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别慌,你家小妹在我府上好吃好喝的供着,齐夫人露出毒蛇似的微笑:只要你帮我办成这桩小事,我必然不动她一根汗毛,完璧归赵。
阴阳先生跌坐回椅子上,神色晦暗不明: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我答应你,挡过榴花这一劫,劫数还是会从别的地方报应回来。
齐夫人冷哼:少拿这些来唬我,你只要拿钱办事,不要多言,你家小妹自然会回来。再说,如果那贱人变成恶鬼,大开杀戒,你会置之不理吗?
阴阳先生回头,偷偷看了一眼门帘后的纸人,神色越发复杂。
阴阳先生最终还是答应了齐夫人,但他把银子退了回去:齐夫人握着我的软肋,我不得不答应办这件阴损事,但是钱我不会收。
这话说得不留情面,齐夫人很是不爽,甩手走了,跨出门槛前还强调了一句:先生最好动作快点,否则我怕耐心耗尽,你家小妹遭罪。
阴阳先生看着齐夫人的背影看,气得想摔手里的小茶壶,又因为舍不得,生生忍住怒气,两撇小胡子气得一翘一翘。
兔子看到这里,摇摇头:这阴阳先生不太行啊,他没有什么招能让齐夫人暴毙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叙白觉得阴阳先生的嘴角抽了抽。
云叙白淡声道:这样他就成了杀人犯,他不想双手沾血吧。
稻草人说:他亲人还在齐夫人手里,这里报官没用,一个是活人一个是死人,他肯定选救活人。
他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骗过齐夫人?如果不是这个封印太恶毒,榴花没准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兔子说着叹了口气。
云叙白不置可否:先不要下定论,继续往下看。
稻草人扯出一抹冷笑:整个故事里齐夫人最恶毒,我最想看到她的下场,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
[我也想知道这么恶毒的人会遭到什么报应,搞快点搞快点]
[齐夫人的魂魄没有出现在客栈里,或许灰飞烟灭了?]
[这阴阳先生还把钱退回去了,还算有点人样吧]
[也可能是收了钱报应更重,他不敢收]
[话说你们觉不觉得刚才露脸的纸人和榴花有点像?这阴阳先生不会对榴花有点想法吧]
阴阳先生把茶壶放在桌上,掀起门帘,对着纸人感叹了句:奈何红颜薄命啊。
云叙白听到这句感叹,低声问兔子:榴花去世后,他做了个长相相近的纸人,还打扮成新娘,形容这种行为的词语叫什么?
兔子马上回答:痴汉。
门帘后传来阴阳先生的冷哼声,似乎在回应他们。
云叙白翘起唇角,越发确定阴阳先生能看见他们,抬脚追上去:走吧,还有下半段记忆。
穿过门帘,画面一转,他们从阴阳铺子穿到义庄的地下室。
阴阳先生已经完成封印,他对着棺材说:榴花,从现在开始,你无法踏出义庄半步,如果封印不解开,你将永世不得超生。你要记住,如果你守住初心,一定会有人来解开你的封印,如果你作恶,来救你的人会让你魂飞魄散。
棺材震动,响起指甲刮挠的声音,榴花在反抗,不停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一股股怨气从四面八方涌来,钻进放置在棺材上的玉佩之中。
阴阳先生心中有些不忍,他掐指算了一卦,棺材上的玉佩忽然碎开,叮叮咚咚地滚向暗处。
阴阳先生脸色发白:冥冥之中早有定论,榴花,记住我的话,一定要守住初心!
阴阳先生匆匆离开义庄,他再回义庄时,身体羸弱,一副生了大病的模样,不停咳嗽,手帕上满是血。
义庄已经废弃,他拖着羸弱的身体走向地下室,下楼梯时一脚踏空,滚下楼梯,很快就咽了气。
他的灵魂离开尸体,钻进一块黯淡无光的玉佩碎片中。
兔子看着地上的尸体,说道:阴阳先生不是榴花杀的,是死于现世报?
他应该早就算到了,所以在临死前来了这里,云叙白捡起地上散发幽光的玉佩碎片,轻声道:先生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不妨当面说清楚。
兔子和稻草人有些懵,扫向黑漆漆的地下室。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
阴阳先生能看见我们吗?
你发现了。一缕幽魂从玉佩里钻出来,飘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阴阳先生与他们对峙,双方都没有说话,地下室里充满微妙的气息。
半响,阴阳先生开了口:痴汉是什么意思?
兔子睁大杏眼:你居然偷听我们讲话!
