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淮:可以拒绝吗?
云叙白一笑:抄二十遍。
娇淮闭上了嘴巴。
云叙白用纱布止住厂长的血:不能让他死,白衣怨灵一定会过来,他是我们的筹码。
白衣怨灵不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娇淮蹙眉。
曾经是,现在不是了,她表面上是帮我们找木偶,实际上是想利用我们夺回厂长做的那个木偶,里面有厂长的执念,可以让她变强,不再受木偶boss的压制。云叙白冷笑一声:她变强后第一件事就是挖木偶boss的眼睛复仇,本质上还是个邪恶的鬼,解决完木偶boss,就轮到我们了,怨灵可以利用,但不可以信任。
娇淮明白了,白衣怨灵其实一开始就说谎了,她说木偶boss是她的朋友,实际上木偶boss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妹。
她表现得柔弱可欺只是为了获取玩家的信任,刚变强就原形毕露了,恐怕那起凶杀案还有内情,谁才是恶人还不好说。
叮。游戏app收到一条新短信,蝴蝶回了信息,是一条仓促的语言:鬼在我们这边!
这时,厂长醒了过来,他看不到东西,十分茫然。
云叙白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懒懒散散地给蝴蝶发了一条语言:你和鬼说,她爸爸在我们手上,让她到办公室来。
厂长眼前一黑,再次被吓晕。
什么?!!玩那么大的吗?!!!蝴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发来一串颤抖的感叹号,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震惊。
但蝴蝶照做了,一分钟后她再次回复:鬼去找你了!
云叙白把厂长弄到椅子上,用那根绳子随便绕了几圈人质就要有人质的样子。
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上的血,云叙白笑了笑,脸颊上的酒窝转瞬即逝:娇淮,做好准备,客人马上要来了,她可能会想抓你当人质交换。
娇淮笑得像个小帮凶:那也要抓得住我才行。
过了大约一分钟,云叙白感觉有什么湿冷的东西轻轻贴在了他肩上,这一次的感觉比以往都要危险。
他压下刀刃,厂长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一道新的血痕:这把刀有多锋利,你应该见识过。
只要她没办法一击杀死云叙白,他就能让厂长人头落地,她不能冒这个险。
白衣怨灵现身,转到云叙白面前,她把厂长的眼睛重新塞进了眼眶里,哀怨地看着他。
我们来谈谈吧?云叙白对她温柔一笑。
白衣怨灵没回应,僵硬地转了转脑袋,视线落在娇淮身上,突然朝娇淮伸出手。
云叙白早就预测了她会这样做,娇淮哪能站着给她抓,刚察觉到她的意图就瞬移到了另一边,笑嘻嘻地说:抓不到我的,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白衣怨灵抬起纤细的木偶手指,点了点云叙白,又指了指自己,露出悲伤的表情,用唇语说:朋、友。
云叙白替她翻译道:你以为我们是朋友,但没想到我会绑架你爸爸,你很难过?
白衣怨灵点点头。
云叙白笑了:我看起来有那么好骗吗?
一声重响,办公室的门被撞开,几个玩家闯了进来他们是被漫画场景强行召唤过来的,自己肯定不会鲁莽地破门而入。
蝴蝶人还没有站稳,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惨白假脸,紧接着,尖利的指甲掐进脆弱的脖子,她被当成玩偶一样提了起来,发出压抑的痛呼。
蝴蝶!海苔急得瞳孔放大,丢出一个什么道具,白衣怨灵动作停滞,海苔冲上去要抢人,却发现木偶的手指扎在蝴蝶的动脉附近,强行拔出很危险,她双眼通红,抄起地上的刀就要斩断那只手。
刀还没落下,道具就失效了,白衣怨灵抓住海苔的头发,迫使她扬起脸。
白衣怨灵彻底撕破脸皮,手上一个用力,两个女玩家哀嚎出声,怨灵一眨不眨地看着云叙白,意图已经很明显,她抓不住娇淮,就拿别的玩家当人质,来交换她爸爸。
其他玩家袖手旁观,没打算帮忙,云叙白可以用道具救人,但没必要,还有更简单粗暴的办法。
云叙白锤了厂长一拳,厂长嚎了一声,再次醒了过来。
云叙白不慌不忙地说:你杀一个人,我就砍掉你爸爸一只手,本来就没有眼睛和一只手了,再没一只,以后怎么生活呢。要不我做做好事,直接送他离开这个残忍的世界吧?
