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贞立刻点头:“学生会将此事告知李将军。”
“此去也无甚大事,渊儿行冠礼,为映游许亲。”说到这,齐方瑾转头去看齐晏平,“帝君对此事有何反应?”
齐晏平不愿让父亲担忧,便说:“有些意外罢了,其他一切顺利。”说罢忍不住觑了一眼唐元,但唐元神色如常,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
齐方瑾点点头,又问起这一年安南的大小事宜,他人虽不在朝堂,但是对政事的了解恐怕比大殿之上那位帝君还清楚些。
几个学生把大小事情一一说过,直到深夜。
当晚,这几个人便留宿在齐宅,元日刚过,朝臣们逢年假休沐,帝君不会召见他们,也不必回内城去。
唐元绕过回廊,看见正在院子里的颜俞,少年人长得快,一年多过去,颜俞似乎高了些,眉眼也更动人了。
徐贞次日清晨并未马上离开,与徐谦交流了一番游学所得。徐谦不是第一次出去,却是加冠后第一次,徐贞看来,成人了,总该有些不一样的看法。
徐谦与父亲在后院散步,说道:“谦儿此番前往,见到饥荒百姓,思及俞儿与凌儿少时皆是如此,心痛不已。”
“你与这几个弟弟兄弟情深固然很好,但是心胸仍是狭隘了些,不仅俞儿与凌儿如此,世间多少百姓都是如此,只盼来年收成好些。”
“可是父亲······”徐谦欲言又止,“这仅仅是收成的问题吗?”
“若非天灾,那便是人祸了。”徐贞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盯着他,“谦儿,慎言!”
“是,谦儿知道了。”虽说往常跟老师或者父亲也都是这么说话,但是这一回竟然感觉有些委屈,若是换了俞儿来,必是要争个高下的。
俞儿,徐谦竟又不自觉笑了,想到父亲还在跟前,立刻敛了笑容,恭敬地陪着回去了。
齐宅一直这么热闹着,徐谦和魏渊两人终日忙着接待到访的客人,上元夜之时,颜俞原本想找徐谦出去看花灯,可是徐谦忙得连话都说不上,颜俞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带了冯凌就出去了。
安南的上元夜依旧热闹,年轻的男男女女结伴而行,更有大人牵着蹦蹦跳跳的小孩,一路欢声笑语,各种颜色和形状的灯笼照亮了整个安南,照得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红霞。
“这个好看!”
“娘亲,我喜欢这个!”
颜俞拉着冯凌走在人群里,热闹是真的,可失落也是真的,放到以前,带冯凌出来玩自然最是自在,可是现在,哪还能跟以前比啊?
冯凌看了一阵,手上拿着颜俞刚给他买的小花灯,一到人少的巷尾就跑了起来:“兄长快来追我!”
“凌儿慢点!”颜俞忽然就体会到了从前徐谦对自己打不得骂不得却又无奈至极的心情。
冯凌才不听他的,玩到兴头上,一个劲“咯咯”地笑,一边超前跑一边往后瞧颜俞,忽然一下,撞上了什么。
“哎哟!”冯凌冷不丁往后退了两步,一看,自己撞了个陌生人。
颜俞在后头看着,赶紧跑了过来:“凌儿,撞到没有?快给兄长看看!”
冯凌是自己撞的人,一边任由兄长摆弄,一边偷偷瞟身旁被撞的那人,只看见对方腰间价值不菲的龙形玉佩,心中暗暗害怕。
颜俞胆大,若是一个人,他是不怕事的,但这会冯凌在身边,说不得要向别人低头。他握着冯凌的手,将弟弟往后拉了几步,而后起身朝那人拱手一礼:“先生有礼。”
冯凌在风中凌乱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颜俞礼数这么周到的。
“舍弟无意冲撞先生,实在抱歉。”颜俞站着,不卑不亢。
但那人并未有为难冯凌的意思,反而反复打量了颜俞许久,淡淡一笑,说:“小兄弟虽未加冠,但将来定非池中之物。”
颜俞眼中毫无意外之色,他已经听过太多次这样的话了。
况且,人家说他将来并非池中之物,他却知道,这人现在就非池中之物。眼前这人举手投足间均是一派淡然,仿佛天塌下来了都不必在乎,这种无所畏惧的平静一定是从小养成的,像徐谦和魏渊。
“没什么,只是看你有贵人之相,未来翻云覆雨也说不定。”对方补充道。
“天下乃能者居之,但凡有本事,便可翻云覆雨,跟面相倒没有太大关系。”颜俞也很淡定,要不是头发还披着,估计没人会相信说这话的人才十八岁。
那人微微色变,负在背后的手轻轻一蜷。
“也许先生,也会有翻云覆雨的一天。”颜俞再次行礼,却不等他回答,便径自转身带着冯凌走了。
眼看着两人走远,那人还在人潮中追索着那两个孩子的背影,心潮久久不能平静。那稍大些的孩子实在太大胆,若是将来为此送命,倒是令人可惜了。
“知夜君,久等了。”
被唤作知夜君的男人缓过神来,才看到他约的人已到了,当即拱手行礼:“将军有礼。”
前来的人正是李定捷,他与知夜君李未颇有些交情,这回李未回安南朝觐,原本打算去营中探望李定捷,却不想一去便撞到他和关仲阔起了争执。
这争执的起因,自然还是关仲阔的心病,孟孙一事。
“这样的帝君,我还要为他卖命么?!”
“住口!”李定捷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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