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完成这个任务,必须去探寻严英豪的死亡真相。
这虽然对不起父亲,但是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因为一家安危祸害众生,严先生神色悲痛,艰难地说:为了大义,我只能忍痛火化父亲的遗体,他老人家生前与人为善,应该会原谅我的做法。我这就去联系殡仪馆,安排紧急火化!
砰!大厅的门突然关上,灵台两旁的纸扎人被阴风刮得猎猎作响,像在发出抗议的声音。严先生被这动静吓得浑身发抖,瞬间噤声。
严先生,气运这种东西关乎的可不只是财运,要是坏了气运,难保你能顺顺利利活到百年之后。我知道不少因为坏气运而家破人亡的例子,这恐怕不是能冒险的事。
云叙白走到棺材前头,掰开尸体的嘴巴,半真半假地忽悠道:你看老爷子除指甲变长外,并没有其他特征,我们都听过僵尸,但谁也没亲眼见过。万一是误判,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不太好吧?就算是尸变也有一个过程,不如缓一缓,我们先想想别的办法。
只要严正豪不尸变成功,对云叙白的威胁就不大,但是遗体被焚毁,任务自动失败。云叙白必须想办法保护遗体。
李老师立场不同,他巴不得严正豪魂飞魄散,一听这话差点急得跳脚:严先生,我徒弟见识少,你别听他瞎说,还是早些火化好!
我觉得云老师说得很有道理,火化的事先缓一缓。严先生被云叙白说服,完全不听李老师的话。
李老师:你不是说不能因为一家安危祸害众生吗?怎么一说会死就改主意了?
阴风停了下来,灵台恢复安静,严先生脸色稍缓:既然有误判的可能,那烦请两位老师暂时保密。丧礼会继续进行,如果出了任何变故,我会及时终止。至于这入殓妆
云叙白说:检查过了,防腐工作做得比较好,遗体腐烂的速度很慢,不再卸妆也没问题。
尸体开始发福后停止腐烂,防腐工作当然做得好。
严先生完全没有怀疑,说道: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能否请两位老师修一下家父的指甲?明日还有宾客来吊唁,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就不好了。七天之后的报酬一定不会让两位失望。
李老师缓缓滚下两行清泪:严先生,你确实是在强人所难,七天之后,我们还不一定有命花那笔钱呢。
云叙白拍拍李老师的肩膀,微笑着说:只是剪个指甲,老师不必那么紧张,交给我吧。
辛苦云老师,还好有你在。严先生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惫地说:两位老师忙完就去休息吧。
严先生离开后,李老师像滩软泥缩在地上,哭哭唧唧:徒弟,这回我真的要被你害死了!
云叙白快速修剪完尸体的指甲,轻描淡写地说:死不了,老师,给我找个指甲油,遮盖力强,颜色自然粉嫩一点的。
遗容设计里包括美甲,入殓师的工作箱里一般会配几瓶指甲油。
李老师不哭了,愣愣地问:你要指甲油干嘛?
给老爷子美甲。
李老师惊呆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胡闹!这具尸体真的有可能变僵尸,你还敢瞎折腾,不怕死吗?
怕啊,云叙白脸上没有一点害怕的情绪:指甲油给我,快点。
云叙白没有在胡闹,尸体的指甲正在变黑,剪短也遮掩不了异常。他必须营造出尸体没有继续发福的假象,才能打消严先生火化遗体的念头。
涂完指甲油,云叙白和李老师一起盖上棺木。
两人忙活一天,饿得前胸贴后背,再害怕也得吃饭,李老师二话不说拖着逆徒去餐厅吃饭。
严家的餐厅在后花园,要经过一条长廊。走着走着,路上只剩下云叙白一个人的脚步声,他心下一沉,目光扫向身后,李老师已经不见了。
走廊里的灯本就不明亮,这会儿更加惨淡,两旁的竹叶在夜风下沙沙作响,徒增几分诡异气氛。
严老爷子?云叙白试探着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他,竹叶晃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唰的一声,竹丛里钻出一只浑身漆黑的猫,蹲在云叙白对面。
黑猫身上没有一丝杂毛,暗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叙白。
云叙白想起今早从工作间窗外掠过的黑影,大小形状和这只猫刚好对得上。
猫的双眸变成阴郁的猩红色,脚下生出一团漆黑影子,有生命似的疯长,演变成一个男人的影子。
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猫!它身上的气息和附在李老师身上的怨灵非常像,但这一回,云叙白没有感受到它的恶意。
云叙白微微俯身,与猫对视:有事?
