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对上后边顾秋平静的眼神,又一遍道歉:对不起。
别啊哥哥!辛允立马就心疼了,手忙脚乱把袖子放下,这是哥哥给我留的痕迹呐哈哈哈哈哈,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你们悲春伤秋的时候也差不多该过去了嗷。任辰卓大咧咧往里边走,今天就该高兴,剩下那么多屁话等回头再说吧!
既然是生日餐,除了寿星四处游走着探头探脑,其余一众人都在各司其职地忙碌着。
丛郁的教养告诉他,其他人在厨房忙碌时,贸然前去打扰并不礼貌。
但这些乐意纵容他的大佬们一个个敞开了怀抱,可了劲儿地诱惑他:红油鸡丝刚刚拌好,来尝尝?
丛郁抿唇,后退一步,想要先去看看属于自己的生日蛋糕。
很香的!
陆然端着漂亮的玻璃碗试图把丛郁引诱来:反正迟早都要吃嘛。
丛郁吞了吞口水,上前一步,伸手,随后手心里就被塞了一根串好的海带包肉。
陆然,油都要滴到地上了。
顾秋看着丛郁把东西吃了下去才满意回头,顺手把陆然又推回去继续做菜。
拜托,刚才连肉馅都搅不好的到底是谁啊。陆然无语瞥他一眼,最后还是把玻璃碗塞给丛郁:想吃就先去,这边脏。
丛郁摇摇头,趴在任辰卓和左万两人中间探头。
这两位都在负责主菜,无论是处理鱼虾还是果蔬都极为娴熟,就连刀工也漂亮得很,好像能把那些食材片出花来。
他自己当然也是会做饭的,但按照曾经父母的要求,也只能做出些勉强入口的简单饭菜因为学得多了会耽误学习和工作的时间。
所以此刻,被切后炸成章鱼形状的小香肠、又或是松鼠鱼,都足够让他目不转睛地盯上许久。
左万看得有趣,给他投喂一口香肠之后正想趁机偷吻,手上还没动作,丛郁就被任辰卓一揉头发吸引了注意力。
他眯着眼睛抬头,任辰卓在和丛郁说话期间还顾得上朝他微笑一瞬。
却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不想在今天发飙的左万默默压下情绪,心里想的却是该怎么在之后的日子找回场子。
你们两个,这就算是定下了?
听着任辰卓的疑问,丛郁红着脸点了点头,总算是下定决心从厨房逃走,去看自己心心念念的蛋糕。
这种场景交给左万来就好。
等人向着客厅的方向跑远,打开电视,确定那边听不见声音了,左万才把刚才一直挂着的礼貌微笑垮下,点头。
唔,左哥,你这事情可是有点先下手为强的意思了?辛允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话,但是在左万听来无疑就是挑衅。
他也不想多说,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是吗?
嗯。
左万面无表情地从冰箱拿出酱料:你们和他,也都是好朋友。
他特意加重了好朋友三个字的语气,其中意图再为明显不过。
顾秋继续捣鼓着手里的汤锅,目光却是放空的:当然,我们大家也都是朋友。
朋友在某些时候,也不能无底线退让。左万轻描淡写接下他的话,再抬头时脸上就都是完美的笑意:午餐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他承认这支小队一同经历了一生难忘的生死相伴,但关乎于丛郁,他却是不能让步分毫。
等大家一同应了声,他才继续开口:丛郁的生日,我邀请了你们,就是想要他开心。
换句话说,也只是为了他开心。
辛允将这句话暗含的意思提炼出来,不太明显地撇了撇嘴。
所以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都别提了。要提,也不是今天。他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率先端了手里的鱼离开。
丛郁对于这些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一概不知,在大家拉了灯为他唱生日歌的时候还许了愿望。
希望大家都能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
而在今天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生日原本就该是这样热闹的
能遇到他们,真的太好了。
已是傍晚。
深蓝和火红两种颜色奇妙地在天边交融,丛郁坐在电脑前盯着外边的风景。
在他固定的工作时间,左万一般是不会进来打扰的。对方会在临近他睡眠的时间敲门进来,索要一个晚安吻后再搂着他睡觉,乖巧地遵循着他的所有意愿。
但今晚似乎有些不同。
左万一早问了他晚间的规划,在下午带他去约会归来后就总有些神神秘秘的。
今天的生日假他也确实是没什么多余的工作需要做,因此这会儿也就安静地坐在这里看风景发呆。
他需要一定的时间来独处,用来放空自我,排除塞满脑袋的那些工作和日程表。
颇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响起,丛郁从空想中回过神来,托着脸不在意地喊了声进。
他的房门一向都不锁,总归左万也不会过多打扰他,还愿意给他保留了足够的个人空间。
只是,这次,房门被无声推开之后,原本房间里暖黄色的壁灯却轻响一声,熄了。
窗外的光线艰难地照进来些许,让丛郁一时间不能适应地揉了揉眼睛,借着微弱的光,执着地伸手想要打开台灯。
嘘。
带着清爽薄荷味道的怀抱蓦地将他拢进了胸口。
黑暗中,对方愈演愈烈的心跳声如擂鼓,隔着血肉温热地响在他耳边。
一声一声的,引得他呼吸都放轻了。
不妙。
丛郁本能预知到了什么。
他小幅度地动着脑袋,却只是像小猫一样,把毛茸茸的发旋贴着对方的下巴蹭了蹭。
丛郁。
嗯。
我们是五个月前在一起的。
嗯。
你答应的那些恋爱条约?说到这里时,左万忍不住闷笑一声,埋头将双唇贴在了对方温热细嫩的脖颈:什么时候可以执行?
