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瓶脸色已经毫无血色,她瞳孔收缩,任谁都瞧得出她的身体在颤抖。
梁九功眼尖地瞧见宝瓶裙角缺了一块,他把那衣角放在那处,果真是正好吻合。
“原来是你害的我没了孩子!”納喇贵人咬着下唇,她抄起身旁的药碗朝着宝瓶脸上砸去。
宝瓶不敢闪躲,硬生生地被砸得头破血流。
又或者是,她已经被吓傻了。
她哪里想得到,胤禛竟然手上有证据,而且还一直没表露出来,直到她出现,才拿这证据来打脸德妃。
“德妃娘娘,原来,原来是您指使宫女害納喇贵人,您为什么要害納喇贵人,为什么要栽赃我?”易贵人这时候缓过神来,宫里头的女人都不是吃素的,易贵人现在心里头很清楚,如果不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德妃身上,她也逃不了一难。
“你胡说什么。本宫对此事也毫不知情!”德妃呵斥道。
她心里头恨毒了乌喇那拉氏,这四福晋果然是克她的,从乌喇那拉氏嫁过来到现在,她就没有好运过。
德妃看向宝瓶,义正言辞地呵斥道:”你个奴婢,竟然敢害贵人,说,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本宫对你一向不薄,你为什么要背着本宫干出这样的事情?”
宝瓶错愕地看向德妃,却瞧见德妃眼中恶毒的神色。
她心中一跳,当初那太医家人的下场,宝瓶还记忆犹新。她的妹妹也同样在德妃手中,若是供出德妃,妹妹则必死无疑。
“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与德妃娘娘毫不相干。”宝瓶咬着下唇,颤抖着声音说道,“万岁爷要怎么责罚奴婢,奴婢都认罚。”
“你一句和德妃娘娘无关,难道就和德妃娘娘真的没关系了?”佟妃笑了一声,“你一个奴婢,有资格说话吗?”
佟妃这话,可把德妃气得半死,搁在往日,德妃得好好地和佟妃辩驳一场,可是现在,她自己就有嫌疑,哪里有资格开口,更别说和佟妃辩驳了。
“万岁爷,妾身看,此时德妃妹妹是逃脱不了干系的。”佟妃看了德妃一眼,说道:“这个宫女是德妃妹妹身旁伺候的一等宫女,无论做什么事,出入都得禀报德妃妹妹才可,德妃妹妹与此事无关,可能吗?”
“佟妃姐姐……”德妃急切地想要替自己说话。
可惠妃却笑着看了她一眼,“德妃妹妹急什么,让佟妃说完话,再说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若是清白的,那无论别人说多少,都无碍吧。”
胤禛朝惠妃瞥去一眼,惠妃平日里素来甚少开口,这回竟然开口替他说话,真是稀奇。
惠妃察觉到他的视线,顺着他的视线看来,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胤禛到底是德妃的儿媳妇,这儿媳妇检举婆婆,即便是大义灭亲,那对他的名声还是会有伤害。为了德妃这种人,落下一个不孝顺的名声,那是真不值。
如今证据确凿,倒不如让惠妃和佟妃她们来干这件事。
胤禛眼神中掠过一丝感谢的神色。
德妃气得不轻,却咬着牙笑着对佟妃说道:“姐姐继续说吧。”
佟妃不疾不徐地接着说道:“另外,宝瓶一个宫女,能和納喇贵人有什么仇恨?”
“奴婢,奴婢……”宝瓶握着拳头,涨红了脸,“奴婢曾经被納喇贵人责骂过,故而怀恨在心。”
“好,你说你怀恨在心,那你说当时納喇贵人骂你什么?”佟妃冷静地反问道,“那句话能让你记恨到不惜冒着抄家灭祖的危险,也要害納喇贵人,想必你一定记得很清楚吧,说出来听听。”
“她、她骂奴婢是贱人。”宝瓶结结巴巴地说道。
“骂你是贱人?”惠妃眉头挑起,“那她为什么骂你是贱人?”
“奴婢挡住了她的路。”宝瓶紧张地脸都白了。
“哦?这么说,应该是在永和宫中发生的事情了?”佟妃若有所思,“那当时,周围有什么人?又是哪一日?你一一说来,本宫问问其他人?可别说周围没人,納喇贵人行事我们都知道,向来都会带着宫女太监。”
“对,你倒是说说到底是哪日。我倒不知,我还骂过你这个宫女!”納喇贵人也是气狠了,竟然也没听出佟妃话语里讥嘲她的意思。
宝瓶被接连质问,已经慌得说不出话来。
康熙终于忍不住了,他喝道:“够了!”
屋子里众人俱都吓了一跳。
康熙沉着脸看着宝瓶,“你个奴婢要想害人,谈何容易,别的不说,納喇贵人的行踪你怎么可能知晓?你想忠心护主,朕成全你,李德全。”
“奴才在!”李德全答应一声。
“把这个宫女拖去慎刑司!”康熙脸色阴沉如水,“好好用刑,把所有的话都给问出来。”
“喳。”李德全打了个千,朝着左右两个小太监使了个眼神,上前卸了宝瓶的下巴,把她的嘴巴堵住,拖了下去。
德妃脸色发白,喉咙发紧。
康熙此时冷冷地看向她,“德妃,这事你自己说,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陛下,妾身真是无辜的。”德妃屈膝跪下,啜泣着说道。
“好,你既然坚定你是无辜的,朕就让你在永和宫里好好反省,等他日那个宫女招供出真相时,你最好真的是无辜的。”康熙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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