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削着苹果，毫不客气地反击：“高桥小姐，彼此彼此呢。”
    说罢又是相视一笑。
    这是他们住在一起的第二个月。他恢复降谷零的身份，自然也退掉了“安室透”租的单身公寓，“举家”（一只哈罗、一把吉他、一辆高达、几件衣服）搬进了高桥早纪的公寓。
    虽然才第二个月，但屋子已经和早纪一个人住时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主卧1米8的大床上多了一个明显是男士的枕头，衣柜清出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挂男装；主卧的卫生间摆上了蓝色和粉色的情侣牙刷，电动剃须刀斜放在旁边，一切都昭示着这间本只有女主人的屋子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男主人。
    变化最大的空间当属厨房，降谷零的厨房用品甚至比他衣柜的衣服更齐全。给色调味、各种配料一应俱全，本来厨房还有不少空余的柜子用来摆早纪囤积的泡面，他一来全部清理，换上了自己的锅碗瓢盆。
    “好了。”降谷零背着手从厨房里出来，趁她不备，飞快地将手上的东西放进她的盘中，“怎么样，喜欢吗？”
    她定睛一看，竟是一朵用苹果削成的玫瑰花！
    “降谷先生，”早纪摇头，即使早已预测到他会做什么，但看到实物的那一刻心底还是有压抑不住的惊喜。她努力克制到了嘴边的笑容，“你怎么什么都会呀？”
    在人真正欣喜时，那份喜欢是隐藏不住的。
    而对于送礼物的人来说，又有什么是比收到礼物的人真心实意的高兴更让人快乐的呢？如果有，那一定就是收到礼物的人，是他的心上人。
    见她脸上是不似作假的欢喜，降谷零也笑了。他平时也是经常笑的，但那种笑容客套，却没有许多真实。这一笑如同冬日暖阳，温煦却并不灼人：“喜欢的话以后经常给你做。”
    早纪矜持：“经常做就没有仪式感了。”
    他配合的状似思考了一番：“那怎么办呢……噢知道了——”
    “换着花样给你做。”
    女人被他逗得矜持不下去，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好啦不闹了。”扫到挂在墙上的挂钟，把泡好的温蜂蜜水递给降谷零，“一起吃早餐吧，然后锻炼。”
    “嗯。”
    对于刚住在一起的两个人来说，磨合期并不是一件好度过的事情。然而高桥早纪和降谷零却度过的……还不错？至少到现在一次红脸都没有。
    一来他们本身兴趣差不多，二来两人都不是生活里斤斤计较的类型，平日里迁就和照顾人习惯了，乍然多了一个人和自己生活，不习惯是有，但也不至于到不能克服的地步，适应个两三天就差不多了。
    吃完早饭，高桥早纪自觉去洗碗，降谷零则先回房间换衣服。弄好后走到客厅，看见眼巴巴抬眼望着他的哈罗，意会的翻出狗粮倒上：“圣诞快乐呀哈罗～”撸了一把毛茸茸的小脑袋。
    “汪！”它仿佛能听懂似的附和。
    于是等早纪换好衣服出来时，看见的便是自家男友摇着哈罗的玩具，也不嫌冷，就这么坐在地板上陪它玩。
    “当心着凉。”早纪走过去。哈罗见女主人来了，小尾巴摇摆得更厉害，“早上好哈罗，”她蹲下来摸摸小狗狗柔软的头，轻声细语，“圣诞快乐唷。”
    “汪！”
    第44章 圣诞番外（下）
    早纪和降谷零都有锻炼的习惯。她固定在清晨的街道晨跑， 另一位则不定时在河堤出没。
    住在一起后稍微开了个家庭会议，两人各退一步，锻炼的时间固定在清晨的河堤。
    给哈罗拴上链子出门。
    天空只是蒙蒙亮， 他们走到河堤时河水上方还聚着一团白雾。降谷零松开哈罗的禁锢， 让它在附近小小撒欢。白色小狗活泼地跑开， 他看着它的背影突然想到什么， 回头建议：“来比个赛吧？”
    “？”正在做拉伸活动的早纪不明所以：“比赛？比什么？”
    他认真想了想：“比那些常规的好像也没有什么意思。”两人的身体素质都是异于常人的优秀，如果只是比个普通往返跑或者别的什么。对他们而言就太简单了， 无异于让博士生来做1＋1的数学题。
    降谷零视线在条件有限的场地内游走，心里有了盘算。他先是拉过天桥底下几个废弃的车胎，又将不远处的三个铁桶拖过来，重叠组合，简易摆出几道“路障”。
    “从这里开始， ”他后退一段距离，用木枝在地上画出一道线， “跨过路障，登到桥上，过了桥从下面走回来，比比谁用时最少？”
    他的跨过桥指的是那座天桥。早纪循着望过去， 从地面到桥面的距离大概三米左右， 倒也不是很难。
    她把背着的负重包取下拍拍，露出一个跃跃欲试的笑容：“那做一个补充规则，得背着这个包比。”她出门锻炼一直有背负重的习惯，最近又加了一些， 重量由原来的十几斤变为了二十斤。
    黑发女人掀了掀嘴角， 既然要比赛，总得试试难度高一点的才行。
    “好啊。”降谷零欣然答应。本来只是随口的玩笑话在两人不断地“加码”下渐渐有了真正比赛的样子。噢不对， 还差个东西。
    “比赛彩头是什么？”
    他提出来的比赛，现在还要彩头这种东西吗？高桥早纪一愣，“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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