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合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难为他还不明白舒戚让他干这个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是怀疑会出问题么?这是个假程婉,那真程婉在哪里?她的身孕一直都是装的吗?这人是刚刚变成了假程婉,还是说他们一直以来见到的程婉就是假的?
也许她留下替身,自己跟着舒戚他们上了山?这么一想纪清合后背有些发凉——如果不是舒让他偷偷来干这个事, 那么这个假程婉,这般不起眼的小女子,得过多少时间才能被人发现有问题?
这事有点儿不能细想了。
虽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纪清合办事牢靠,立刻修书一封,把这边的情况原原本本写明,红绳加急传给舒戚,到时候舒戚自然会有判断。
审问到现在,纪清合也有点累了。他欲语还休的看着林从淮,半天挤出几个字:“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们蜀门派,近日有什么异常?”
“这个您也问了,我刚才不是回答过了吗……”林从淮小声说,“真的没有啊。”
纪清合一捶桌子,勃然大怒,“你都被易容成这样了,‘程婉’这个人必然有问题,你不懂吗?!”
林从淮吓得一哆嗦,嘟嘟囔囔的说:“也不是啊……五嫂、五嫂怎么可能是假的?她……她日日都与五师兄在一块,他们是夫妻,难道五师兄还、还能发现不了么……”
他越说声越小,因为纪清合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电光火石间,云齐和程婉的身影与另外两个人渐渐重合起来。
纪清合猝然闭眼,再睁开时,他的目光一片清明,拳头攥的极紧:
“怪不得……怪不得没踪迹……该死!!”
……
舒晚用手捂着腰腹处,鲜血从她的指缝间汨汨流出。她唇色因失血而泛着粉色,惊疑不定的看着脚下震动不已的大地。
怎么回事?地震了么?
“晚晚,靠着我。”易沉澜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他的手避开她的伤处,拦在她的腰上,声音里似乎有一种深深的情绪。
都什么时候了,舒晚哪有功夫靠着他?她豪迈地扯着易沉澜手要把往身后推:“阿澜师兄!你站我身后!要是有机会!你就跑——”
她一句话还没喊完,舒戚已经持着长剑逼了过来,电光火石间,舒晚甚至瞧见他的神色好像因为这奇怪的震动显得有些严肃,不复刚才的游刃有余……
舒晚脑子虽乱,但接招已然全凭本能,她看清舒戚长剑来势从一个狠毒刁钻的角度刺来,这个角度和速度,她只能保自己和易沉澜中一人不伤——
舒晚立刻旋身要将易沉澜甩出去,却被他用力制住手臂,被动的倏然后撤一步。
完了,舒晚心下一沉,这下他们两个谁也避不开了,非得被舒戚的长剑串成一串不可。
眼见着舒戚阴测测的面容陡然近至眼前,舒晚咬牙正打算空手接白刃,却眼前一花,忽地窜过来一棵树,拦在了他们与舒戚之间。
“噗”的一声,舒戚的长剑刺进树干,显然也没想到有一棵树会突然“跑”来搅局。
他力道大,剑尖都透出来少许,舒晚睁大了眼睛,趁此功夫一掌拍向舒戚,掌风凌厉,显然是要趁火打劫。
易沉澜见她如此拼命,还踩在阵点上,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把将她拉回来,“晚晚别恋战,先走!”
舒晚被他拽了往前跑,余光瞥见刚才自己站过的地方树影一花,又移来一棵树,竟把舒戚的身影都暂时挡住了。
她这才分神注意到周围,入目的画面非常神奇,这一片古树像是长了腿一般,热闹而迅猛的“走动”起来。
舒晚的脑子空了一瞬,一个词很快的浮现在她脑海:
树杀阵。
雪夜山的机关山阵中,有一片机关名为树杀阵,极为凶险,可杀人于无形。前人将机簧埋于地下,并将树种在机簧之上,林中埋伏暗箭,外人闯入,往往是有来无回。
舒晚没想到自己脑洞大开,大笔一挥创造出来的东西,居然让自己碰上个正着!
莫非是因为易沉澜刚才按下了那个凸起?不应该啊,树杀阵那般复杂的东西,怎么可能一个按钮就能开启?
“阿澜师兄,这东西有阵眼和阵点,我们可不能乱跑,”舒晚顾不得树杀阵是怎么开启的,赶紧拉住易沉澜,从地上捡了两根树枝,“快拿着,一会防身用。”
他们手中没有剑,只能先拿这树枝暂时抵挡一下,等下乱箭齐飞,光躲可不行。
舒晚脸上冷静,其实心中早就叫苦不迭:舒戚还没解决,又撞上树杀阵,这是天要亡他们,倒霉到家了。
易沉澜接过舒晚递给他的树枝,看着她因失血而苍白的小脸,眉心拧的很紧,抓住舒晚的手臂缠上自己的脖颈,“晚晚,我背你。”
“不行,一会我还要拦、嘶——”舒晚在易沉澜的背上一挣扎,顿时疼的倒抽一口气。
“别乱动,”易沉澜沉声道,“我们去找阵眼。”
将你放到阵眼中,才不会被树杀阵伤到。然后……晚晚,你休息一会,我回来杀了舒戚。
……
舒戚惊疑不定的躲过数十个树木的攻击,于他而言虽不费力,但他被困于此,甚至叫易沉澜逃脱,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机关术……易沉澜他竟然如此精通机关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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