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俩人始终隔着半米,凌霄没忍住:“站住。”
余漆之警惕地瞪着他:“公共场合,注意影响。”
然而余妖精显然忘了,前些天她喝大了,凌先生可是直接把她从公共场合抱回了家。
凌霄无奈:“把手伸出来。”
余漆之:“嗯?”
凌霄一把攥住,满意地捏了捏:“放心,不做别的。”
余漆之偷眼瞧了瞧,路灯亮起来了,暖黄色的灯光勾勒出凌霄的侧脸,线条干净利索,略有些颓意的胡茬反而中和了他习惯性的冷意,白皙的脖颈——嗯,好像还有点红。
刚刚那点尴尬瞬间就烟消云散了,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绕着一句话:
啧,这么好看的霄爹是我的耶!
一开心就想作妖,余妖精弯起一根手指,在他掌心挠了挠:“你刚刚说什么?”
凌霄茫然了一瞬:“放心,不做别的?”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做别的……”余妖精低声嘀咕。
凌霄:……
磨了磨牙:“回家,吃饭。”
说是这么说,但俩人都没心思腻歪,吃完饭一起查了一些资料,凌爷爷目前的病情是癌细胞淋巴结转移,最大的治疗难题在于凌爷爷年纪大了,身体很难扛得住一些治疗手段。
“其实当年爷爷查出胃癌的时候,他就不太想治,说他从越战战场上活下来是捡来的命,痛痛快快地活到头就行了,犯不着死去活来地折腾。”
凌霄靠在沙发靠垫上,叹了口气,缓缓道。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凌霄就能感觉出来,凌爷爷和别人不一样,凌爷爷其实是有兄弟姐妹的,只不过打从凌霄记事起,他们的关系就很恶劣,仅有的几次见面,还都是为了凌爷爷的那套小房子。
偶尔凌爷爷喝醉了会说,其实他的父辈留下了不少财富,可惜后来种种,也不过只剩下几套宅子几间商铺,都被他的兄弟们瓜分了,凌爷爷不跟他们争,只守着那一间小小的房子把凌霄养大。
凌霄甚至觉得,如果不是他的存在,凌爷爷连最后那套房子都不想要。
凌爷爷表面和气开朗,可他骨子里,却始终是一缕从战场飘回来的残魂。
大一那年,凌爷爷身体查出异样,明明是治愈率很高的胃癌早期,他却不愿意治疗,爷孙俩僵持了好些天。
恰逢那时凌霄的亲生父亲找上门来,一通大闹,凌霄气得跟凌爷爷说,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他回去认祖归宗,学也不上了,回家继承公司去,当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在那个小县城里足够作威作福了。
凌爷爷气得当晚就住进了医院,确定了手术时间。
所以其实,凌霄最担心的并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这一回,不知道有什么能拖得住凌爷爷的求死之心。
“你没问过他为什么?”余漆之不解。
“问过,他跟我扯了一堆战后心理综合征什么的,我估计可能有一点点这个因素,但更深层次的原因他不肯提。”
两人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什么头绪,凌霄看了一眼时间,快十点钟了,算算时差,美国那边的导师差不多该起了,于是告了别打算回去整理一下资料发个邮件,正好能赶上导师早起查阅邮件。
余漆之忙了一天也挺累的,她最近学校里没什么事,便泡在博物馆里,跟着颜馆长做一些文物的整理编纂工作,论文的事儿算是把王教授给得罪了,就算不影响毕业和后续的论文评审,怕是也指望不上更多的了,再有一年就要毕业了,余漆之和颜馆长私交甚好,颜馆长多次明言希望她留下工作。
她没把话说死了,毕竟还有一年,但是心里也知道,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就在颜馆长手底下搬砖了,是以最近趁着有空,在博物馆里很是卖力。
两人不咸不淡地告了别,余漆之关上门打算洗个澡睡觉,突然又传来了敲门声。
余漆之悚然一惊,这大半夜的谁会来敲门,刚想打电话叫凌霄回来,就听见凌霄在门外说话:“阿七,是我。”
余漆之狐疑打开门:“落什么东西了吗?”
凌霄抿了抿唇:“是落了点东西来着。”
“嗯?”余漆之扭头看了一眼客厅,没发现什么。
门被凌霄轻轻带上,而后一只手探上余漆之的后脑勺,把她脑袋掰正了。
凌先生一本正经:“今天回来的时候我记得有人说做点别的也可以的。”
余漆之:“……你听错了。”
余妖精后知后觉地有些怂。
“不行,言出必践。”
“那是你,不是我,我是小人,言而无信。”余漆之梗着脖子耍赖。
“嗯,是我,言出必践。”凌霄笑了笑,伸手揽着余漆之换了个位置,把她抵在了门上。
余漆之大惊,这他妈……是什么羞耻play的标准姿势……
“我说,我想吻你。”
余漆之一颗心怦怦直跳,俩人挑明那晚凌霄亲了她一下,与其说是一个吻,倒不如说只是碰了碰她嘴角的奶油,后来一直没机会正儿八经地亲一回。
余妖精一向认为食色性也,反正都在一起了,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可真当凌霄这么近在咫尺、眼也不眨地看着她,她又虚了。
真的丢人,一把年纪了,跟初恋小姑娘似的,紧张得浑身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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