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其詹转向贺仲维,他站起身拱手郑重其事道:“我夫人清月她自加入侯府以来,对儿子无微不至的照顾,贤妻之名她担得,仅是生育问题,不该休妻,没有孩子我也能接受,我不会休妻”
简清月松口气,握紧的拳头渐渐放开。
贺其詹点点头:“简氏”
简清月稳稳坐着淡淡回道:“父亲有话请说”
贺其詹:“若是给仲维纳妾由你来养育,你可愿意?”
其实这未尝不是办法,连仲琪听完都看了看简清月,都觉得她有可能会答应,毕竟比起休妻来,这样也算是个折中的办法。
简清月在众人的目光中,轻轻靠在椅子背上,轻描淡写:“养孩子劳心劳力,别人的孩子就不要来烦我了吧”
老夫人一拍桌子:“你既不愿意被休,又不同意纳妾,你这是存心想逼仲琪去死吗!”
邹氏紧接着附和:“这可事关全家老小今后的生计啊,你怎会如此自私?”
简清月头都没抬:“哎,大嫂,你这么愿意的话,那给大哥纳妾不就好了,袭爵的事若不是大哥无子,哪有我们和仲琪的事呢”
邹氏被将住,半晌才憋出一句:“不是没纳过,可那李氏没有福气,一尸两命,我有什么办法,这就是仲山命中无子,与我无关”
贺仲山把桌上的茶盏轻轻拨到地面,响起清脆的声音,那杯子居然没碎,还在地上跳动了几下才停住。
邹氏立即闭嘴。大家也都默契的没有接话。
简清月看都不看她,堂内尴尬的安静了一会儿,这么多人在场,时间显得格外漫长,终于刘大夫来到,才打破这种尴尬。
老夫人欠欠身,大有深意的与刘大夫对视了一番:“劳烦刘大夫为简氏看诊,看她可还能生养”
刘大夫明白她的意思,还没把脉已经说:“二少夫人的病症,在下早便看过,寒气入髓,已然永远无法生养了,请恕在下医术不精”
简清月:“刘大夫你确定在你上次看诊之后我的病情再也回天乏力了吗”
刘大夫:“二少夫人这是何意,这点把握在下还是有的”
简清月:“那就请大夫再确认一下”
老夫人没想到她这么主动要求,倒省的自己去催,显得刻薄。
刘大夫走到她身边示意她挽起袖子。
“稍等”简清月淡淡翻了他一眼,“既然是这么大的事,我想应该让整个侯府的人都知道,这样以后若真的休了我,也让大伙都知道是我的错,与侯府无关”
老夫人觉得占了大便宜,她巴不得呢,于是没有征求谁的意见就同意了:“好,就照她说的办”
所有丫鬟小厮陆陆续续全部到场,站满了整个院子,贺家人都坐在廊下等待结果。
刘大夫弯身装模作样给简清月把脉,把完之后心里一惊,居然已经大好了!
老夫人看他呆愣:“刘大夫,有什么就直说吧,我们也都有心理准备了”
刘大夫看看她,又看看邹氏,心一狠,已到现在无法挽回了,他弯身作揖:“回禀侯爷夫人,二少夫人当真已不可生养,在下无能”
老夫人和邹氏都松了口气。
简清月却道:“我的病自始至终只有刘大夫一人看顾,这不公平吧,应该另找大夫来看,如果结果一样的话才能说明,事实不能更改”
老夫人摆摆手:“刘大夫可是太医院院判的大弟子,医术自然高出寻常大夫许多,再说前日在长公主府上,院判大人给你看诊,结果也是一样,还有谁的医术能比他们还高的”
简清月手里摸索着脉案,正想拿出来,没想到一直安静的贺仲维突然起身:“我看就不必再找大夫了,因为即便清月还能生育,我也一定要休了她”
这话一出,整个院子安静了一下,出现一阵喧哗,大家都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刚才不是还坚定的绝不休妻么?
简清月本人才是最震惊的,她凝视贺仲维直到快要流泪,才眨眨眼睛,贺仲维毫不畏惧的回视她,他没说错话,是真的这么想的。
老夫人直起的身子又重新松弛了下去,阴阳怪气的说:“仲维,那你就说说理由吧,怎么会这样呢?清月不是很好吗”
贺仲维给简清月作个揖:“在此我要向清月致歉,因为我要休妻完全是我的自私行为,她并没有主观错误,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即便她能生育,也有可能生出个身体不健康的孩子,因为——”
“我的岳父大人身患消渴症,我问过好几个有名的大夫,都说此病极易传给后人,所以我一定要休了她,即便她生了儿子,又继承了爵位,也可能是个病秧子,而且有可能世世代代都有这样的孩子,所以,清月对不起——”
简清月这许久以来的防线忽然垮塌,原来前几日的示好,是为了在今日重重的打击自己么?什么叫刚刚想明白,若想休妻何必虚情假意,直说,自己可能都不会否定一个字。
她默默把脉案重新放好,不知该说些什么。
接下来也只有仲琪为她说话:“二哥,你怎么能这样,消渴症又不是绝对的遗传,我就有没有遗传的朋友,你这样对二嫂未免太无情了。况且你早便知道她父亲有此病症,为何今日才说,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仲维:“我也是近日才知此症遗传可能性极高,是以才不得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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