他原本是可以等的。
直到今天,发觉那些虎视眈眈的饿狼仍然在背后潜伏,他才终于等不下去了。
半年,六个月。
丛郁推了推他的脸:还有一个月呢。
然而埋在他颈间的脑袋却一动不动,自顾自细细地吮咬起那些敏感的肌肤:可是今天是你的生日。
唔又不是你的生日!
丛郁被他的舔咬惹得发出了细小的声音,顿时炸了毛,动作大了些挣扎起来。
奈何他在力量这方面从来没赢过,三两下就被左万弄得丢了魂,免不了有些害怕了:左、左万!
左万没说话,只是勾着唇角轻啄他平日里试出来的敏感处。
直到终于把人给勾得不再多说拒绝的话,只能喘息着瘫软下去,他才尝试着把丛郁从椅子上抱起来,压在旁边的床上。
先等等
丛郁下意识弄出了些藤蔓把左万不规矩的手缠住。
左万却怔怔看着他。
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之后,丛郁再去看对方的脸,总算能借着微弱的光看清了对方眼底暗沉的欲望,不由得眉心一跳,悄悄松了松藤蔓。
发觉丛郁态度软化,左万遏制着笑意,又重新偏头,出口的声音喑哑:因为是你的生日。
所以我才想让你快乐。
手腕上缠着的最后的藤蔓也松懈下来,消失不见。
丛郁赌气一般抬了抬头,羞耻地吻上对方唇角。
清晨的门铃声无疑会让人火气上涌。
特别是好不容易才等来的温存时光被人打扰的时候。
左万满脸阴沉地坐起来,蹙眉。
丛郁还在睡,侧着身子把脑袋埋在勾起的臂弯,散下来的头发和深色的被子交叠,半遮半掩盖住脖子上零星的几个红痕。
于是再次响起的门铃声也就变得不那么刺耳了。
就连腰部隐隐的不适也成了甜蜜的符号。
他轻手轻脚下床,去开门。
门外的小哥笑得灿烂:您好,请问是丛郁先生吗?
左万把目光移到对方怀里抱着的那个笼子上。
里边硕大的草窝里,一只灰色的垂耳兔盘成一团正在睡觉。
我是他男朋友。
小哥一噎,迅速重新挂上专业的笑容:好的,没关系。
我是xx代跑腿的专送员,这里有四个属于丛郁先生的包裹。
带上这只兔子,算是五个。不过不用担心,兔子是我从其中一位先生手里接到的,很健康。
左万把包裹一一接进屋里,最后坐在了沙发上看着那只兔子发呆。
他曾经问过丛郁要不要养一条狗,被对方一口回绝了狗和灰狼太像,丛郁大概是不想再经历任何的失去了。
这兔子,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他又看一眼表,回去卧室想要躺下再陪丛郁睡一会儿,却在打开门时和对方四目相对。
丛郁的脸顿时晕开薄红,后退着缩了一步,重新躲进被子里。
早。
左万上前在他额上轻吻,外边,有你的包裹。
是什么?
见对方如此镇定自若,丛郁的胆子才大了些,往前拱了拱,下床。
等着你拆。左万已经猜到了那些包裹的来源,牵着他出门,还有一只兔子。
丛郁的眼睛顿时亮了。
他甩开左万上前,拿了壁柜里的小刀划开最大的那个包裹,里边露出的东西让他一惊,差些不自觉后退一步。
是一把枪?
他镇定了些,上前,看到枪托的位置贴着的便签。
苍劲有力的字体,内容却很简单:
生日快乐。
是任辰卓。
丛郁忍不住微笑,抬眼去看左万:我不是说,不要礼物了么?
他继续拆着剩余的包裹,分别是新款的机械表、按摩仪,以及一整箱的宠物用品,想来是配给旁边那只无辜睡觉的垂耳兔用的。
辛允、顾秋、陆然。
丛郁莫名觉得鼻子有点酸。
这些礼物都是匿名,他甚至不知道要不要去说一句谢谢。
所以,现在可以跟我讲了么?左万摸摸他的头,也跟着蹲下来和他额头相贴:为什么之前不要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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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末世文搞修罗场(穿越)——荔枝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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