阴阳先生尴尬地咳嗽两声,不耻下问:读书人的事,怎么能说偷听,是窃听那什么,痴汉是痴情的意思吗?
云叙白一本正经地说:你还是不要知道意思比较好,先生先说正事吧。
阴阳先生沉默片刻,沉声说道:我欺骗了榴花,这个封印的核心是作茧自缚。困住榴花的是她的执念和怨恨,只要放下,她就能离开义庄。我骗是为了让她有个念想,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走上一条不归路。
原来如此,难怪榴花根本不知道解除封印的办法是什么。云叙白想了想,问道:玉佩碎了是怎么回事?
那玉佩本来是整压榴花魂魄的,但是我道行不够,完全敌不过榴花的怨气。玉佩碎了,意味着她会复仇。阴阳先生叹了口气:事实证明,她确实复仇了,她不仅没有放下执念,反而越演越烈。我知道当初我不该说谎,但是我想说真话时,她已经听不进去了。
我现在集齐玉佩了。云叙白说道。
玉佩是唯一能镇压她的东西,如果不能让她放下执念,就让她消失吧,消失或许是最好的结局。阴阳先生眼里竟然泛起水花,看着云叙白的眼睛说:或许我在百年前的那一卦是准的,你的出现,即将终结这场悲剧。
阴阳先生说完这段话,了无牵挂地消失了。
云叙白回到老板娘房间时,还有些恍惚。
每块碎玉的时间线不同,相互之间又有联系,云叙白以打乱的时间线看完几个npc生前死后与榴花的纠缠,信息量又大又杂乱。
现在玉佩集齐,他从头梳理一遍,故事线变得清晰明了。
[恭喜玩家霸霸完成集齐玉佩任务。]
[下一步任务:为此副本画上句号。]
[玉佩中困着死在客栈中的无辜亡魂以及npc的悔恨,玩家有两种选择:1、使用玉佩追溯当年,让榴花放下执念,并得到应有的惩罚。2、使用玉佩摧毁榴花。]
叙哥,你怎么选?兔子抿了抿唇,说道:玉佩主要是你收集的,你有权利做这个选择。
稻草人赞同道: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们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
[揪心,看完这几段记忆,说实话我觉得榴花很惨。那些害过她的npc死有余辜,但是后面被她害死的人何其无辜,她的惨并不能抹掉她的过错]
[我觉得世间欠生前的她一个交待,死后犯下的罪应该分开清算吧,第一个选择挺公正的]
[看叙哥吧,其实第二个选择比较省事]
[不管做什么选择,这个副本都到了尾声啦,看到这里觉得心里五味陈杂,人性真的好复杂]
云叙白还没做出选择,门外忽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几个人尖叫着往这边冲来,大门被撞开,可乐几人跌进房间里,在他们身后,面目狰狞的稳婆挥着巨大的手掌,漆黑阴气从她身上涌出,缠住玩家们的手脚。
稳婆抬手一挥,尖长的指甲即将扎进柴犬的背后。
兔子扯下脖子上的玉佩,甩向稳婆,一个金色的透明光罩凭空出现,拢住下方的几个玩家。稳婆被金光灼伤,闭上只有眼白的眼睛,摔向后方。
一双手稳稳接住她,稳婆疑惑地向后看,看到一双带着笑意的红眼睛。
腋下的手寒冷,尖长的指甲扎进身体里,攥住脆弱的心脏,稳婆意识自己被鬼抱住了,尖叫一声:啊啊!!
抱住稳婆的阿想歪了歪脑袋,露出半侧苍白的脸:你长得比我还吓人,为什么要尖叫?
稳婆:你说得很有道理。
云叙白轻轻一笑,脸颊出现两颗小酒窝:阿想,别让她跑了,不然弹幕又要说你不行了。
阿想认真点头:嗯嗯。
阿想捏了捏稳婆脆弱的心脏部位:别动,我老板会扣我工资。
稳婆:他妈的,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敢动似的。
危险源被控制住,可乐他们松了口气,拍拍屁.股站起来。
谢谢叙哥,谢谢兔子。可乐说着揉揉脖子,很是心累:被她追了一路,我们都快跑成孙子了。
怎么那么狼狈?兔子问道。
瓜子一开口就叹气:害,她不知道从哪儿搞来很多npc围殴我们,我们的技能都用得差不多了,还在冷却期,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但是客栈里的npc都被我们解决了,只剩下榴花和稳婆。可乐挠挠头:我们知道你们在忙重要的事,所以尽力拖住npc们。我们本来不想往这边跑的,但是损耗太大,只能过来求救啦。
云叙白他们这边之所以那么顺利,全靠其他玩家承担战火,每一个玩家都在发挥作用。
云叙白拿出重新拼合的玉佩,决定把决定权交给队友们:这道选择题,少数服从多数,你们看如何?
