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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的我误拿万人迷剧本——吾乃二哈(6

    季应闲会不会是气疯了?
    秦宁心底模模糊糊的想着。
    直至季应闲喂完半碗小米粥,秦宁自己擦擦嘴,说:季先生,稍等。
    正在收碗的季应闲:?
    下一瞬,温凉的手背轻轻贴到他额头,像挨着一块上好的细腻羊脂玉,非常舒服。
    季应闲被这突来的亲密弄得面红耳赤,猛地一口气,却不料秦宁袖缘浅浅的皂香灌入鼻端,搅乱他一池心湖。
    那瞬间,他呼吸都乱了。
    你你、你干什么!
    季总羞恼瞪着秦宁,却又没往后撤,老实地任由秦宁探他额头温度。
    稍微停顿几息,秦宁撤回手,满心疑惑,这没发烧啊,季应闲怎么怪里怪气的。
    被误认为发烧的季总,见秦宁摸了摸他额头,垂头沉思,不知想什么去了,表情有些困惑。
    季总:???
    身为局外人的刘助理看得透彻,秒懂秦宁的含义。
    季应闲却是迷迷瞪瞪的,他灰蓝眼睛瞪着秦宁,口不择言道:别拿你手随便碰我,我、我
    他我了几声,也没说后话,耳尖倒是红得滴血,不知是气是羞。
    秦宁也被他这反应弄得一头雾水。
    刘助理本着助理职责,适时解围,说:季总,季董事长让您在秦先生醒后,给他打电话。
    季应闲敛住被扰乱的心绪,把陶瓷碗一放,起身整理西服。
    哦,对。
    他恢复往日的倨傲神色,很快出去,除了耳尖特别红。
    刘助理轻轻颔首,也随之离开。
    秦宁闭了闭眼,压下心头那丝异样感,他差点以为季应闲对他
    他低声浅笑,是他想多了。
    按照现在的时间线与剧情发展,一年以后,温辞与季应闲的感情线也将步入正轨。
    想必他和季应闲的接触也会变少,他得想办法离开医院,久居医院,反而不利于他行事。
    他这边冷静分析利弊,为将来谋出路。
    季应闲这边照旧一张倨傲冷脸,但耳尖的温度却迟迟难退。
    刘助理拿东西给季应闲镇定。
    季应闲面无表情道:不用,是病房温度太高了。
    刘助理冷漠脸,哦,随你怎么扯谎,你开心就好。
    季应闲大概也觉得这借口蹩脚得很,不爽的哼了声,掏出手机打电话,转移注意力。
    他简单通知季老爷子后,便挂断了。
    刘助理问:季总,要回病房么?
    季应闲摆了下手,问:双秦纵火案嫌犯抓到没?
    刘助理答:警方那边锁定了嫌疑人,但那人有所察觉,连夜出逃,坐的还是长途汽车,怕是走得远,不易追踪。
    是谁?
    刘助理拿出手机,对照手机资料道:是李坦表兄,李展。
    季应闲对李展这人没印象,但对李坦有点记忆。
    他冷呵,他?
    刘助理扶了下眼镜,是。
    季应闲目视窗外,市医院外银装素裹,满地白雪,来往病人行色匆匆,多不胜数。
    刘助理:季总?
    季应闲摩挲着袖缘的黑色袖扣,迎着冷风,耳尖温度渐渐褪却。
    找人把他抓回来,在警方之前。
    刘助理毫不意外他的吩咐,点头应是。
    秦宁醒来的消息先是传到季老爷子那处。
    他正跟贺氏谈合作一事,两家算是世交,他对贺父为人处事也较为满意。
    两家公司主营不同,多年来鲜少合作,这次贺家主动伸来手,哪有不合作的道理。
    季老爷子接到季应闲打开的那通电话,恰好正在会议室谈论合作。
    贺父见他挂断电话后,神色颇为高兴,一时忍不住问:季老,什么事这么高兴?
    季老爷子也没避讳,直言说:家里一个小辈前几天生病住院,听说今天醒了,我心中那块大石总算落下。
    贺父大笑,那确实是一件喜事,这小辈该不会是小季那孩子吧?
    李老爷子摇头,是我老朋友的孙儿,临终托给我的。
    贺父拉长音哦了声,这人他自然知道是谁。
    旁边的贺凌寒听完这段对话,神色微变。
    秦宁他醒了?
    得知秦宁住院,他去过几趟医院,全被季应闲那疯狗堵回来,一次也没见到秦宁。
    他这次是醒了?