地上的影子缩成一小团,猫朝云叙白招了招爪子,转身就跑。
云叙白考虑片刻,跟在它身后,走了几步,他才发现自己的脚步声消失了,低头一看,没有影子,像是灵魂状态。
黑猫左拐右拐地带云叙白来到一间独栋小房子背后,停住。
小房子里没有亮灯,云叙白听到很轻的说话声,他强化过听觉,能轻松地听清内容。
老家伙的指甲长长了,他死前我和他说过那样的话,他应该气得不轻。这是严先生的声音,但语气嘲讽轻蔑,像换了一个人:他不会真的憋了一口气,尸变了吧?要是真的变成僵尸,你能应付得了吗?
严先生白天在人前一副孝子模样,一口一个家父,晚上在人后称父亲为老家伙,看来严家父子的关系并不像传言中那么和睦。云叙白有理由怀疑,严正豪的死和严先生脱不开关系。
回答他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轻轻慢慢的:不好说,我做鬼这些年,还没遇到过僵尸,先静观几日吧。
对了,入殓师说白天撞鬼了,我猜他们看见的不是老家伙就是那个小杂种,严先生冷哼一声:老家伙我为了气运,暂时动不了,要是小杂种,你就帮我解决掉。
云叙白挑了挑眉,看向那只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小黑猫,理出了点头绪。
第128章 灵异电影三部曲(头七4)
女鬼轻笑起来, 不以为然地说:你不用担心,小杂种生前懦弱,就算变成鬼也很虚弱,我若是搜索到他的存在, 必然让他魂飞魄散。
看来是我让他死得太舒服, 他才有胆子阴魂不散, 严先生嗤笑道:我恨老家伙入骨, 还要在人前装孝子,你是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恶心。
再忍几天吧,用一个多月时间才让老头子死得自然点,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弄出事端。女鬼轻声安抚道。
也是,一想起来他死前痛苦的表情,我就觉得爽快!
谁?!女鬼察觉到有人偷听, 打断严先生的话,发出一声低吼。
浓郁的阴气从房子里溢出,云叙白感觉有股冷风吹过, 浑身汗毛瞬间竖起。
黑猫凶狠地呲着牙, 勾着云叙白的衣服, 一猛子扎进地下。
云叙白打了个冷颤,再次睁眼, 他回到竹林旁边的走廊里, 影子好好地待在脚下, 李老师也没有消失。
他像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又醒过来。
竹林里发出一阵响动, 李老师惊叫一声, 吓得差点扑到云叙白身上:徒弟!眼眼眼眼睛啊!!竹子里有一双眼睛!!
竹子的缝隙间有一双散发着幽光的绿色眼睛, 正紧盯着他们两个。
喵~那双眼睛静静地看了云叙白许久, 调转方向,隐入深处。
原来是野猫,差点把我的魂吓没了李老师提着的心总算回到肚子里。
云叙白笑了笑,好脾气地说:老师,能从我身上下来了吗?
李老师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挂在小徒弟身上,尴尬地跳下来:抱歉抱歉,我一时惊慌。
恐怖气息退散,观众们也随着李老师松了口气,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男主角刚刚看到的是幻像还是真相?
我认为,黑猫是带着男主角的灵魂去偷听了,那段对话很真实,不像假象。
我的天,所以严老爷子是被自己儿子害死的?严先生太双面人了吧,细思极恐!
如果这是真的,那严先生手上还有一条人命,他亲口说了小杂种是他杀的!
和严先生说话的女人自称是鬼,难道他养鬼杀人?
观众们看到的问题,云叙白也都看到了,他作为当事人,可以确定听到的那场对话不是假象。
黑猫身上附着一只怨灵,它显露出的男人影子的形态不像严老爷子,云叙白认为是严先生口中的小杂种。
严先生和女鬼的关系非常紧密,小杂种为了避开女鬼附在黑猫身上。黑猫行动不便,所以小杂种一开始想上李老师的身。
云叙白想,黑猫现在找上他,是在求助。因为他维护了严老爷子的尸体,黑猫认为他是个好人。
不管黑猫出于什么目的,它确实帮了云叙白一个大忙。
徒弟,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李老师缓过气来,肚子又开始咕噜作响,继续拉着云叙白往餐厅走:吓得我都饿了!走快点走快点!
