,你一个人出去怎么吃饭?谁来照顾你?
不,她会同意的。盛航说,其实我妈妈嫁给你的时候,我就已经说服我妈妈自己一个人出去住了,我妈妈当时也是同意的,只不过后来我改变了主意。
周申明想到自己和叶君兰结婚那年盛航也不过才七岁,叶君兰竟然允许他一个人出去住?
这太荒谬了,不可能。
盛航看出了他眼中的不相信,并不在意:我爸爸在我两岁的时候就跟我妈妈离婚了,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还要工作是很艰难的一件事情,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经常一个人在家了,您把我哥保护的很好,所以您可能想象不到我和我妈妈以前的生活。
周申明即便不信但还是问了一句:那你后来为什么又留了下来?
盛航想了想,说:因为我哥太孤单了,我想陪陪他。
盛航记得他第一天来到周家时,就是在这个客厅里所有人都在骂他的妈妈,说她是狐狸精,是小三,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
只有站在楼梯上那个瘦弱的脸色苍白却长得很好看的哥哥没说话,他用瘦长而冰凉的手捂住他的耳朵,轻声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儿不要听。
明明他才是最有资格骂人的人,但他什么也没说,盛航觉得这个人有点儿傻。
后来盛航发现这个人不止傻还很孤单,经常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窗边发呆,像是一个洋娃娃,好看却没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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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总想给我治病——爱哈哈的小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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