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老者拉住了,老者淡淡的道:先把胳膊接上。
女人看起来有三十来岁,眼角有细微的皱纹,但动作表情却很年轻,仿佛带着稚气。她闻言就抓住脱臼的胳膊,咔的一下安了上去,期间迫不及待的伸长脖子,心思根本不在胳膊上,视线在众人脸上不住搜寻,按捺不住道:他呢?跟你回来了没有?
老者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松开拉着女人的手:回来了。
女人一被老者放开,就围着人群转,像欢快的花蝴蝶一般,脸上带着掩藏不住的雀跃,当她转到邋遢男身前的时候,这种喜悦达到了顶点,她直接扑上前抱住了邋遢男的胳膊:亲爱的,女人把脸放在邋遢男胳膊上蹭了一下,用软软的声音撒娇道:你回来啦?说出去打工,结果到现在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
邋遢男被这女人弄懵了。
也被这女人吓住了。
好好的,他成了人家老公了?!
邋遢男想起刚才这女人从二楼摔下都没事,还能若无其事的接胳膊,头皮都麻了。
女人在邋遢男肩膀上蹭过脸后,指着众玩家道:这是跟你一起工作过的同伴们吗?那就都请进来。咱们家房子大,让他们做客没问题。
女人拉着邋遢男往房子里走:你这种好客的性子,我一直喜欢,爸爸会照顾好他们的。
很快,邋遢男浑身僵硬的被女人拖进屋去了。期间邋遢男似乎试图掰开女人的手,但他没能成功。女人的力气似乎很大。
她察觉不到邋遢男的挣扎害怕一般,自始至终都高高兴兴的。
女人拉着邋遢男进了屋后,老者抬步往前走,对玩家们道:拿着牌子,跟我进屋。
玩家们面面相觑一瞬,都抬步跟着老者往前。
江璃因为看邋遢男的牌子,所以此刻站的是队伍后头,前面的人都开始走了,江璃跟上。
他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却发现视线里闪过一抹红。
他停了下来,弯下身仔细看了一眼。
红色来自脚下踩下的雪窝里,地上的雪依然厚,一脚下去没到脚踝,但是一脚下去抬起来,踩下的雪窝断层处出现了一抹红。
像血的颜色。有些发暗。
江璃用鞋子把雪拨开一些,露出的红色更多了。
前头花树停下,回头等了江璃一下。
江璃抬头,见老者已经上了门前的台阶,此时回头看了这边一眼,江璃抬头,不动声色的用脚把雪拨回去盖住,然后若无其事往前走。
走到花树跟前,花树悄悄探过头来:发现了什么?
江璃也凑过头去,小声道:雪底下可能有血。
花树眨了一下眼,抿嘴点了一下头。
一行人进屋,留下一根靶子般的木牌孤零零的躺在雪地上,还有一片纷乱的脚印。
江璃和花树是最后进屋的,进屋后,扑面一股热气。
房子很宽敞,进门是大厅,空间很广,中间铺着地毯,地毯上是回字形的长排沙发,沙发正前的墙边一个壁炉,里面烧着木炭,火焰很旺盛,房子里暖融融的。
许多冻麻木了的玩家,此时才真正的舒了口气。慢慢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不管这房子里有多么危险,但最起码不会冻死了。
毕竟前头的路上,太受罪了。不想经历第二回。
江璃站在玄关,往厅内扫了一眼,红裙女人没在,邋遢男自己坐在沙发上,面朝这边,似乎还在发懵。
老者扫了站在大厅的众人一眼,跟我来,我给你们分配住处。他说完就往侧面的楼梯口走去。
老者要分配住处,玩家们自然跟着。
邋遢男见众人都上了楼梯,他扫视了一眼空旷的大厅,身子缩了缩,慌忙站起来,跟着众人后头上了二楼。
第94章 非人之物
二楼入目处是一道长长的走廊, 走廊左右两边是成排的房间门。
门和门之间挨得很近, 可见房间挺小。
老者指着房间道:这里左右共有二十间客房,都是单间,你们将手中的牌子插进这里, 老者指了一下门前地板上正中间位置的小窟窿, 插进这里,门锁就会打开。牌子有对应的门,具体哪一间,你们自己找。
江璃看了一眼手里立起来能到下巴的牌子, 原来它可以是个靶子, 也可以是把开房门的钥匙。
厕所在楼下,中午我来叫你们吃饭。老者这么说完, 就扭头走了。
邋遢男听老者说完,已经开始后悔没把他牌子带进来, 他等老者下楼,在原地踌躇一瞬,赶紧下楼找他牌子去了。
老者走后,所有人开始挨个试门孔。
江璃记得他跟花树美姐的牌子是在最前头的,顺序是花树的、他的、美姐的。所以他先拿花树的尝试了左边第一个房间,然后很顺利的,杆子插进去后, 房门咔哒一声,门锁打开了。
江璃又用自己的尝试了第二间。门打开了。
美姐的是挨着江璃的第三间。
胖子瘦子的房间在美姐后头。
然后江璃就发现,这些房间的顺序, 是按当初牌子插在地上的顺序来的。
江璃打开房间门,看了一眼房内的摆设。
一桌一床,空间十分狭窄,比狼来了里的牛棚还要小了一些。不过好在这房间里的床上被褥齐全,不用再睡木板。
房子里温度适宜,不冷不热,江璃把大衣脱下,搁在房间内的桌子上,就锁门出来,提着牌子去花树那屋串门。
花树的房门敞着,房内跟他房间的摆设一样,被褥的颜色材质也是一样的,都是白色,摸起来挺软。
花树已脱了大衣,牌子搁在桌子上。似乎知道他会过来串门一般,坐在床上等他。
江璃把自己牌子竖到墙边,在花树旁边坐下,试了一下花树床的柔软度。
感觉不错。
晚上我过来跟你一起睡?江璃问。
可以。花树回答干脆。
今回这床是名副其实的单人床,两人绝对睡不下。江璃商量:我睡床?
