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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万里安——柚子白桃(33)

    唯有一人保持了本心。
    福延眸子里的冷漠一丝一丝褪去,取而代之的漫上了一层温暖。
    待到回忆和温暖褪去,冷漠再次将他包围,他俯身对梁帝轻声开口:陛下,时辰已到,您该休息了。
    安王闻言行礼:父皇好生休养龙体,儿臣告退。
    梁帝疲惫地摆手,安王便慢慢离开了承乾宫。
    福延扶着梁帝一路进了内室。梁帝体弱,步伐不稳,他叹气:福延,近日婉儿和皇兄愈发频繁的出现在朕的梦境之中了
    还有父皇
    他们是在怨朕?还是要带朕走了?
    福延道:陛下忧思过重,您多虑了。
    梁帝语气愈发虚弱:朕是不是多虑,你心中应该也清楚
    又过了约莫七八天,谢闲除开处理冀州疫情的事务外,他还在等着京都皇宫里的动静。
    即使迟迟没有消息,谢闲心中也镇定,他心中也知道,双方都在沉气,谁先沉不住,局势便定。
    不过这些个日子,谢闲日日去找寂悯,日日被方在野挡在门外,这让他很是不解。
    谢闲焦躁地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走到书架前随手取了一本书,谢闲定睛一看,猛地将书倒扣过去。
    《国师与镇国侯的君子之交》
    谢闲苍白的脸上渐渐飘起了淡淡的粉色,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怎么把这本话本子带到冀州来了!
    咳。谢闲清嗓,他抬眼转头环顾四周,而后颇为不自然地将话本子打开,目光试探地落在上面。
    顿时他脸上的粉色变成更加红,耳尖也红的像要滴出血来,呼吸变得微微有些急促。
    爷!
    谢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吓到,他手忙脚乱地将话本子合上,塞进宽大的衣袖里,连忙转身,脸上难得一见的惊慌失措。
    爷,你怎么了?莫飞从门口走了进来,见谢闲神色古怪,便开口询问。
    谢闲克制自己的情绪,忍住想要暴打莫飞的冲动,为了不让莫飞抓住自己的把柄,谢闲决定要先发制人,他看向莫飞,声音喑哑:你没事进来做甚?!
    ???莫飞一脸懵地开口,不是你让我汇报国师院子里动静吗?现在我就来汇报了啊。
    谢闲长舒一口气,紧绷地身体放松下来:那你便汇报吧。
    莫飞开口:老方方才从国师院子里出去了,应该是去了疫房查看病人的病情。
    当真?!谢闲惊喜。
    千真万确。莫飞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谢闲连忙跨着大步想要离开书房,许是他动作幅度过大,啪嗒一声,他感觉袖中的重量轻了不少。
    谢闲的身体顿时僵硬起来。
    莫飞拿起掉在地上的书一看,倒吸一口冷气,他又赶紧把书放回原地,而后挺胸抬头越过谢闲离开了书房。
    谢闲耳旁还飘荡着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语:今天的天气真的不错,哎呀,什么东西掉了?失主赶紧捡一捡。
    臭小子。谢闲看着莫飞离去的背影,嘻骂一句,随后动作麻利地把地上的书捡起来放进怀中,离开了书房。
    寂悯的院子和他的相隔不远,谢闲走过几条弯弯绕绕的青石板路,在寂悯院口向里望去,就看见几名玄武军守在寂悯房门前。
    他到底在搞什么?这么大的阵仗。谢闲心里腹诽。
    谢闲踏进院中,刚刚走到寂悯房门前就被玄武军挡住去路。
    我要进去。谢闲沉声。
    玄武军为难道:大帅,不是属下们不放您进去,是国师不让您进去。
    谢闲含怒:再拦我,信不信我上军法!
    玄武军沉默不语,依旧坚决的挡在谢闲面前,一言难尽的看着谢闲。
    好,我现在没权管你们。谢闲点头,而后冲房里气极大喊,寂悯!你不见爷,爷也不稀罕!什么毛病,爷若是再出现在这院子里,爷就不是人!