厂长看不到所处的环境本来就很害怕,听到这番话浑身都在发抖,惊恐地喊道:不要不要救救我救救我
白衣怨灵看到厂长绝望的表情,有些慌了,用唇语说:你、要、我、怎、么、做
你爸爸变成现在这样是你姐妹干的,我和他无冤无仇,达到目的后不会杀他。云叙白开门见山地说:离开这里,去你该去的地方。
是小雨是小雨吗?厂长原来以为云叙白口中的人是木偶boss,现在才反应过来,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真正惦念,真正想召唤的女儿。
白衣怨灵张开嘴巴,无声地喊了声:爸爸!
厂长像条肥硕的虫子,不停地扭动身体,声嘶力竭地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小雨救救爸爸爸爸不想死
第69章 短篇灵异漫画(木偶工厂8)
再恶的人, 也有软肋。
恶人对不在乎的人作恶时可以丢弃人性,但当自己在乎的人受到威胁, 他们浅薄的人性又奇异地苏醒了,七情六欲又回来了,又有心了。
厂长就是白衣怨灵的软肋,她碾碎亲姐妹的魂魄时毫不留情,虐打两个女玩家时眼睛眨也不眨,听到厂长痛哭的求救声却心如刀割,脸上露出心疼和慌张这种非常人性的表情来。
厂长, 看来你女儿并不打算救你, 要不我手起刀落
云叙白话还没说完, 厂长就惊恐地挣扎起来, 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求救:小雨你还在吗?小雨爸爸以前最疼你了,你要的东西爸爸想尽办法捧到你面前,就算再难, 也从来没对你说过一个不字,你还记得吗爸爸不想死救救爸爸
厂长恨不得把自己为女儿做的每一件事说一遍, 以此来打动她。
厂长没有眼睛, 不能痛哭流涕,脸上的冷汗裹着鲜血流下,倒像挂了两行血泪, 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
明明是因为深爱女儿才做了木偶陪伴自己,执念深到能召回怨灵,可是, 在他真正面临死亡威胁时, 又希望女儿以魂飞魄散为代价救自己的命, 这位父亲的感情真是矛盾。
他扭得太厉害, 大大的肚子被绳索勒出一个滚圆的弧度,手臂上的伤口崩开,又开始流血。
作为一个人道的绑匪,云叙白好心提醒他:你再扭得大力一点,伤口血崩,就可以自己把自己送走了。
厂长闻言,吓得僵住了,一动不敢动,怯怯地说:我我不动了
云叙白看向白衣怨灵,语气催促:救还是不救,搞快点,别耽误你爸看医生。
娇淮笑了,心说这是女鬼她爸还是你爸,你绑架人家害怕耽误人家看医生。
小雨厂长嘴唇颤动,一遍一遍地呼唤女儿的小名。
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勾起了尘封的回忆,白衣怨灵想起,在她小的时候,爸爸还没有现在这般老,肩膀也没有现在这般塌,他喜欢把自己托在肩上,和左邻右舍炫耀自己有个超级可爱的女儿
后来,爸爸在外面有了新的孩子,她恨过,发誓再也不会爱他,但是,当爸爸在她死后,照着她的样子一刀一刀地雕刻木偶,一声一声地唤她回来时,她原谅他了。这一份感情与生俱来,纠缠着血肉,深入骨髓,打断骨连着筋,她仍旧恨爸爸对家庭的背叛,却也无法完全割舍情感,置他不顾。
或许人类的感情就是这么的矛盾,不讲道理,唤她回来的人若是死了,她留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些记忆化作两道血泪缓缓流下,所有的苦楚滑入喉头,白衣怨灵攥紧双手,用唇语对云叙白说:你、要、说、到、做、到!
云叙白深深地看她一眼:当然会。
白衣怨灵抽出扎入蝴蝶脖子里的手,松开海苔的头发,然后,异常珍惜地取下眼眶里的眼珠子,放置一旁。
啪嗒精细刻画的木偶倒在地上,白衣怨灵的魂体却仍旧立在半空中,她眷恋地看向厂长,无声告别。
淡淡的红光从体内泛出,吞噬魂体,最后消失在半空中,不留一丝痕迹。
厂长似有所感,小心翼翼地问:小雨走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
蝴蝶的伤很严重,海苔着急忙慌地给给她止血,云叙白热心地给她们推荐了救你狗命这个居家必备的道具。
蝴蝶虚弱地笑笑,哑声说:谢了。
没想到你们两个看起来年纪小,还挺厉害的,不仅行动力超强地毁掉了那批诡异木偶,还用巧计解决了boss,果然人不可貌相么。海苔看着云叙白,眼里有赞赏也有钦羡:没什么悬念,这个副本参与度最高的一定是你了。
云叙白不置可否,站在门边的白发青年眼神却变幽深了:才第一话就下结论,为时尚早吧。
我看不早。娇淮呛了一句。
这边气氛紧张,厂长却因为失血过多快晕了,弱弱地问:那个可以给我松一下绳子吗?