花树瞥他一眼,斩钉截铁:不要。
美姐从门口露个头,见两人都在这里,喜滋滋走进来:你们都在呀。
江璃看一眼美姐空空的手:美姐,你牌子呢?
搁屋了呀。
你不怕把牌子锁屋里呀?
我敞着门呢。
你不怕别人不小心把你门带上了呀?那就相当于把钥匙锁门里,进不了门了。
江璃一说,美姐吓了一跳,赶紧跑回屋,把牌子抱了过来。
江璃对美姐道:美姐,之后再出门,都把牌子带着,防止被人换走。
美姐爽脆的答应一声。
江璃说完站起来,拿起自己的牌子,雪窝里走了俩小时,累了,都歇着呗。
美姐本来也没啥事,就过来看一眼,闻言也跟着江璃往外走,花树起身把他俩送到门口,江璃在走廊上看了一眼,所有玩家基本都进屋关了房门,没有牌子被留在外面,去而复返的邋遢男正把他那靶子似的的牌子插在右排第六间的门孔里开门。
听到这边动静,邋遢男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翻个白眼,开门进去了。
江璃转回视线,跟花树美姐道别,回自己屋歇息。
脚冻得很疼,他得钻被窝里暖暖,还有今早起的早,顺道补个眠。
几个小时后,老者站在楼梯口,叫所有玩家吃饭。
江璃起来后,跟美姐一起叫醒花树,三人拿着牌子,跟着稀稀落落出门的玩家们下楼。
楼下空地处已摆了一张长条形的长桌。
桌子一圈摆着十几把椅子,对应椅子的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十几份饭菜。
江璃下楼的时候,已经有几个玩家坐在了椅子上,手边搁着属于他们自己的牌子。
去洗手间洗了手,坐在桌子上,江璃看向壁炉前的沙发,那里,红衣女人正面朝这边,浑身放松的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的朝着这边看。
她的两只手都搁在小腹上,手指不停的碰撞屈伸,似乎压抑着某种兴奋。
邋遢男是最后下来的,当他看到沙发上的女人后,他立刻停了一下。
红衣女人在邋遢男在楼梯口出现的时候,目光就刷的投了过去。
面对女人热切的目光,邋遢男头皮发麻,他假装看不到女人,抬步往饭桌走,但还没走到饭桌跟前,就被女人拉住了。
女人道:老公,你回来这么久,身上都脏了,去外面用雪洗个澡。
她这要求一提出来,邋遢男便傻眼了,去外面?用雪?
有没有搞错,邋遢男激动的把女人甩开,用雪洗你是想冻死我?前头林良都没对自己的娘们这么差,你咯
但邋遢男的话没说完,因为他突然被女人一把掐住了脖子,女人力气极大,一下把他按在地上,双腿分开骑在他身上,邋遢男死命挣扎,双脚蹬地发出的动静很大,但女人阴沉着脸,手上一直没松。
只一会儿,就听咔的一声,邋遢男的脖骨被生生掐断了。
女人又掐了一会儿,才站了起来,她先是阴沉着脸看了尸体一会儿,用脚踢了踢,见尸体不动,突然捂脸哭了起来,爸爸,爸爸她哭着冲厨房叫唤。
老者被她从厨房内唤出,女人立刻委屈的扑上去,拉着老者的衣袖,满脸伤心:爸爸,我老公死了。
老者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满脸麻木:别伤心。
女人的声音十分伤心:他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女人死死抓着老者衣襟:爸爸你帮我看看,他是怎么死的,我不敢看。
老者看尸体一眼,语气淡漠:他跌了一跤,就自己摔死了。
原来是这样啊,他死的好惨。女人低着头,把脸埋在老者怀里,伤心欲绝的哭了一会儿,突然抬头:我没把地板弄脏?
老者摸了摸她的头,看尸体周围的地板一眼:没有。
女人叹口气,那就好。
她离开老者怀抱,往前走了几步,低了一下会儿头,再抬起头来,眼神露出迷茫:爸爸,我老公呢?
她转身游目四顾,看到饭桌前的一群玩家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爸爸,这些人是谁?
老者道:客人。
哦。女人羞涩的看众人一眼,一转身,看见身后地上挂满血丝的白眼球几乎鼓出眼眶的尸体,又吓了一大跳:啊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死人?她失声道:爸爸我害怕,他死的好恐怖!
老者拍了拍她的头:没事,不怕,你回房间去,爸爸会处理好的。
女人拉住老者:爸爸我肚子饿了。
乖,忍一忍。
可是我好饿,感觉一个月没吃东西了似的。我能吃下两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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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逃生[无限流]——硕烁(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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