    谢闲气呼呼地在玄武军的注视下离开了院子。
    一名玄武军走到房前开口:国师,大帅走了。
    知道了。片刻后,房里传出的声音不带一点温度。
    玄武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开口。
    房里,寂悯眼眸低垂,睫毛扑簌簌地颤抖,他坐在一张长桌前,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罐,草药,还有各种不知名的物什。
    寂悯看着摆放整齐的药膏,脑海里却被谢闲的话充斥。
    他生气了。
    寂悯叹气,他伸手将衣襟打开,白色里衣被褪到腰间,露出惨□□瘦的上身,他因为天乱,整个人瘦了好几圈,肩背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脓疱。
    寂悯取出一根银针,经过烈火烈酒,他用银针尽力挑破肩背上能够碰触到的脓疱,深黄的脓水随即顺着腰线流下。
    他拿起一贴药膏,探到肩背,将药膏覆到伤口上,顿时火辣辣的疼钻进他的心口,他额颈间的青筋全部暴起,额间布满细细密密的冷汗,空闲的左手握拳放在唇前,洁白的牙齿猛地咬住弯曲的食指,面目因痛苦而狰狞,身体因苦楚而颤抖。
    衍之,衍之,衍之。
    寂悯心里默默呼喊着谢闲的表字,仿佛这是让他撑过无尽痛苦的唯一支撑。
    突然屋里刮起一阵冷风,冷风吹在他的身上,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身上的痛苦全部消失了。
    他的耳旁吹过呼呼冷风,也响起一个让他为之清醒的嗓音。
    寂悯,这就是你不肯见我的理由?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喜欢,感谢支持!
    感谢!鞠躬!
    我觉得我应该可以恢复更新了!大家相信我!嗯!冲冲冲!~( ̄▽ ̄~)~
    第42章 希望,以及对生的渴望。
    寂悯混沌的思绪清明了一些,他转身向着冷风吹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雕花窗大开,那人屈身蹲在窗台上,披挂了一身柔和冷光,微凉的冷风拂起纤柔的长发。
    一片又一片的桃花飞舞,飘落在他的肩头,穿过发丝落入斑驳的光影,清香飘满屋。
    两人目光相接,时间恍若定格。
    黑衣的青年带着白色冷光驱散屋中大半的阴霾;腰间勾着白衣的僧人,依着身旁暖色烛火撑起了屋中另一半的光明。
    你不是走了?寂悯微微仰头看着青年,半晌才牵动嘴角,哑着嗓音开口。
    爷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寂悯看着谢闲长腿一伸从窗台上跃下,随着翻飞灵动的衣袂向他走来,身姿如劲松般修长挺拔,最后在他身旁站定。
    寂悯眼底染上笑意:你不是声称再出现在这里,就不是人?
    谢闲冷哼:我那话是在房门前的院中所说,可并不是在这里说的,况且我也没踏进那个院子。
    寂悯嘴角隐约挂着淡淡的笑,言语中深处充斥着宠溺:绕开前院,从偏运轻功,开了我的窗?
    谢闲不自觉骄傲的昂首:不错。
    寂悯垂首视线放在桌面上剩余的药膏上,嘴角轻轻勾起。
    谢闲将目光落在寂悯肩背上的药膏上,手指抚上药膏,眉头轻蹙:什么时候能好?
    寂悯指间捏着银针,声音喑哑:尚且不知这药效如何,这药膏还不能根治,只能缓解皮肉上的痛苦罢了。
    谢闲心头一紧,眉眼流露出一层心疼,忽而想起之前闻焕送给他的锦囊。
    那锦囊里没有旁的,只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只要两个黑字。
    皇楚,再无其他。
    谢闲玲珑心思,只这二字,便猜出闻焕所说的明路到底是何路。
    蛊母在梁楚皇室手中。
    他要想活命
    谢闲垂下眼帘遮掩眼底的阴狠。
    寂悯感觉到谢闲的走神,他抬眼看向他,将他眼底翻滚的情绪尽收眼底,捏着银针的手猛地攥成拳,尖锐的针头深深刺进他的血肉,渗出猩红的鲜血。
    想到什么,让你走神了。寂悯询问。
    没什么。谢闲被他的言语拉回心绪,对上他的眸子,缓缓开口,冀州的灾疫该有个结束了。
    寂悯松了松拳,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你放心,很快。
    谢闲在他松手的那一瞬间便看见了他掌心的血迹,连忙将他的拳掰开,只见一根银针躺在他的手心,针头还扎在他的血肉里。
    谢闲直接将银针取了出来,在桌面上找到了金疮药给寂悯上药,忍不住斥责:我看是你走了神还差不多,银针都见血了,还不知痛?
