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宣对狄行没有什么好印象,只觉那人骄矜太过,比起齐方瑾几人,恐怕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犹疑着问:“王上,要用他吗?”
“看他表现吧。”
“那这一次,用什么身份?”秦景宣在试探秦正武会给狄行多大的官。
秦正武当然也知道这个,想了想,说:“将作少府吧。”
将作少府是掌管营建宫室的,跟要派给狄行的活半点关系不沾,秦景宣原本以为应该会给个文学侍从之类的官职,没想到王上也挺随意。
作者有话要说: 俞儿:为什么不让徐怀谷挨打?!老子要虐死他!
辣鸡作者:会的会的
☆、谈吐霏木屑,落笔皆珠玑(楼钥)
出发那一日,小车还没拉出传舍,晋王便派人来了。这回来的人面生,齐方瑾一行人都没见过,正是秦正武要试试的那位狄行。
狄行咧着嘴,声音尖细:“不知哪位是颜小公子,王上特地派我前来送上薄礼一份,感谢小公子为我东晋出谋划策。”
几人面面相觑,颜俞嘴角抽搐,背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这话又把他往反贼的路上推了一把,要是把这礼收了,他估计都没法活着走出东晋。
但是人家点名道姓地要他了,他也只得在几人的注视下硬着头皮上前,对狄行一礼:“烦请先生送回去吧,无功不受禄,颜俞受之有愧。”
狄行眯着眼,阴森森地笑着:“颜小公子这就是为难我了,王上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你说这君让臣死,臣还不得不死呢,是不是这个理?”
颜俞没把不愉快表现出来,在别人的国土上,没必要争这一口气,但是这礼他绝对不能收。“若是王上要我死,我自然不得不死,或许将来有一日,他能做到让天下人死,天下人便争先恐后地去死,但天下名士绝非威武可屈之辈,若今日王上以威势迫人之事传出,恐怕天下名士便不会再往东晋来了,先生觉得呢?”
狄行收敛了原先嘚瑟的神色,偷偷斜觑这个年仅十几岁的少年。他早就听说过齐方瑾的名声,齐宅不出无用之人,没交手之前,只以为那是人们口耳相传夸大了的虚名,却不料,倒还真有些本事。
“颜小公子,在下听说你在王上面前锋芒毕露,正想细细向你请教,不知能否入内一叙?”
这便是想避开他的师长了,颜俞想,理由还找得这么蹩脚,难道入内一叙他就会改主意吗?这先生怎的这般看轻人?于是干脆回答:“学生不过口无遮拦,说了些贻笑大方的荒唐话,不敢担先生的请教。想来先生公务繁忙,颜俞不便耽搁,况且颜俞为人学生,绝无让师长等候的道理,今日是颜俞得罪了,来日若有机会,必当上门致歉。”颜俞这话说得像个大人,可是话一说完便赶紧偷瞄齐方瑾,像在学堂被同学欺负了的小孩,要让大人撑腰呢!
齐方瑾认得这一身官服,上前拉过颜俞的手,悄悄把他往后推了推:“老朽育人无方,对王上与少府多有得罪,还望见谅!若王上有话传达,与老朽说也是一样的。”
狄行倒没话说了,他一个人怎么打得过人家师徒几人?
齐方瑾瞅准时机,开口道:“既是这样,那老朽便改日登门致歉,谦儿,送送先生!”
眼见着徐谦礼数周到地把人送了出去,颜俞松了口气,又探着脑袋往外瞟,突然有些可惜没见着晋王的礼物,也不知晋王舍得花多大手笔。
“今日知道躲了?”
颜俞收回神,摇着齐方瑾的袖子:“老师,俞儿没脸见人了。”
颜俞病刚好,吹不得风,齐方瑾便拉着他进房去了,颜俞边走还边想,这位少府本事没有,威逼利诱有一套,跟晋王正是臭味相投,将来身居高位也未可知。
即将出发时,魏渊要把颜俞赶进马车里去:“你进去歇着,我与兄长驾车即可。”
“不,”颜俞又犯浑了,“别说驾车,我现在还想骑马呢!”
这话正好被徐谦听见,少不得要骂一句:“胡闹!你身上有伤,病又未痊愈,发什么疯?!”
魏渊怕他们吵起来,忙赶着调停:“兄长,俞儿心里有气,你让让他,他不愿进去,那便有劳兄长照看他,我进去伺候老师。”
于是,颜俞就尴尬至极地坐在徐谦旁边架起了车,其实驾车也是徐谦的事,他啥也不做,就在外头吹风,身上一个劲儿地发抖。
“让你进去怎么不进去?知道冷了?”
颜俞扭过头去,心里别扭极了,他也说不清自己在闹什么,就是觉得徐谦打了人之后还没好好说过一句话呢,连老师都是护着他的,徐怀谷不道歉么?不说点好听的么?
颜俞一身的孩子脾气,就连生气也是不得消停,没一会儿就偷偷斜着眼瞄徐谦。徐谦目视前方,面上一片淡然,由颔至颈处白皙干净,清爽紧致,迎着光一照,简直要变透明了。再看他的唇,薄而柔,微微闭合,唇色不甚鲜艳,只是淡淡的粉色,配着他的肤色,却是极合适的,那一垂眸,一抿唇,可不就是君子的模样?可是这么好看的徐谦,怎么就不能对他好点呢?
这一看就走了神,竟是被徐谦给发现了,颜俞不愿示弱,哼一声扭过头去,也没看见徐谦忍了好一会儿才露出的笑。
晚间到了传舍,颜俞连打好几个喷嚏,但是徐谦和魏渊都忙着去扶老师了,压根没人理他,于是只能悻悻回房去,晚饭也没有出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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