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澜轻轻将舒晚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眼睛都不敢往那边看,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仿佛刚刚忍不住亲近人家的人不是他。
“阿澜师兄,”没过一会,舒晚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我怎么了?唔……感觉好累……”
她有点茫然的慢慢坐直身体,“我怎么会睡着了?”
还不等易沉澜回答她,她自己脑子爆炸一样的问题层出不穷,没顾上这个答案,又问了一个问题:“阿澜师兄,你怎么找过来的?受伤了吗?刚才她把我拉走了,我还以为是你,她突然开口说话的时候我真的快吓死了……”
“咦?她人呢?”舒晚委屈的控诉了一半,忽然发现那妇人不见了,紧张的东张西望。
易沉澜又好气又好笑,“嗓子还哑着,少说两句。”
嗓子固然很疼,但这个时候舒晚哪肯少说,急迫的看着易沉澜,“阿澜师兄,你快回答我啊。”
易沉澜沉吟了一下,当时那石壁落下,他身上没有利刃,随身带的只有毒。但幸好有一味毒药正是那日毒杀史天磊时用的,腐蚀性极强,加上他急迫,破开石壁没花多长时间。
想到此处,他下意识地蜷缩手指,却不曾想还是被一直仔细打量他的舒晚注意到了。
“阿澜师兄……你的手怎么了……”舒晚小心翼翼地想碰却不敢,那么好看的手,怎么十指伤成了这个样子?
易沉澜自然地将手移开,“没什么,之前流的血沾上了。”
“你又骗我!让我看看,”舒晚急道,“进入禁地的时候你的手指还好好的!”
易沉澜拗不过舒晚,又怕她哭,只好低声安慰道:“就是破了点皮,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出去以后要好好上药,我每日都会检查。”舒晚捧着易沉澜的手低声说。
易沉澜微笑着点点头:“好。”
“阿澜师兄,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怎么不见了呢?”舒晚又想起这事来,“她很危险,武功很高……”
这里是早晚都要向她解释清楚的,易沉澜心中轻轻叹息,低声道:“那时情况混乱,我知道你被那人带走,就悄悄跟在你们身后,伺机出手。”
舒晚紧张地反问:“伺机出手?”
“嗯,”易沉澜点了点头,迟疑一下,从怀中拿出一个极小的木筒,慢慢说道,“其实……刚才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我躲在那木门后,拔了这塞子,散出了发散性很强的毒,杀了她。”
他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舒晚的神色。
舒晚“啊”了一声:“她死了?刚才那个人……她武功那么高,打你了吗?你有没有伤到?”
她的神色先是茫然和惧怕,而后忽然变成了关心,易沉澜观察了许久,也没发现任何戒备与厌恶的情绪。
他微微笑了一下,眉心不再蹙着,神色忽然间舒缓了许多,“我没有事,她中了毒内力消散,没有力气打我。”
舒晚恍然大悟一拍手:“我知道了,刚才你喂我吃的药丸,其实是给解毒的,对不对?”
阿澜师兄的毒药发散性强,她自然也免不了中毒,怪不得他一过来就急匆匆地喂自己吃那药丸。
“是……”易沉澜有些艰难地承认,“晚晚,我知道用毒这手段有些……”
“阿澜师兄,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舒晚揪着易沉澜的衣袖摇了摇,“保命的法子罢了,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易沉澜神色柔和下来,凤眸又像平常那样温柔:“毒术是三教九流,你不会瞧不起我么?”
舒晚无奈极了,忍不住轻轻敲了一下易沉澜的额头,“若不是你,我刚才就死定了。你救了我,我怎么会瞧不起你?我又不是白眼狼。”
虽然被敲了,易沉澜却反而露出一丝浅笑来。
此刻不比之前的黑暗,对方的样貌都看的清楚了,舒晚见易沉澜精神虽然尚可,但唇色还是发白,身上的伤口都在渗血。
她猛然拍了一下脑门,想起这禁地里最重要的东西,忙不迭爬起来往高台上跑,“阿澜师兄,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她风风火火的,看的易沉澜忍不住失笑,随着她慢慢拾阶而上。
舒晚一到高台上就愣了,她摸了摸后脑勺,狐疑地看了一圈,口中念念有词:“奇怪啊……”
“怎么了?”易沉澜走上前来,看着舒晚又呆又萌傻乎乎的样子,含笑问道。
舒晚抿了抿嘴,她没法告诉易沉澜,这高台上本应该有一具无名白骨的。
毕竟是书里的设定,她没法解释。
舒晚对着易沉澜失落的摇摇头:“没什么……”她有些沮丧,怎么剧情跑偏的这么多?白骨不见了,白骨前的宝贝也没有了,倒霉的是,还多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大活人。
咦?等等……
按时间跨度来推算,易沉澜血洗终山派、江扬带人退入禁地这事,应该是比此时晚了两年才发生。只是她来了之后改变了情节,导致进入禁地这个事提前了。
两年后,江扬进来看到的是一具枯骨;而此刻,他们进来看到的是一个活人。
这好像……对的上。
“阿澜师兄,刚才那个人的……在哪里?”舒晚一把抓住易沉澜的手,清澈的双眼满是期待。
她要把所有最好的东西全部送到阿澜师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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