    谢衍之。寂悯看着给他上药的谢闲,道。
    谢闲眉头就要拧出一朵花儿来:怎么?
    你不会死。寂悯的语气十分笃定。
    谢闲手上的动作一顿,他眼神微微闪躲:我当然不会死,我这不是吃了血芝已经快好了吗,怎么会死?
    谢闲脑中闪过一个片段,他细长的手指抬起寂悯的下巴,嘴角噙着一抹笑,慢慢向着寂悯靠近,与他眼对眼心对心:况且,阎王爷可不敢收我。
    寂悯淡漠的眉眼低垂,入目的是他瘦削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一节白皙极其好看的手腕暴露在空气中,再往上便是被宽大的黑衣所覆盖。
    那话本里的都是杜撰的吧,这不管用啊,算了。
    谢闲看着思绪神游的寂悯,暗自腹诽,他撇嘴冷哼从他口中溢出,他站直身体,将抬起寂悯下巴的手指收回,黑衣滑落,遮住那一节手腕。
    他偏身刚要准备迈步,陡然被人握住了手腕,一股浓郁的药香包围着他,他还可以从中嗅出熟悉的安息香味。
    他被这香味冲的头昏脑胀,突然被人一把扣住了腰间,那人稍稍用力,他眼前便天晕地转,等他缓过神来,自己已经坐在被寂悯扫出一片空地的长桌之上。
    寂悯赤.裸着上身,双手撑在谢闲身旁,他以一种俯视的姿态将谢闲圈在怀中,却又不碰他分毫。
    谢闲上身被迫后仰,抬眼望着浑身散发冷意的寂悯,不知觉的咽了咽口水:寂悯,虽然我知道自己一向惹人喜爱,但你是个和尚,要克制淫欲,压制本性,要是你委实你控制不住,不如去屋外受春意的寒风洗礼一番,这样我便不是那坏你修行的红颜祸水。
    话说出口,谢闲呆愣一下,红颜祸水?他是个男的啊,他到底再瞎说些什么?
    唉,有时候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也是一种烦恼。谢闲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叹。
    寂悯知道谢闲一旦开口,又是一通胡言乱语,他也早已习惯。他冷淡的眉眼微微一动:你方才那些个撩人的举动又是从何学来?
    谢闲心里的那个眼儿,在发了疯似地计较着,他不可能说是从你送我地话本子里看到的吧,那他多丢面子。
    咳,鄙人饱览群书,阅尽万千人事,哎哎哎!
    谢闲话还没编完,寂悯就趁他分心从他怀里抽出了一本书,谢闲连忙去拦,却还是慢了一步。
    寂悯目光落在书名上,笑意化去眼底的冰霜:当初送你的时候死活不要,现在却随身携带?
    咳咳,这是意外。谢闲垂死挣扎。
    意外就是看春.宫。
    寂悯两眼弯成月牙,笑意在冰冷的脸上无限扩大,谢闲几乎没有见过笑得如此明朗的寂悯,看的不由得入了神,痴了。
    片刻谢闲直觉脸颊发烫,他一把从寂悯手中夺过那话本子,心虚却充足了胆子,气势惊人:看春.宫怎么了!你一个和尚满屋子的春.宫,我一个大男人看看春.宫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啧啧啧,当然没问题。
    谢闲身体一僵,他转头向声源望去,只见方在野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不过,你这么大声的宣扬,这下这屋里屋外的人都知道了,甚至很快整个大梁的人都知道了谢大侯爷爱看春.宫。
    谢闲恶狠狠的盯着方在野,心中考虑要不要杀人灭口。
    寂悯站直身子,稍稍背过他们,右手握拳放在唇旁咳嗽两声,压制笑意,他正了神色,恢复那一副冰山模样,转眼看向方在野,淡淡道:怎么回来的如此快?
    方在野顿时收敛起笑意,进来这一幕冲击到了他的感官,连要命的正事都忘了,他神情严肃:疫房中大量病人出现呕血,脓疱爆破出血的情况,而且之后在半炷香内身亡,一批又一批的尸体被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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