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说话如此不客气,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阿册那问道。
客随主便,若王爷不懂中原规矩,我教了您,免您在御前失礼,这是好事。禁军副指挥使不卑不亢地道:倒不知哪里不是待客之仪了?
阿册那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将士也敢给他没脸,脸色瞬间难看不少,登时就想发作,可又顾忌着到底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咬牙忍了。
又过了半晌,陛下身边的晨露姑娘亲自前来领人,带着阿册那一行人向长乐宫行去。
晨露先前得了宁衍的吩咐,有心要给阿册那个下马威,专挑着宫内的大路走,左右两边宫室屋舍无不是雕梁画栋,精致非常,阿册那倒还没觉得什么,反倒是他身边那位妹子有些按捺不住,眼中止不住地有些渴望。
请问这位姐姐。那位突厥公主的汉话不怎么好,说得磕磕巴巴:听闻陛下还未曾娶妻,可是真的?
她问得这样直白,论傻子都听出她的意思了,晨露背对着众人冷冷地挑了挑唇角。
或许您不知中原规矩。晨露轻声细语地说:在中原,未婚女子如此相问男人的婚嫁之事,可是要给家中丢人的。
那女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阿册那齐格是不明白中原规矩,但他听得懂话,这一路过来,一个两个地都是用这种语气跟他们说话,想也知道,这是宁衍示意的。
他脸色不大好地扯了一下自己妹妹,眼神凌厉地示意她闭嘴。
阿册那在突厥积威深重,那女人被他这么一瞪,整个人打了个哆嗦,忙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了。
他们又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不到,前方带路的晨露忽然停了下来,向着前方福了一礼。
见过大人。晨露说。
阿册那一抬头,却见不远处站了个面容温和的漂亮女子,对方穿着一身水色裙装,披着暗红色的大氅,头发挽起,显然是个妇人打扮。
这些是突厥来的使臣?舒秋雨淡淡地问。
回大人。晨露说:是突厥亲王,正要往长乐宫去呢。
那就去吧。舒秋雨说:别叫陛下久等了。
晨露应了一声是,单等着舒秋雨走了,才又领着阿册那一行人向前。
阿册那身边的女子显然对舒秋雨的来历很好奇,哪怕人都走了十几步,还是会频频回望。
只是她方才被阿册那警告过,现下并不敢随便出声说话。
一直行到了长乐宫门口,晨露忽而停下脚步,转过身冲着阿册那齐格轻轻福了一礼。
有些话,为了王爷好,我不得不多指点两句。晨露说:王爷远来是客,不说什么属臣不属臣的,咱们必得好好招呼。这一路行来,您有什么规矩错处都不要紧,只有一点,进门之前,我得与王爷好好说说。
我们陛下身边有一位王爷,是陛下极为亲近尊敬的。晨露说:朝见时,可不要错了规矩。
可那突厥女人小声道:可贵朝王爷那样多,听说今天宴上就有三位,到底哪一位是姐姐说的
这个您不必担心。晨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道:等进了门,您自然就认得出来了。
直到进了门,阿册那才明白晨露的意思。
宴上那位年轻的帝王身边左右各隔着一张桌子,右边桌后坐了个六七岁的孩子,大约是宁衍的太子宁靖。
而他左手边,则坐着一个面目俊秀的男人。那男人身穿一身崭新的亲王王袍,比太子坐得还离宁衍近些。
阿册那进门时,那男人正歪着头听宁衍说话,也不知那陛下说了什么,两句话的功夫,那男人还被他逗得轻轻笑了笑,当着众人的面轻轻拍了一把他的手背。
这满屋众人,竟没一人觉得此事不对。
阿册那只觉得这一路行来,这皇宫哪哪都跟他想得不一样。到如今走到宁衍面前时,他原本那种想露露脸争口气的锐性反倒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满腹疑虑。
他心里打着鼓,人就识时务许多,以手抚胸行了个礼,说道:崇华陛下。
宁衍刚跟宁怀瑾说笑完,脸上的笑意还没落下,闻言嗯了一声,听起来态度不错。
阿册那看了他一眼,又拉过那位突厥女子,说道:这位是本汗的妹子,名叫
朕明白你的来意。宁衍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道:来者是客,贵姊妹既来一趟中原,便与朕的妹妹无有什么不同,今日元宵佳节,过会儿饮宴完毕,也可在宫中转转,赏景看灯。
不阿册那道:我的意思是
不必说了。宁衍笑了笑,当着他的面拉过宁怀瑾的手摩挲了一下,说道:贵姊妹是很好,然而朕已有了更好的。
弱水三千,朕饮这一瓢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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