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织信宗岐么?这个人在“未来”的历史上应该很有名。
这个世界的套路缪宣已经多多少少摸到了一点规律,那个织信宗岐应当也和宁宁的父亲一样,通过“妖魔”获得了力量,他的领地与曾经的出羽一般水土丰美,现在他的军队也是势如破竹,他本人大概也有非人的力量傍身,否则他没有资格被定为目标。
还是得和忠正说一声才行……
又是入夜,缪宣在睡梦中刚想熟练地把羽光忠正扯过来,但他却发现另一边没有回应——羽光忠正还没有入睡。
凌晨快到了吧?怎么还没有睡?
缪宣从被褥中起身,顺手按住了身边刀鬼的脑袋:“我去去就回,你先睡。”
大概是多年流浪训练出的警觉,比起地面,刀鬼更喜欢在树枝找一个休憩的地方,而且周围一有动静就会醒来,一开始他甚至不愿意躺着睡,只是盘膝养神,而且怀里必定要抱着刀——碎掉的刀已经扔了,缪宣给他重新配了几振刀。
这几个月也是天天被缪宣压着才养成了躺着睡的习惯。
听到不需要自己跟随,刀鬼迟疑了一会儿:“……哦。”
他重新躺下来,把宝贝刀刀揣在胸口,然后很乖地把被子拉到下巴处,闭上了眼睛。
缪宣推开门走出屋舍,深秋的夜色还是非常寒凉的,月亮冷冷地挂在天边,远处可以见到篝火和巡逻的士兵,他无声无息地潜入黑夜。
他们的军队已经打下了半个后田,现在全军暂时驻扎在一座城镇中,百姓被要求无故不得外出,而曾经属于城主的府邸自然也被征用了。
缪宣开了羽光忠正的视野,随后竟然在屋顶上捕捉到了他的位置。
他翻上了最高的宅邸,然后在屋脊上看到了只着单衣的羽光忠正,他的身影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衣袖也似乎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月光。
……果然是睡不着么。
缪宣无声地叹了口气,轻盈地落在他身后:“你这样会着凉的。”
果不其然,缪宣话音刚落羽光忠正就是一个猛得向前倒下,很明显就是被吓到了——这孩子被吓到是不会失声惊叫的,他只是肢体上会有猛烈的反应,是一个战士的好苗子。
缪宣迅速伸手把人捞回来,而羽光忠正却像是接触到了火焰一般躲开他的触碰,险些掉下去。
“你怎么来了。”羽光忠正晃了晃,随后不自然地站起身别过脸,他还是没有缪宣高,但是要想迎头赶上想必也不需要几年。
“睡不着吗?”缪宣笑了笑,倒是直接坐下来,“我原本想在梦里见一见你。”
羽光忠正迟疑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在他身边坐下:“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和我说,没必要再绕过梦境。”
这……果然还是在闹小脾气?
缪宣压抑着笑意,一本正经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我们还差两座城市就能攻下后田的本丸,长宗我部的信使昨日离开,织信氏成功上洛。”
羽光忠正垂下眼:“所以呢?”
“你还记得未来的事情么?”缪宣轻声问,他感觉到羽光忠正此时身躯下意识紧绷,但全当不知道,“在那个所有孩子都能接受平等教育的未来,历史应该会成为课本上的常识吧。”
羽光忠正更僵硬了,在亮如白昼的月光下,他可疑地脸红了:“我、我全忘了!”
然而缪宣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借口。
忘应该是不可能忘记的……十有八九是根本没学到。
“不记得也没有关系。”缪宣正色,“你所诞生的‘未来’,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延续,历史早就发生了更改。”
“你怎么知道不是。”羽光忠正的声音仍旧是那平静无波的样子,但缪宣知道这是关键问题了。
“你的出现就是变数啊!犬千代原本是该夭折的,没有你也就没有‘羽光忠正’了,羽光忠正从来都只是你一个人。”缪宣笑了笑,“再说这个时代妖鬼横生,而且准确的说,我也算是妖鬼的一种。”
“你不是。”羽光忠正立刻否认,随后他又别过脸,听语气这是又拧上了,“你是浅川家的守护神。”
“并不是这样的。”缪宣摇摇头,“自阿青逝世后我就不会再有主人了,我确实曾是浅川家的守护者,但是浅川家早已覆灭,我如今……所能寄托的不过是你们三人。”
“作为替代品吗?不论是我还是羽光宁宁,亦或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刀鬼?”羽光忠正抬起头看着他,他的双眸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透彻。
缪宣同样郑重地看着他,他并且非常认真地回答:“不。我从未和阿青对话过,更不曾与锻造我的人相处,浅川在我看来就是我的血脉,你们是我的牵绊……不论是你、宁宁还是忠礼,我只想要好好照顾你们。”
“我说过的,我视你们为子侄。”
然而羽光忠正并不认同这个答案,他紧紧盯着身旁陪伴了他数年的这个人,这个亦师亦友的、不通人类情爱的付丧神。
“也包括我吗?”羽光忠正这么问,“我这个取代了浅川青幼子身份的人?我原本应当与你没有任何交集。”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步步的逼问是为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答案。
缪宣想了想,点头道:“你要这么说……还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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