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当时问过易沉澜,他却斩钉截铁地告诉她这个阵法十分简单,运用的都是最简单的原理,并且他也是连蒙带猜,运气不错罢了。
虽然她心里还有点小小的疑惑,可阿澜师兄说的这样肯定,她也就觉得,也许是自己见识太少了吧。
“误打误撞?”葛青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舒晚,“你不知道你爹——哎算了算了,”他瞄了一眼易沉澜小声嘀咕,“啧,这么护着呢。”
他话说一半又嘟嘟囔囔的,舒晚被他弄的一头雾水:“葛师兄,你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
“没什么。”
“哦……”舒晚点点头,“对了葛师兄,我还没有多谢你的相助之恩,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
葛青一笑,笑的恬不知耻:“不用不用。好歹易沉澜也算是我少主,万一能活着呢,我也算尽了一次心,以后也有脸去见父母。他以前被那样糟践我也没管过,这回不过是来这等几天,来了就帮一把,不来我就回去,也没什么损失。”
他倒是把话说的挺明白,舒晚都不知道该说他冷漠还是热情了,感谢的话都被憋住了,只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专心地去喂易沉澜喝药了。
本来这次喂药开始时很顺利,谁知刚喂了几勺易沉澜就开始抗拒起来,他的眉心拧的更紧,偏过头躲着舒晚的勺子;虽然紧闭着双眼,但神色十分痛苦,似乎在可怕的噩梦中挣扎。
舒晚皱着小脸,放下碗伸手摸了摸易沉澜的头,将他冰凉的大手拢在掌心,他的十指都被细心妥帖的包扎好了,舒晚看的心疼,双手合着将他苍白冰凉的指尖捂在手心温暖着。
忽然易沉澜反手握住她的手,嘴唇微微颤抖着,开始低喃梦呓,他神情仓皇,似乎在恐惧什么。
舒晚急得满头大汗,六神无主地去看葛青:“你看——”
“你看,他就是喝不进去,”葛青语气凉凉的,“再煮一碗有啥用?再煮十碗也没用。我走了,给你们置办点东西,你慢慢喂吧。”
他还真走了,一点也指望不上。舒晚瞪了他的背影一眼,苦恼地转头看易沉澜,怕他碰伤了手,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继续喂他喝药,一动之下却没抽出来。
他握的更紧,手劲极大,舒晚感觉骨头都快被他攥的移位了。
“别走……求你……”易沉澜的低语这回终于清楚了些,舒晚一听就心疼了,连忙哄小孩一样的柔声说:
“不走不走,阿澜师兄,你快点喝药,喝了药就不会做噩梦了。”
可是易沉澜似乎听不见,他依然紧紧握着舒晚的手,丝毫不敢放松。
舒晚一手被他握着不敢用力抽出来,她没法端碗,又怕药凉了就没药效了,正急得不行,忽然心念一动,目光竟鬼使神差的落在了易沉澜的唇上。
他的嘴唇虽然有些苍白干裂,但是却并不折损他的姿容,反而有一种破碎的美感,让他看起来仿佛是温润的玉瓷雕成,隐隐透着清冷又动魄的绝美。
舒晚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写过小说,也看过电视,嘴对嘴喂药这种桥段她不陌生,只是这次这事情降临在自己头上,她倒是觉得——只有点害羞,却没有反感。
要不然……
舒晚感觉自己心跳越来越快,还没做坏事,就开始担心被抓包,她心中摇摆了几下,脸颊开始发红,觉得……觉得……
觉得可以试试。
反正葛青走了,易沉澜昏迷着,除了她,谁也不知道这药是怎么喂进去的。
这样,她就不用担心易沉澜醒来后会生她气,她只考虑怎么把药给易沉澜喂进去就好。至于她自己,舒晚又偷偷看了一眼易沉澜的嘴唇,她不觉得吃亏,反而觉得有点……欢喜。
阿澜师兄这样一个仙君下凡一般的人物,也许这一生只有他昏迷的片刻,她才能这样亲近吧。
舒晚隐隐查觉出自己的小心思有些不对劲,却顾不上细想,下定好决心后,她豪气地端起碗,心中默念:“阿澜师兄,冒犯了。”而后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慢慢的凑近易沉澜。
离得越近,易沉澜的容颜越显出一种安静绝美的质感,他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看的舒晚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舒晚即将挨上易沉澜的唇时,忽然瞧见他的眉心紧紧一皱,不安的神情更甚,她心里一个咯噔,还来不及反应什么,易沉澜倏然睁开了双眼。
舒晚嘴里的药“咕咚”一下咽了下去。
她慌里慌张地坐正了:“我我我我……”
“……晚晚?”
似乎是刚醒来的缘故,易沉澜的眼神有些涣散,他像是不认识舒晚了,目光怔怔地落在她身上,语气却小心翼翼,仿佛声音大了,有什么东西就会消散去。
舒晚的心狂跳不止,她心虚又紧张地结巴道:“我我、我在。”
易沉澜的眼神凝聚了一些,他不错眼的注视着舒晚,微微启唇,声音很轻:“你别走。”
“我不走,”舒晚悄悄深呼吸,舌头终于不打结了,“阿澜师兄,我扶你坐起来,你把药喝了,好不好?”
“好。”
易沉澜回答的很快,他的目光仍然落在舒晚身上,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
舒晚小心地去扶易沉澜,他身上的鞭伤都被刚才的大夫包扎好了,她很注意的不去碰到,在他身后放了一个靠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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