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有多惊喜,此一时便有多难受。
肖桃玉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偷来了别人人生的小偷,像是街上人人喊打的老鼠。
师尊啊……
这份挂念,是给肖烽的,还是给我肖桃玉的?
……
分枝踏叶之声嘈杂,鲛绡如水的男人正在踉跄奔跑,狼狈穿行。
该死……
怎么会如此痛苦?
顾沉殊眼前阵阵昏花,身上盗汗,一股股蚀骨灼心般的感觉席卷了全身。
他再也支撑不住了,靠着树干滑坐在地。
喘息声夹杂着难耐。
“一定是……一定是这段时间受肖桃玉撩拨才会如此……”顾沉殊时刻注重自己仪表,饶是万般痛苦,还在强行整理形容,呼吸颤抖道,“我不能输,我不能……小小发情期而已,捱过去不就好了?肖桃玉,你等死吧……你等死吧!唔……”
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他摁着心口翻滚在地。
“不……不能……”顾沉殊痛苦至极,似乎在强行压抑着什么。
但林间骤然而起了一阵劲风,龙吟清啸滚滚如雷,那在枯叶上痛苦翻滚的男人,时而是那个温润如玉的浊世公子,时而化作了一条鳞片熠熠、体态巨大的白龙,龙尾撞翻了好几棵树,将林间搅和得天翻地覆,一片乱象。
“你……”
“你果然是条龙,我之前就猜出来了!”
饱受惊吓,顾沉殊登时化作人形,目光如炬,几乎成了一道影子掠到发声之人面前,宛如恶鹰扑食一般,一把扼住了对方细瘦的脖颈!
“……张熙寒?”顾沉殊压低了嗓音,目光森寒,血丝攀升,手上猛地一用力,“你看见了什么?”
张熙寒险些让他给掐断了气儿,憋得脸颊涨红,不住扑腾了起来,双脚渐渐腾空了。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咳咳!”
顾沉殊冷笑了一声:“早就知道你敏感异于常人,想不到还是被你撞见了。”
张熙寒见躲不过了,痛苦道:“撞见又如何?咳……咔……这林子也不是你家开的,说是我的还差不多……”
“我对你的身份没兴趣,咳咳……快放了我!”她开始翻白眼,虽是不痛,却能感到自己生命的流逝,“我不感兴趣……真的……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
顾沉殊眼底再也没有往日的温柔款款,此刻取而代之的,皆是疯狂的杀意。
“我管你是谁?”
“只要撞见我这个秘密的人,就别想活着!”
正要发狠拧断张熙寒的脖子,树林不远处便传来了肖桃玉冷冷清清的嗓音:“顾公子?你在树林吗?顾沉殊?”
☆、汹涌
“肖桃玉?”
一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顾沉殊顿时手上一松,张熙寒趁势便挣开了那人的掣肘,这小鬼头身法诡谲,当即不知使了什么招数,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彻底消失不见了。
这个人留着恐成祸患,必须找机会杀掉,斩草除根……
顾沉殊暗骂了一声,慌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样子,回过身。
他对上了肖桃玉平静无波的一双眼眸:“桃玉?你找我有事吗?”
这模样实在是镇定自若,仿佛方才那个痛不欲生、眼角泛红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哦……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肖桃玉眼神闪烁了一二,挑开话题道,“方才是不是有人跑走了?那是谁?”
发觉林间有类似于打斗的痕迹,她面色微变,紧张了起来:“可是又遇到纳兰千钧了?”
估计肖桃玉想破了头,也不会知道他本体是一条小白龙的,心如擂鼓的顾沉殊赶忙摇了摇头,平复了心神,干笑道:“不是,是张熙寒那个无赖……”
“受伤了吗?”肖桃玉惶急的便要查看。
顾沉殊当真是怕了这秉玉仙山的人了,看上去比谁都正经,撩拨人而不自知,简直可恨至极。若不是发情期作祟,他相信自己一定不会对肖桃玉有如此微妙的感情的。他略微向后撤了一步,捂着领口的手有些僵硬。
“……怎会呢?张熙寒连法术都不会,又能奈我何?”
肖桃玉发誓,她关心顾沉殊的时候,绝对没有起半分狎昵心思。
那人搞得如此警惕,倒令她心中有些不悦了,那双秀眉微微扬了起来,说:“顾二公子,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哑然片刻,才自言自语似的,失笑道:“也是,你清心寡欲十八年,就算是想做,怕是也不会。”
“……”肖桃玉一向是个不服输的人,听见那人嘀咕,她刚想要反驳,但定下心神来仔细一想,对于男欢女爱一事,她好像——的确不会!
“咳。”
耳根微烫,她轻咳了一声:“顾公子,我来找你,其实……是有话想说。”
顾沉殊愣了愣,如今他一看见肖桃玉这张冷而艳的脸,便觉得心神躁动,喉咙发紧。若说之前他只是想杀人夺剑,报仇雪恨,那么如今,他或许起了一些别的心思,绝对是可以让这个摒情除欲之人更加痛苦更加崩溃的方法。
“那个……先前被纳兰千钧妖术迷惑,你其实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最多是缠着我给你做饭做菜,陪你疯玩罢了。”他说话的感觉有些恍惚,视线仿佛定格在了这白衣弟子的身上,挪不开了,“再说,这些事情根本也不过分,季清婉说你是平日太过疲惫,受了刺激后,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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