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巫嵘略往外推了推傅清。但还没等他使力,傅清按住他的后脑下压,两人之间刚有了一丝的空隙又瞬间消失。滚烫炽热的身躯贴的很近,难以忽视的热度完全忽视二人衣物,流连徘徊在巫嵘皮肤上,和他自发流露出的阴气缠绕在一起。
砰咚。
巫嵘身躯一僵,下意识用力推开傅清,雷鸣般心跳声却仍响在耳畔。心脏中沉眠的蛊种被阳气惊醒,正兴奋鼓动巫嵘。在蛊种的传承记忆里,巫族人继承纯阴蛊种的话因为阴阳彻底失衡总容易身体虚弱,各种生病,无论男女都需要外来阳气的补充。
蛊种老有经验,最会给自己的主人找阳气供给方了,毕竟蛊种也不喜欢在冷冰冰石窟里沉睡,主人身体好的话它也能多在外面待着嘛。
‘妈妈上呀,为所欲为!’
‘闭嘴。’
巫嵘心中厉声呵斥,而刚被推开的傅清重又抱了过来,一边压制捣乱蛊种一边保持距离,巫嵘难得手忙脚乱。
“傅清,傅清,你要喝血吗。”
连声呼唤,被巫嵘用手抵住头的傅清眼睫微颤,缓缓睁开眼。巫嵘随即呼吸一滞。傅清一贯冷漠理智的黑沉眼眸略显茫然,刚洗完澡,眼瞳润润的,深处燃着一抹橙红火光,明艳如凤凰火光,璀璨夺目。漂亮俊逸的眉峰微蹙,似是在理解巫嵘的话,又好似仍在难受,看起来很让人心疼。
似乎明白巫嵘的抗拒,傅清不在固执向前。两人保持着这仍远超正常友人该有的距离,忽的,傅清蹭了蹭巫嵘的手背,声音低沉沙哑:“……洗澡。”
总是洗冷水澡也不是办法。
巫嵘半撑半抱带傅清回到浴室,总统套房有很大的浴缸,拉开纱帘还能居高临下欣赏窗外美景。巫嵘打开水龙头,但当过于冰凉的水流出来时他又犹豫。
天师也会生病的,现在就像给正发高烧的傅清冲冷水澡,万一病情加重怎么办。但傅清现在的状态实在让巫嵘担忧。在巫嵘犹豫这会炽热温度又贴近过来,巫嵘正蹲着试水,从上笼罩下来的灼热将他完全包围。傅清体温更高了,巫嵘心中暗道不好,费力挣开一丝,抬起傅清的脸,看都他眼尾都染上桃花似的红晕。
‘苏小米!’
深夜,别墅客卧中,美滋滋睡过去的苏小米被顶头老大一声血契呼唤直接吵醒,他瞬间还以为要对密莲法会发动总攻了,被吓得从床上直接跳起来,战战兢兢坐的笔直:“头儿,怎么了!”
听完巫嵘简短叙述后苏小米紧绷神经放松,语调都轻快起来:“没事嵘头,听你说的,傅道长这是‘过情关’呢。”
过情关?
“对啊,大家都是男人嘛,肯定会有需求的,道士也是人啊,练了童子功不代表就灭人欲了。”
苏小米向巫嵘科普:“这种情况对傅道长来说就是过情关,挨过去后实力会增强的。嵘头你放心,龙虎山上傅家人练纯阳童子功的最多,他们锁阳一向很厉害的。”
“你说越来越热?这,这不应该啊,按理说打坐一晚上就该好的——嘶!”
“老大,是不是你身上阴气太重了!”
——
是我身上阴气重,才导致的连锁反应?
巫嵘现在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刚才问过苏小米,傅清现在的情况不是病,不能喂肉白骨。这种疗伤圣药的原材料是木精,而木属性主孕育生发,这时候给傅清喝就是火上浇油。也不适合多泡冷水澡,苏小米说了一堆五行之类的知识,末尾总结。
巫嵘只要狠下心把傅清一人扔在房间里就行了,或者跟傅清待一晚也没事,反正明天会好的。
而且忍过阴气刺激,傅清的实力说不定能再上一重。
把傅清独自留这吗。
唉。
巫嵘费力撑着后背上的重量站起身,安抚单臂搂过傅清脊背,冲紧闭双眼的傅道长低声道:“我们去床上。”
总不可能在浴室躺一晚上。
巫嵘这个人的责任心强到出奇,尤其是对被他看重的人。再说傅清现在的状况和他脱不了关系,巫嵘怎样都不可能一个人离开。
不就是被当冰枕抱着睡一晚吗。
巫嵘不担心傅清的定力,反倒担心自己。蛊种实在太激动,万一自己没克制住起反应,耽误了傅清练功怎么办。正如苏小米所说纯阴体和纯阳体之间天生的吸引,现在巫嵘已经竭力收敛身周阴气,但热度仍从皮肤渗透进入,让巫嵘的身体也渐渐热了起来。
和那天额头点了傅清血液的感觉相似却又不同,今夜更加难熬。
忧心忡忡,更严厉警告了一番蛊种,巫嵘哄着现在格外好说话的傅清回到了卧室。套房卧室的床很宽很软,但没有人睡过的痕迹。平日里傅清都用打坐代替睡眠,这是大床第一次迎来住在这里的主人。巫嵘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直接合衣躺到床上会不会不好,他全身心都在压制叫嚣着‘快快快!’的蛊种。
这小东西纯粹兽性思维,看巫嵘不懂把握机会简直要急成蹦豆。它拼命在巫嵘脑海中回放为曾经主人找寻阳气供给者的画面,力图证明巫嵘自己找的傅清无论从各个方面都是非常顶尖的对象。有他一个蛊种就不用再费力帮巫嵘发展第二春,再找更多供给者提供阳气了。
这么好的对象,妈妈还在犹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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