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我……”
巫嵘顿了顿。
他本想将能手撕雷霆的红衣厉鬼说出来,但巫嵘想起自己吞下鬼童指骨反倒感觉实力增长,以及坠崖时看到的异象。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显然不正常。鬼童一直叫他‘王’,原本巫嵘从没在意,但他现在却觉得荒谬。
难道他死后真会成为恶鬼厉鬼?
这种事情一旦坦白,接下来的结果不是他能决定的。巫嵘讨厌失去控制的感觉,也不想受到任何束缚。
无来由的,巫嵘想起了傅清。
只有他能看出自己已死面相,说不定也能对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有所了解,周巡正站在他面前却一点感应也没有,如果真是那能捏碎雷霆的大凶鬼煞,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丁点办法。
见周巡还在看他,巫嵘顿了顿,目光落到他空荡荡的左臂处:“你的手……”
“哎,断了胳膊而已,没丢命算是好了,到时候再长一只就行。”
没想到巫嵘竟然会主动关心,周巡有些受宠若惊,他晃了晃衣袖,浑不在意:“现在回程的道路断了,咱们只能在招待所待上一段时间。你不是要回西江吗,这里也差不多快到了,等养好伤可以让你家人来接你。”
“嗯。”
外婆在的寨子不在西江,而是在更偏远的深山老林,几乎完全没有外人发掘的原始苗寨。西南边陲多山,古时候有十万大山的说法,山高路险,交通不便,除非寨子里的人出来接,否则肯定会在大山里迷路。外婆古板保守,这辈子都没有出过山,只是寨子里有些年轻人外出西江打工,做些文化演出之类的。
本来说好的是等列车到了西江会有专人来接巫嵘,但谁想路上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故。
周巡细细跟他说了些养鬼初期可能遇到的小问题,例如半夜鬼压床啊,看到纸钱闻到香灰就想吃之类的,随后叮嘱巫嵘好好养伤便离开了,留下巫嵘一人呆在房间里。
他低头看向自己缠满绷带的左臂,手张开攥拳,一切如常。巫嵘起身拉上窗帘,开了床头小灯,然后解开绷带看了眼。猩红血纹从手腕开始一路到手肘,图纹简单却并不简陋,十分精致,看久了竟令人有种头晕目眩感。周巡说血纹刚开始时,谁也不知道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毕竟一样人养一样鬼,就算是同为饿死鬼,在不同人身上也能养出不同的效果,也说不定过不了几天鬼纹自己就没了——就跟花枯萎一样,有些人就是不适合养鬼。就算千方百计弄来了鬼纹也不能维持下去。所以说有鬼纹也不算正式踏入养鬼人行业,只有等一个月后鬼纹稳定了,才能去公安局给鬼‘上户口’。
养鬼人和天师等能力者都可以享受极高的国家待遇,包括住房,医疗,孩子上学等等,牺牲后享烈士待遇,无数人挤破脑袋毕生也想步入其中,此时巫嵘却不明所以就有了鬼纹。说出去恐怕得有千百人羡慕嫉妒,但他却没有半点侥幸心理。
如果真是那头大鬼,恐怕不是他养它,而是它把他养在身边喝血吃肉了。
只是巫嵘心态出奇平和,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发现自己身上有无数谜题,身体里还可能进了头厉鬼后他也没有成日惴惴不安,几次险死还生更让他几乎没了对死亡的恐惧,冷静后想的都是些现实问题。
比如给母亲报个平安。
重新缠好绷带,巫嵘掏出手机,手却在兜里顿住了,他一愣,抓了个东西上来,慢慢张开手。
淡紫色的纸鹤静静躺在他的手心里,只是头顶红了,染上了一滴血。
护身符没了,符篆纸鹤竟然还在!
外面传来一阵喧杂声,苗家土话夹着不知道哪儿的方言,距离他的房间越来越近,巫嵘反手收起纸鹤。下一刻门便被冒生推开:“你就是巫嵘?”
十三四岁的娇俏少女苗族打扮,声音清脆婉转,如出谷黄鹂,语气却算不上好。巫嵘抬眼看去,就见这小姑娘眼里有毫不掩饰的不忿。
这种敌意就像被抢了冰糕的小孩,只是单单纯纯的不高兴,没什么恶意,段位太低,对巫嵘造不成半点影响。看他不应话,小姑娘扁了扁嘴,不开心用有些生硬的普通话道:“我是阿蕾朵,寨老让我跟艾姐姐和牯哥哥来接你。”
“不知道你来的这么早,哥哥姐姐被青崖寨请去跳神了,只有我来接你,你不介意吧。”
“无事,我也要养伤。”
巫嵘淡淡道,展示自己缠着绷带的左手:“不急。”
“啊?你还要养伤?”
阿蕾朵急了:“可是寨子里事很急,寨老让我马上接你回去。”
“他们能被请去跳神,我没觉得事情有多急。”
巫嵘语气一直未变,却气的阿蕾朵直跺脚,脸蛋都红了:“哎!你……”
“阿蕾朵,一看不住你就出来胡闹。”
门外一女声严厉传来:“以后不准你再下山,再说谎我把你嘴撕了。”
本来正耍脾气小姑娘听了竟被吓得一哆嗦,立刻跟只鹌鹑似的乖乖站好,哭丧着脸小声告饶:“艾姐姐,我没有……”
“道歉。”
阿蕾朵很不情愿的,冲着巫嵘低了低头:“对不起……”
结果她头被直接一压,鞠了个九十度躬,新进来的女人不好意思对巫嵘道:“实在抱歉,我没有管教好妹妹,给你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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