等一下!稳婆浑身发抖,颤抖着声音说:除了屠夫,其他人都是我杀的,因为我可以离开义庄。客栈也是我开的,榴花没有亲手杀过任何一个人,所有罪孽都是我一人犯的!求求你们,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榴花,但能不能让她放下执念再走?
她一直在等这一天,她一直在等解开封印的那个人出现!
原来那些人是稳婆杀的,难怪在记忆画面中,只有杀死屠夫的那一幕,榴花现身了。
稳婆一人揽下所有罪孽,但是玩家们知道榴花没有那么无辜。
玩家们商量完,一致认为,先清算榴花生前的事,再清算她死后的事,还是得带榴花回溯一次过去。
[我看榴花的故事看得憋屈,给我看个不一样的结局也好]
[这个选择还是比较有人情味]
[哈哈哈我的目光都在想姐身上了,原来叙哥这个副本带了怨灵技能]
[想姐的出场费打赏了金光闪闪*100场]
砰!大门被击碎,榴花气势汹汹地闯进房间,准备救人。
玩家们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微笑地看着她。
作为鬼,榴花第一次感到头皮发麻。
榴花看向被阿想压制住的稳婆,着急道:阿红,我来救你!
稳婆笑着摇摇头,无瞳的眼睛里流下两串眼泪:榴花,是我对不住你,如果不是我
有什么话,等回来再说。云叙白把完整的玉佩按在壁画上,前所未有的光芒铺满整个房间,云叙白带着榴花进入壁画世界中。
云叙白打量四周,发现他来到关于长舌男的那一幕里,长舌男正在集市里散播榴花的谣言,这是悲剧的起源。
云叙白在角落里找到榴花,她满脸愤懑,看到云叙白后眼眶红了:我在做梦吗?我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云叙白说:你没有做梦,我昨晚问你的问题,你有答案了吗?
云叙白昨晚让榴花好好想想,她有没有执念或遗憾,今天该验收答案了。
榴花看着熟悉的闹市,熟悉的喧哗声,过去的记忆不断涌现,她坚定地说:我想重来一次。
云叙白:好,那就重来一次。
路人只能看见榴花,看不到云叙白。榴花躲在暗处,看到长舌男那张得意的脸,越发恼怒: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到处散播谣言,我才被恶毒的齐夫人盯上。
云叙白淡声道:先别生气,冷静想想这一次你打算怎么办。
榴花冷静下来:我要让大家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云叙白点头,问道:他之前追求你,有送过什么东西给你吗?
榴花回忆道:送过一封情书。
榴花回忆完,当年的情书出现在她手中。
云叙白微微低头,给她出谋划策。
榴花听完,按照云叙白教的,在路上雇了两个壮汉帮手,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走到长舌男面前。
长舌男拿着把扇子,身边已经围着好一些吃瓜群众,看见八卦当事人过来,纷纷要拿东西砸她。
长舌男看到榴花,眼里划过一丝得意,他想看榴花出丑。
这一次,臭鸡蛋没有落在榴花身上,站在榴花身后的壮汉马上喝止吃瓜群众,挡下砸过来的臭鸡蛋。
榴花定了定神:各位稍安勿躁,我有更劲爆的八卦,保证比你们听的假八卦更精彩。
吃瓜群众们见她气定神闲,慢慢安静下来,好奇地看着她。
榴花当着众人面,大声念长舌男那封狗屁不通的情书,吃瓜群众哄堂大笑。长舌男脸色铁青,几次想抢情书,都被两个壮汉震慑住,不敢造次。
榴花念完,对四周的吃瓜群众说:这人对我示爱不成,于是怀恨在心,到处散播我的谣言,谣言止于智者,诸位肯定不会相信这些漏洞百出的假话。
风向一转,吃瓜群众把矛头指向散播谣言的长舌男,七嘴八舌地骂起来:
耍我们好玩吗?要不是人家姑娘及时澄清,清清白白的名声就被你这种人渣毁了!
真是太不要脸了,这种话都说得出,不怕死后下拔舌地狱!
臭不要脸!压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
榴花看着长舌男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人喊打,终于吐出心里积压的一口恶气。
云叙白问她:爽吗?
榴花点头,又有些惆怅:要是我当年能那么聪明有勇气,该有多好。不过能出这口气,我就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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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扌……——桃子灯(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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