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鬼没有因为惊慌恐惧而感激涕零,这令玉壶感到有一丝诧异和不爽,他忍不住又问他:“你不高兴吗?为什么都没有什么表示?”
鬼灯:“啊,请不要在意。我对艺术没什么太多的了解。”
他家的围墙上虽然有着大师的杰作,但鬼灯还是觉得那不够有张力。相比较精美的浮世绘,他还是喜欢更加艳丽的色彩以及夸张的表现手段,最好再多一点诡谲——毕竟这才是地狱该拥有的样子嘛。
“不过如果你想要表示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
鬼灯说着,举起了自己的狼牙棒,然后毫不留情的直接砸到了根本来不及反应的玉壶脑袋上。狼牙棒上锋利的尖刺一下子就将他划得头破血流。
而鬼灯就像是没看到一样,抬起来又重重地往他脑袋上砸,就在那里一下一下的敲着玉壶的脑袋,一边敲还一边问:“这样的表示可以吗?大艺术家。”
被狼牙棒敲懵了的玉壶:“……”
玉壶终于回过神来。下一秒,他的身影从鬼灯的面前消失不见了,而挥舞下来的狼牙棒就这么砸碎了陶制的水壶,哗啦啦碎成一堆碎片。
不远处的草丛里又出现了一个模样类似的水壶,玉壶的身影冒了出来,五官错乱的脸上是勉强可以判断愤怒的情绪。
“你竟然打碎了我的壶……我一定要让你吃足了苦头!你这个脑子里都是肌肉根本不懂艺术的猴子!!”
鬼灯轻啧一声,在玉壶还想着继续骂下去的时候,直接将手中的狼牙棒扔了出去,又砸碎一个水壶。
玉壶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可鬼灯动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每一次玉壶一转移到别的水壶中去的时候,就会被鬼灯毫不留情的砸碎。
玉壶的心情姑且不提,鬼灯在砸水壶的过程中忽然想到了一种游戏,叫做打地鼠。如果玉壶下了地狱,以后地狱的盂兰盆节就一定有他一个摊位,名字就叫做打水壶好了。
不知道鬼灯连他下了地狱之后做什么都想好了的玉壶最后还是学聪明了,再次出现的时候也是在距离鬼灯比较远的池塘对面。
刚好鬼灯也对打地鼠这个游戏有点厌烦了。
池塘对面的玉壶看着那个黑发独角神色冷峻的鬼,被屡次冒犯的愤怒在他心底膨胀,他甚至不愿意多话,手上举起一个水壶,就直接使用了他的血鬼术:“鱼杀·千针万刺!”
鬼灯掂了掂手中的狼牙棒,估算着大概用多少的力度可以把池塘对面的鬼直接砸到水壶里。然后就看见玉壶手中的水壶冒出了几串泡泡,紧接着便是几只胖胖的嘴巴圆滚滚眼睛也圆滚滚的金鱼,摇着尾巴游曳在空气中。
鬼灯:“……”
鬼灯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狼牙棒。
咳,金鱼,有点可爱。
鬼灯若有所思,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鱼之呼吸吗?
然后,这些模样看着可爱的金鱼鼓起了嘴,朝他喷出了一堆密密麻麻的尖锐针刺。那铺天盖地的气势,似乎不把他扎成刺猬就就不罢休。
玉壶在对岸冷笑:“这下我看你还往哪儿躲!”
鬼灯淡淡睨了他一眼,然后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金鱼上。至于那些针刺,全被他拿着那个看似笨重的狼牙棒给拦了下来了。
玉壶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这、这怎么可能!”
他的血鬼术,连鬼杀队拿着灵巧轻便的刀的猎鬼人都少有人能躲过!更别说是一个拿着如此迟钝而笨重的武器的、名不经传的鬼!
玉壶在想什么,鬼灯并不在意。他只是看了看手中被他拿着一根的针刺,对其锋利度非常满意,然后就更喜欢这些金鱼了。
长得可爱杀伤力还强,多适合养在地狱啊,有事没事就把那些亡者扎成刺猬。老实说,鬼灯都有点儿想把玉壶杀了,然后弄到地狱里来了。
不过,虽然这并不是他的世界,可鬼灯的习惯还是让他不会插手——至少不会杀死生者。不管他是人类还是鬼,是善还是恶。
而且……
“这池塘里的尸体。”
鬼灯放下了手中的针刺,看向陷入了自我怀疑中的玉壶:“都是你杀的吗?”
对于这个问题,玉壶想也没想就回道:“那些都只是丑陋的失败品。”
“这样啊。”鬼灯点点头,“所以你的艺术品是由人类的尸体为原料的。”
真是可惜了。
像玉壶这样的存在,就是下了地狱,也不会成为他的同事,而只会成为他手下那些受尽折磨的有罪的灵魂。
鬼灯说话时的语气一直是不带情绪的平淡,所以玉壶也就没觉得他是在指责他的所作所为。更别说在玉壶眼中,像鬼灯这样实力强大的鬼,肯定是吃了不少人。
刚刚初步的试探,玉壶没有用尽全力,但对面的鬼看上去也轻轻松松——他甚至还没有使用血鬼术。
这让玉壶不由得谨慎了起来,只觉得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于是他默默加强了自己的血鬼术,打算再观察一下他的实力。
再于是,鬼灯就看见原本可可爱爱的金鱼,体积猛地变大,身体两侧还长出了类似于人类的双手和双腿,背上则是多了好几个巨大的水壶。
鬼灯:“……”
作为地狱第一金鱼爱好者,鬼灯被这些畸形金鱼丑到了。他甚至还有点生气,觉得玉壶这是在抹黑金鱼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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