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将至,秦正武有回见了冯凌,看似不经意地问道:“你兄长呢?”
冯凌也很为难,只好如实作答:“兄长一个人在房中。”
秦正武深吸了一口气,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去问问你兄长,今年除夕,予该怎么过?”
“兄长说了,帝君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秦正武:“······”这齐门四公子,当真一个比一个厉害。
冯凌一脸无辜。
除夕当夜,徐谦谢绝了冯凌的邀请,一个人在房中坐到深夜。不远处就是安南,他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看见安南。这一座几百年的老城,大楚都城,后为蜀中占领,现在又被晋军争夺,不得片刻安宁。
今年的冬天不甚寒冷,他不知道老天爷是在帮他打仗还是看着颜俞快死了不忍心,但他想,这样就很好的。
自从和颜俞分开后,徐谦每一年除夕的晚上都会梦见颜俞,梦见他孤孤单单地坐在昏黄的灯光下,满脸冰凉的泪水;或者是躺在自己的大腿上,喃喃地说着“兄长不要娶别人”,再或者是拿着一支鲜艳的桃花,欢欢喜喜地向自己跑来。有的时候,他在梦中会突然变小,蜷在自己的怀里,呼呼大睡着,口水都要流出来。
只有一年,他在梦中见到一个陌生的颜俞,以为自己已经把他忘了,吓了一跳,醒来时泪满襟袖,后来魏渊就给他送来了一幅画,此后,他再没有梦到不认识的颜俞。
到底已经多少年了,他做了多少年这样的梦,梦中有多少个他不能触碰的颜俞。
“俞儿······”徐谦喃喃地喊了一声,冰冷的声音消失在寂静的房中。
他知道,不会有人回应他,他只能解衣上床,盖上被子,去梦中见他的俞儿。
☆、桃花嫣然出篱笑,似开未开最有情(汪藻)
又是几日过去,秦正武终是忍不住亲自来找徐谦,实则除夕当晚他就下令给所有士兵做年夜饭,亲自到营里与士兵们同食,算作一个间接的低头,没想到徐谦架子实在太大了,听闻这件事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秦正武无法,不得不拉下脸来。
“徐卿,我们到这里也将近半个月了,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吧。”
“徐卿,这安南总是要打的,有什么计策不如先说说。”
“徐卿,这大军还等着你一声令下呢!”
他妈的真是恃才傲物恃宠而骄有恃无恐,灭了蜀中之后老子就要剁了他!
蜀中那头赵恭在相府里,他这段时间几乎日日出入相府,连除夕和元日都没有好好过,颜俞的身体眼见着好了些,他就迫不及待地问:“晋军到安南了,现在怎么办?”
“帝君别慌。”
“怎么能不慌?!”赵恭忽然提高音量吼了一句,魏渊连忙叫住他:“帝君!”
“予实在是太着急了。”
“我知道,”颜俞淡淡地说,“只是帝君乃蜀中之主,蜀中群臣百姓的目光都在您身上,即使心里慌张也不要表现出来,若是被有心人抓到把柄,这场仗不用打,我们就已经输了。”
“你教我!”赵恭握着颜俞枯瘦的手,“你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你答应过我父王的,你还记得吗?”
赵肃,如果赵肃还在,这天下就不是这样了。颜俞手心微微用力:“我记得。”
秦正武看着徐谦一点反应都没有,又知道这人逼迫不得,只得低头认错:“徐卿,前番补偿蜀军家属的事是予错了,如今还望徐卿教寡人!”
徐谦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秦正武只得继续道:“予不该疑卿,这笔钱还是从大晋国库里出,克扣的俸禄会全部如数补发。”
徐谦眨了眨眼,示意你继续,便听得秦正武低声下气地说:“以后无论何事,予都会相信徐卿,绝不会再如此。”
“嗯。”徐谦终于应了一个字。
“安南是南楚几百年的都城,城防坚固,粮草充足,易守难攻,只要翼之在,安南不会失守。”颜俞说道。
“那能不能出兵去夺回被东晋收走的城池?”赵恭问。
“很难,既是举城去降,可见人心向背,夺得回城,夺不回民心。”
“会不会打到蜀都?”
魏渊心想帝君也太能添堵了,俞儿还愁着安南呢,提什么蜀都?于是安慰道:“帝君不必惊慌,晋军也是人,总有疲累的时候,一年半载的士气就会衰弱,能不能打下安南还两说,何必杞人忧天?”
赵恭终于把心放回了胸腔,点了点头。
“照徐卿的说法,这安南一点缺点都没有,当初蜀军怎么打下来的?”
“当初大楚帝君是自毁长城,”即使南楚已经灭了,徐谦仍要称之为“大楚”,“无人守城,城内粮草不足,人心浮动,就连官员都往外逃,自然守不住,如今情况不一样了。”
秦正武当然知道当年强弩之末的南楚与现如今的蜀中不能比:“那这么说,岂不是打不下来了?”
“不至于。”
“现在要怎么做才能保住安南?”
“要那怎么才能把安南打下来?”
“死守。”
“强攻。”
徐谦话音刚落,一名探子匆匆跑进来,跪地禀告:“启禀帝君,猎宫外林子因不明原因已起火,帝君需尽快离开!”
秦正武还没消化完这句话,却是徐谦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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