云叙白跨进餐厅大门,灯齐刷刷熄灭,短暂的黑暗过后,温和的阳光从四周的窗户洒进来。
凤眸微眯,云叙白看向挂钟早上七点了。
腹中的饥饿感已经消失,昨晚无剧情发生,所以直接略过了。
严夫人来到两人面前,温柔地说:两位老师,客人很快就来了,请两位随我去灵堂那边坐镇 。
严夫人似乎不知道尸变的事,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云叙白正要去查严先生的杀人动机,马上随严夫人前往灵堂。
时间还早,灵堂里没有几个人,一晚上过去,老爷子的指甲又长了一截,云叙白赶在别人发现之前剪掉新长出的指甲。
握着尸体的手端详,云叙白一本正经地说:指甲长得太快了,直接拔掉甲床会不会长得慢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叙白感觉老爷子的尸体抖了抖。
云叙白放下尸体的手,捏着下巴掰开嘴巴。僵尸牙果然长出来了,长而尖锐,险些压到下唇上。
还好我早有准备。云叙白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钳子,利索地拔掉两颗僵尸牙,扔到透明盒子里。
[玩家霸霸,获得特殊道具:进行中的僵尸牙。]
[使用说明:使用进行中的僵尸牙,可以让对方暂时失去行走能力,只能像僵尸一样蹦着走,时效24小时。]
没想到这牙齿还是个道具,不过看使用说明,除了拿来整蛊人,没有其他用处。
聊胜于无,云叙白收好僵尸牙,一抬头看到严老爷子的脸上多了两行血泪,挂在皱巴巴的脸上,特别委屈特别可怜,还有一丝诡异瘆人。
观众们非常同情老爷子:
男主角真他娘的是个人才,拔人家僵尸的牙齿,考虑过僵尸的感受吗?
把僵尸欺负哭了可还行。
他难道就没有一丝丝害怕吗?直接就拔牙!
云叙白擦掉尸体上的眼泪,温文尔雅地说:老爷子别哭,哭花了妆我还要补。
观众:你看他有一丝丝害怕的样子吗?!这说的是人话?
你现在先受点委屈,这两天我一定帮你出气。云叙白说完这句话,严老爷子似乎被安抚到了,尸体没有再流眼泪。
云叙白又道:老爷子,这僵尸牙对我有用,要不你这两天努力努力,再长几颗出来。
严老爷子的眼角又湿润了。
徒弟,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李老师不敢靠近尸体,远远地看着云叙白,一直听到他在自言自语,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好奇得要命。
没什么。云叙白拿着防晒霜对着尸体一通狂喷,精致的僵尸,不仅要美甲,防晒也是很重要的!
八点过后,来吊唁的人就多了起来,云叙白让李老师在这看着,自己去后院,找机会在客人里打听严家父子的事。
客人吊唁完会聚在后院说说话,云叙白看到几个聚在一起喝茶的老爷爷,正要过去,身后传来甜美的声音:小哥哥,等一下。
转身看去,穿着黑色风衣的美貌女人摇曳生姿地走到他面前,精致红唇弯起迷人弧度:小哥哥,你是老爷子的什么人啊,以前没见过你。
送上门来的情报,云叙白当然不会错过。
唇角上浮,他温声说:我是入殓师。
女人有些惊讶,看云叙白的眼神更尊重了:那么年轻的入殓师,我还是第一次见。
云叙白笑意更深:你是严老先生的亲人吗?
老爷子是我的堂爷爷,关系很亲近,女人眼里流露出悲痛的神色:我刚从国外回来,没赶上见他最后一面。
云叙白敛起笑意:节哀,严小姐应该很难过吧,要是需要倾诉,我可以陪你聊一会儿。
那真是太好了。严小姐眼圈微微红了,对云叙白说:老爷子一个多月前突然生了怪病,怎么治都治不好,当时我们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当我听到老爷子去世的消息时,我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冒昧问一下,是什么怪病?云叙白低声说:并非有意打听隐私,只是我替老爷子整理仪容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有很多抓痕,觉得匪夷所思。
医生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是从未见过的疑难杂症,从某天开始,堂爷爷就变得神神叨叨的,老说有人在看着他,说自己身上有虫子在爬。他很难受,一难受就开始抓自己的身体,抓着抓着就喘不上气。再后来,他精神越来越不好,身体也越来越差听说这次发病太严重,心脏停跳了。
云叙白明白了,所谓的怪病就是为鬼缠上了。
得这种怪病,老先生一定很辛苦,云叙白把话题往严先生身上引:还好他有个孝顺的儿子,严先生尽心尽力,把老先生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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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扌……——桃子灯(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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