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修治少爷念出这个词,随后脸上露出了有些抗拒的神色。
“不喜欢狗?”我问道。
他又沉默了。在谈及讨厌与否的话题上,修治少爷似乎总是喜欢保持沉默,并不表明自己讨厌什么的样子。只是讨厌这件事和喜欢本身就是一样的,是遮掩不住的。
我其实是比较怕狗的,但看见可爱的狗时,心里又会产生怜爱之情。
我说:“虽然那只狗是很可爱,但看上去却像是很嫌弃主人那样,一直不停地推着他呢。可那主人还一直在『我的宝贝』、『我的宝贝』那样喊着。”
我讲述了一下那个具体的画面,修治少爷又被我逗笑了,而后说:“也不知道如果在狗的面前吃掉它的食物,它会不会气得狂吠?”
哎呀,他可真坏心眼。
但我又觉得修治少爷这样坏心眼的一面也很可爱。
我们又聊了点别的。聊着聊着,我突然发现修治少爷真的很喜欢叫我的名字,几乎每隔几句话就会叫我一声『幸子』。
我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
“幸子。”修治少爷注视着我,说道:“无论喊多少次都觉得你的名字很好。”
“这样吗?”我像是一个想要炫耀的小孩子那样悄悄地和他说:“其实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
“不是父母取的吗?”修治少爷看上去有些讶异。
我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前天第一次遇到修治少爷时才跟他说名字是父母取的。我尴尬地干咳了一声,并没有在此解释什么,只是有些得意地说:“『幸子』,拥有这样名字的人一定会幸福,挺好的,是吧?”
我自身倒也不是特别迷信的人。只是觉得有个好寓意的名字会更好。就像我为自己取的『幸子』这个名字其实也不是什么罕见名,只是念着它的时候,连我都以为自己是个幸福的人。
“哈...”修治少爷像是无法理解那样发出了声音,随后他又安静了下来。
“幸子你的确是幸福的。”他如此说道。
他又露出了那种平静的、像是压抑着什么,带着一点几乎可以称作是『悲伤』的浅笑。
是的,我的确是幸福的。
虽然死去了,丧失了自己的记忆,但我穿到芽衣的身上重新拥有了一次生命。就算刚开始狼狈不堪得连野狗都不如,但我还是活了下来,而后又遇到了麻美小姐,来到了津岛家。
比起孤零零地死在无人角落里的人,我要幸福得多了。只是按这样来说的话,修治少爷应该是我们之中最幸福的人。
于是我也安静下来,用柔和且无可奈何的眼神望着他,说:“在世人眼里,修治少爷才是幸福的。”
出生于富豪之家,不用忧虑吃穿,生病了也能够立刻叫医生过来,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以后会不会被强制征召了。
不过我想这个担心大概也不必忧愁了。战争已经结束了,想必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处于和平的时期。
所以,修治少爷理应是『幸福』的。
这一次他沉默了很久,修治少爷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这些话语都被他自己给吞咽了下去。最终,他只能用有气无力的、犹如濒死之人的声音说道:“在我眼里,他们才是幸福的那一方。”
我望向修治少爷,年幼的男孩坐在床上,面容稚嫩却又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可柔软的发丝和眼上缠着的绷带使得他看上去更加年幼了。
当我望向他时,修治少爷又重新对我笑。平静的且没有别的情绪。
“...你该睡了。”我叹了口气,扶着他重新躺回去。
“可我还想再和你聊一会儿。”躺在床上的男孩像撒娇似地说道,但他的眼睛却一如既往地倒映不出任何东西,就像那只眼里黑沉沉地压抑着世间无法理解也无法容忍的东西,那沉重到几乎可以压垮任何一个人。
“明天,明天好吗?等你的烧退了。”我伸出手摸他的额头。在我这么做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又僵在了原地,一时之间像是滑稽的兔子。但我没有去取笑他,只是想着修治少爷的头还是很滚烫。
虽然医生说烧得不严重,吃完药睡一会儿,温度就会降下来了,但我还是有些担心。这要是没退下去,继续烧,烧成肺炎那可就糟糕了呀。
我这么想着,替他换了一下毛巾。
修治少爷声音含糊地说:“那好吧。”
生病还是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和精神,虽然刚刚还在说不困,但修治少爷的呼吸声已经渐渐变得平缓起来。他大概也已经很累了,只是不想就这么睡过去。
“祝你做个好梦。”我轻声地说道。
“梦里会有狗吗?”修治少爷问道。
“也许。我会祈祷你的梦里没有狗的。如果实在没办法,必须要有狗的话,那么我会祈祷你在狗面前吃完它的食物后不会被狗咬。”我笑着说道。
修治少爷也笑了几声,他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只是闭上了眼,安静地睡着了。
望着他睡去的面容,我的心变得柔软得不可思议。倘若要形容的话,那么就是如同棉花又如同蜜糕。
修治少爷已经睡去了,我也害怕自己在这里耽搁太长时间会被说闲话,于是准备离开,去叫其他人过来看一下。
在离开之前,望着他身上依旧缠着的、松松散散的绷带,我想,也许应该帮修治少爷将这些绷带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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