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戚冷冷的看了过去。
纪清合心下一凛,立刻知趣的闭嘴了。他可不想得罪舒戚,连忙告罪道:“是我多嘴了,舒兄千万别见怪,哈哈哈。”
“五天,他们也该死透了。”舒戚没计较纪清合的冒犯,沉声说道,“五天后我会挖通禁地通道,进去仔细寻人,不见尸体,我难以放心。”
……
“轰隆隆——”
在舒晚开启机关时,易沉澜心中就隐有不安,当他听见隆隆作响的声音时,立刻便去探舒晚的手,但却还是晚了,他脚下踩的地砖竟猛然后退几尺!
易沉澜反应极快,随即抢身向前,却不曾想这一刹那的功夫,他和舒晚之间就落下了一层坚硬的石壁。
“晚晚——”易沉澜的心陡然沉了下去,看晚晚的表现,是很笃定这机关的开启方法的,这石壁绝不可能是她放下的,是外面的人动的手脚,还是刚才通道中的神秘人?
外面做的还好说,可那人此刻并不在自己这侧,他要做什么?晚晚会不会有危险?
易沉澜修长的手指触在冰冷的石壁上,眼底划过狠戾的光芒。
……
舒晚睁开眼睛时,头脑还一阵阵昏沉,入目皆是昏黄的烛光,许久不见光亮的眼睛还有些不适应。她下意识的用手去揉,刚揉两下,忽然反应过来不对。
舒晚一下子从地上坐起,看着巨大的圆形殿堂里满目的烛火摇曳,八个精致的雕花木门均匀分布在四周,这地方她虽然是第一次来,但一眼便知,这就是她书中所描写的中心机关室。
不过,那个抓走她的神秘人呢?
刚才那人开口说话的一瞬间,舒晚的心几乎都要从嗓子眼中吐出来了,还不等她动作,那人一记凶狠的手刀就把她敲晕了。
舒晚慌慌张张地左顾右盼,这圆殿中心有一座巨大的高台,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她的双手沁出了汗水,无措的不断环视四周,最怕那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
“找我吗?小哑巴。”
舒晚前方偏左的一个雕花木门毫无预兆地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位衣衫褴褛的妇人。
她披散着及膝的长发,容颜憔悴却不失艳色,一身破破烂烂的黑衣挂在身上,像极了一个落魄的美貌女鬼。
舒晚吓了一跳,连连退后几步:“你你你……咳咳……咳咳咳……”
咦?她可以发声了?
“你果然不是个天生的哑巴。”这位妇人面无表情,“我看你脖间淤青,喉珠有损,便随意试了一试。”
她快步走上前来,“不过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并非是好心才救你。你写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不懂,沟通起来太费力。现在,我问你答,敢耍花招就杀了你,明白吗?”
眼前这位的武功不知比自己高出几许,舒晚乖乖的点点头,心情是难以言喻的苦逼。
作为一个作者,她深知禁地这部分剧情是一个安全系数极高、专门给男主开金手指的爽点剧情,但是轮到自己时,这禁地中就蹦出了一位她根本没写过、丝毫不认识的陌生大佬。
这位陌生大佬随意地问道:“我刚刚清醒没两日,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但应该时间不短。我且问你,江玄风到底去雪夜山约战易衡了么?”
这睡的岂止是时间不短……舒晚傻呆呆的看着她,忍着嗓子的疼痛诚实地说:“去了。”
“呵,蠢货。”陌生大佬立刻下了一个有力的结论。
“这一战,谁胜谁负?”她又问道。
舒晚想了想,“胜负不好说,他们……双双殒命了。”
这妇人的脸色变了变,拧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冷笑道:“这江玄风活该!死的好!他有妻有儿,在外面活的好好的,偏偏被舒戚那小人一哄,就要回这该死的终山派!赶着送死!”
舒晚木着脸听她痛骂,很乖的不做点评。
“他尸身取回来了吗?可下葬了?”妇人攥紧了拳头,气的胸膛起伏,“就是葬了,我也要把他的坟挖了,割下他那没用的耳朵,让他不听我的劝阻!”
舒晚微微缩着脖子,小声提醒:“可是他……他已经去世有十年了……”
“什么?!”
妇人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猛然提气上前,一把掐住舒晚的手腕,“你胡说说什么?!十年——他死了十年?!你骗我!你骗我!”
她掐的极用力,舒晚脸色发白,颤抖着嘴唇说:“前辈……是真的。”
妇人一把甩开舒晚,全身颤抖不已,“你有什么证据?!我说过的,敢耍花招我就杀了你!”
她怒视着舒晚,仿佛一头发疯的母狮子,要一口吞了她一般。她竭力的想从眼前小姑娘的神色中看出心虚和惧怕,可惜没有,这娇花一般的小姑娘,一双清澈的眼睛纯净至极,让人找不出任何说谎的痕迹。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妇人低声喃喃,“他死了……他死了有十年……十年……”
舒晚忍着喉咙间余留的疼痛,看对方好像渐渐平静下来了,才沙哑着声音试探:“前辈……我不敢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我能不能先去把和我在一起的……我师兄带过来?他一个人,我担……”
“哈哈哈哈哈……”那妇人突然放声大笑,笑得眼角泪花都出来了。舒晚宛蹙着眉心,双手不安的搅在一起,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忽然疯疯癫癫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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