还是没有人理他。
娇淮看白发青年不爽,还想呛两句,海苔怕他们吵起来,夹在中间当和事佬:没想到这个副本的故事还挺狗血的,你们说木偶boss那么恨白衣怨灵,会不会是被她设计谋杀的呢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通关的细节,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地方,一张旧报纸悄无声息地飘落地面,缓缓展开,露出工厂后山挖出四具女尸几个字样,在密密麻麻的字下面,刊登着四张打了局部马赛克的受害者照片。
一阵风吹来,报纸边角随风舒展张合,其中一张照片里的女生弯起唇角,一只沾满泥污的手从报纸中伸出,抓住云叙白的脚腕,用力一拖。
天旋地转,云叙白整个人栽进报纸里,娇淮低呼一声,用力握住他的手,也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扯了进去。
画面恢复正常时,云叙白和娇淮正站在一栋楼前,云叙白拖着一个行李箱,娇淮背着一个超人小书包。
阴天,那栋楼有些年头了,茂密的榕树枝桠紧挨着墙生长,气根扎进斑驳的瓷砖缝隙里阳台里,树荫在楼面上晃来晃去,看起来很阴郁。
大楼入口没有门,一个长相和善的矮胖子从里面走出来,停在屋檐下的阴影里,冲云叙白招手:表弟,我都打好招呼了,过来吧!
云叙白和娇淮对视一眼,低声道:看来已经到第二话了,走吧。
矮胖子的身份是他们的表哥,实际上是帮助引入剧情的npc。
娇淮点点头,跟在云叙白身后。
走进楼道,一阵小阴风拂面而来,娇淮鼻尖一痒,打了个喷嚏。
这楼阴气重了一点,平时要多穿点衣服,小心着凉。表哥拎起一篮子裹着礼物纸的东西,带他们往里走,絮絮叨叨地说:表弟,之前你说要和小表弟过来住,我以为你是开玩笑,没想到你来真的。我家这房子是靠近学校,方便你和小表弟上下学,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
表哥停在电梯前,按下上升键后,往云叙白那边凑了凑,低声说:这里很邪的!
叮。绿皮门的旧电梯敞开,云叙白冷不丁和里面的一个老婆婆对上了目光,心脏空了一拍。
老婆婆还不及他肩膀高,头发花白,手臂里挎着一个老式的菜篮子,浑浊的眼睛打量着几人,视线停在云叙白身上,微笑着用方言问道:细路仔,你们是新搬来的吗?
云叙白笑了笑,露出纯良乖顺的酒窝:对,我们今天刚搬过来。
老婆婆咧开嘴巴,露出一口保养得很好的整齐白牙:我今晚煲汤,你有空过来喝啊,我们小区很有人文气质的,对左邻右舍都很好,遇到什么麻烦都可以来敲我门。
云叙白看着电梯门,心里忽然想到什么,礼貌地说:我们刚搬过来,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改日再打扰你吧。
老婆婆眼里有些失望,还是笑眯眯地说:那改天吧,我不耽误你们了,我去买菜。
云叙白弯了弯眼睛:好,婆婆慢走。
老婆婆和云叙白擦身而过,脚步很稳健。
阿婆很喜欢煲汤,尤其喜欢分给街坊喝。表哥进入电梯,按下14楼。
14楼是顶层。
云叙白注意到14的按键上有一层灰,被表哥蹭掉了。
好像已经很久没人按过这个键一样。
电梯门缓慢合上,云叙白想起,老婆婆在电梯里的时候,没有按着开门键说话,电梯门却迟迟不合上,就像故障了一样。
所以他谨慎地拒绝了今晚去喝汤,有些事情,答应下来可能会有麻烦。
电梯太老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到达14楼。
电梯门敞开,表哥推开电梯厅的门,拐入一条幽深的走道,走道尽头有一扇小窗,透着惨绿的光。
走道两侧分布着几户人家,门前摆放着空空的供碗和燃尽的香烛,门上贴着的门联已经褪色了,写着出入平安的门封在风中飘荡。
表哥停在1404号房门前,蹲着胖乎乎的身体,把篮子放在地上,拆开上面的礼物纸,仔细取出两碗堆成锥形的白米饭和一盘鸡。
他又拿出两对香烛宝蜡,拍掉上面细碎的灰,插在旁边的空香炉里。
做完这些,他才站起来,递给云叙白一只打火机,笑着说:表弟,你来点香。
我?云叙白挑眉,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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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扌……——桃子灯(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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