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幸子叹了口气,她走过去把凳子和袋子收了起来,再努力地把东西都搬运进了屋子里。
她的圣女大人站在房间里的陶瓷缸边上,垫着脚朝里望,指尖还捻着一点细碎的鱼食。
陶瓷缸里养的是一条金鱼,快要半人高的缸里就只有这么一条红身白尾的金鱼在游来游去。
这鱼是童磨送的。
就在她外出的那几天中,童磨派人把这昂贵的本土无处购得的精美陶瓷缸搬到了她的住所中,鱼也是他特意挑选的,从配色上可以看出。
金鱼姬说过想养金鱼,只是在祭典那晚游玩的途中提了一句,没想到童磨竟然给记住了。
红白配色……与她更相配,童磨那时候是这么说的。
金鱼姬百无聊赖地把手浸入了初秋带有凉意的水中,那鱼逛了一圈游到她的手掌边,在指缝间来回打转。
“圣女大人!”喊声从背后传来,金鱼姬慢慢从缸边转过身,把手从水中抽了出来,“幸子你回来了。”
“圣女大人!我说了很多次,天气刚转凉您要注意身体!”黑发侍女匆匆拿过毛巾替金鱼姬擦了擦手,然后把餐点从食盒里一一拿出摆开,“圣女大人,该吃饭了。”
金鱼姬这才注意到屋外的太阳攀至了最高处,亮得晃人眼睛。
今天……她不需要去接见信徒。
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金鱼姬起来吃了早饭便去喂鱼,然后就是回到房间里静观缸里的金鱼。
她拿起筷子夹了几下,视线忽然触及到了什么,金鱼姬喊住坐在她边上的幸子。
“不要动。”
红发圣女放下了碗筷,她撩起袖子越过吃食,手够到幸子的脑袋后不知在够些什么,从幸子的视角来看,金鱼姬收回的手上什么都没有。
可圣女却站起了身,手里明明空荡荡的却像是有捏着东西。
金鱼姬走到门边上把手中的污秽对着大太阳底下掷了出去,吱哇乱叫的漆黑生物晒到太阳发出一声哀嚎,利落滚入池水中沉了下去。
近来教会中突然多了不少这种生物。
可能也不是这段时间多出来的,大概是一直存在,只是她以前看不见罢了。
金鱼姬拍拍手,她重新走回去坐下,淡然一笑朝幸子表示没什么需要在意的。
“继续吃吧。”用筷子指了指食物,金鱼姬示意幸子帮自己把不吃的肉类挑走,没有解释自己动作的意图。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担心圣女大人啊!
幸子鼓着嘴想道。
她耐着性子等金鱼姬吃完了午饭,在收拾餐碗的时候忍不住发问了:“圣女大人您不要紧吗?”
教主大人的不喜是主要的,次要的便是圣女大人近日的异状了。
圣女大人时常对着空无一物的角落里发呆,偶尔从信徒边上走过时也会回头去看他们,盯着他们身上某一个部位查看。
幸子问过金鱼姬在看什么,得到的答复是什么都没有。
圣女大人是不是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幸子尝试去找了教主大人,她也见到了教主大人的面,可白橡发的男人只用了一句轻飘飘的“知道了”就把她打发走了。
人的发散性思维很强,幸子轻易地联想到鹿町之行,觉得金鱼姬是受了鹿鸣山的影响,很是自责自己没有拉住圣女大人。
金鱼姬完全不知道幸子心里那些复杂的想法,她只是不习惯,不习惯……不一样的世界。
随处可见的阴影生物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她不觉得那些生物有多么可怕,只是……有些碍事。
她要是看不见也就直接穿过去了,现在能看见就,她总想对信徒身上缠着的那些“眼球”生物做点什么。
不然的话,那些生物也太碍眼了。
借着接见信徒的名义她处理掉好几只那种生物,很明显的,被剥离“眼球”生物的信徒情绪一下子开朗乐观很多,不再一味地抱怨生活了。
所以,那些是什么呢?
金鱼姬想了好几天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她觉得自己可能得找人问问。
面对幸子的关切眼神,金鱼姬扬着笑颜打发过去:“没事的,幸子你先退下吧。”
在幸子完全走掉前,金鱼姬又喊住了她。
“嗯……帮我去找两个花瓶,我插个花晚点给教主送过去。”
她好些日子没有见到童磨了,是时候去教会里兜一圈了。
幸子本来情绪还有些低落,在听到金鱼姬这句话后她立马打起精神,侍女说了句好,然后匆匆出门去找精致小巧的花瓶了。
侍女走了,金鱼姬这才温吞地从倚靠的桌案上撑起来,迎着门外慵懒的午后日光,开始挑选新鲜的花卉,用剪刀剪下再用纸一包。
插花是件很赏心悦目的事,将不需要的枝叶都修掉,层次分明的花骨朵簇拥在一起,美不胜收。
从幸子手中接过最后一条缎带,金鱼姬将色彩艳丽的布匹圈在花梗之上,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在金鱼姬准备去找童磨前,幸子把她的圣女大人喊住,拍拍手带进好几名侍女,执意要给圣女大人打扮一下。
金鱼姬拗不过她们,只得又坐了回去,沾上点点胭脂把气色点缀得更加红润,一番折腾,等出院门时太阳已经开始朝西边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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