    贺凌寒思绪几变,片刻,他倏然起身,说:爸,我临时有事,需要去处理一下。
    贺父看他向来冰冷的脸,多出几分情绪,又想起前些日子儿子说的儿媳妇,立刻爽快放人。
    话音未落,身边的人已经推门离开。
    贺凌寒一走,贺父捧着茶,乐呵呵的说:这小子总算开窍了,我以为他要单身一辈子哪。
    季老爷子稀奇地咦了声,大笑说:那可太难得了,办喜宴时,记得请我这老头子去喝喜酒。
    贺父回应,季老说哪里话,自然要请您这位长辈了。
    豪华别墅。
    钢琴房。
    一曲终了,有人为弹琴的温辞送来温热的湿毛巾擦手。
    温辞动作娴熟又优雅地擦拭着手,不遗漏任何手指,擦得很认真。
    这时,厚重实木门被人推开。
    温奕步入钢琴房,目光在空荡荡的钢琴房扫荡,最终停在木凳上的温辞身上,眼神鹰隼般锋锐,含着无法忽视的鄙夷与憎恶。
    旁边的仆人见了,忙垂下头,这位大少爷贯来讨厌二少爷,自从二少爷车祸造成眼疾,大少爷更是变本加厉,丝毫不掩饰他的讨厌。
    仆人余光瞄了眼二少爷,见他身条笔挺,满脸柔和,心中叹了口气,真是好惨。
    温奕站在门口,没完全踏进琴房,像是极其不愿踏进什么肮脏地盘。
    他冷声说:父亲让你去他书房。
    温辞温柔颔首,好声好气的答:好的,大哥。
    他端得是一副清贵冷衿的贵少模样,温雅端方,叫人瞧不出丝毫错处。
    别叫我大哥。
    温奕不悦道:我可没有你这种弟弟,你还不配,少在我面前装出那副模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温辞丝毫没有恼怒,笑容依旧。
    大哥训斥得是,温辞引以为戒。
    温奕冷冷扫他一眼,这继弟那张脸跟他母亲如出一辙,让他见了就厌恶。
    他传达完那句话,转身就走了。
    仆人正要关门,就见有人疾步走进门,是二少爷的人。
    那人俯身在温辞耳边低语一阵,继而退开。
    温辞目不改色,温和笑道:杨妈,把早晨我做的点心都打包好,仔细些,交给他。
    杨妈点头,好的,二少爷,我这就去。
    她出去后,温辞不紧不慢地起身,执起旁边的拐杖,转头看身边的人。
    把东西好好交到他手里。
    那人点头,我明白。
    温辞莞尔一笑,离开钢琴房。
    他目视前方,眼中却是冰冷若雪。
    季应闲去了一趟公司,再回来时,秦宁病房就不止他一个人了。
    贺凌寒坐在床前凳上,正在给秦宁递什么东西,听到开门声,不禁转头。
    他敛着寒眸与季应闲对视,不屑地呵了声。
    季应闲明显听到他的那声冷呵,脸当时就黑了。
    他背后的刘助理见到他,后颈一凉,心说,这贺执行长未免来得也太快了些。
    季应闲沉着脸跨进病房,一步步走到病床边,瞪着贺凌寒。
    秦宁和贺凌寒在说话,他没开口,眼神倒是异常冷厉,宛如要将贺凌寒盯成筛子。
    贺凌寒无视他,把u盘递给秦宁,说:这东西想必对你有帮助。
    秦宁不料贺凌寒会知道双秦研究资料被盗的事,他问:贺先生,能问一下,这是从哪儿来的么?
    有人拿这东西,想卖给我,我见他神色不对,稍微查了下。
    中间他省略了对秦宁个人资料的探寻,只提及u盘的事。
    季应闲跟贺凌寒不对盘多年,对他那点招数再清楚不过,这人必定还查过秦宁的信息。
    他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像属于自己的园林玫瑰被害虫肆意侵噬。
    就很气。
    秦宁感谢了贺凌寒几句,贺凌寒也没久留,他隐隐能察觉秦宁对他的抗拒,不多留招嫌。
    他一离开,盯着他的那只姓季的疯狗也紧随其后出门。
    两人一前一后远离病房。
    季应闲出声喊住他,喂。
    贺凌寒站定,转身,寒眸回视。
    季应闲双眸阴冷,离他远点。
    贺凌寒冷着张俊脸,却是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
    季应闲被噎一句,更气了。
    他沉冷着灰蓝眼眸,少废话,让你滚远些,再靠近他,我不介意让你在隐疾上加个腿残。
    贺凌寒回道:不见得谁残。
    语毕,贺凌寒忽而冷笑,说起来,我真得感谢你。
    季应闲皱眉,隐隐觉得他不会说什么好话。
    贺凌寒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谢谢你放手,让我有机会靠近他。
    季应闲眼眸骤敛,睐着贺凌寒的眼神相当狠戾。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季应闲被这话气得脸色阴沉。
    贺凌寒慢条斯理戴上雪白的手套,眼神冷利地对上季应闲。
    你主动放弃他,没资格留在他身边的人,只有你。
    季应闲拳头捏得喀嚓作响,恨不得立刻打在贺凌寒那张脸上,好让他闭嘴。
    他显然是个行动派。
    季应闲挥出重拳,被贺凌寒挡住拳风,他再反手猛拽,想以过肩摔的方式制服对方。
    贺凌寒侧开身,削弱力道。
    两人在狭窄的走廊一言不合打起来。
    刘助理看看两人,完全不知道该先劝谁,看了片刻,决定再等等。
    他们三人完全没有留意到一个拎着蛋糕盒的人,绕过他们,靠近秦宁的病房。
    秦宁转动手中的u盘,黑眸沉沉。
    贺凌寒知道双秦的研究项目,怕是不止那么简单。
    眼睫微微垂下,视线落在这枚不起眼的旧u盘。
    他在查自己。
    秦宁笃定。
    但贺凌寒为什么会查他,又查他做什么?
    这点让秦宁不明白。
    他正思考这个问题时,半掩的病房门被敲响。
    秦先生。
    秦宁抬头,见到一个非常陌生的年轻男人。
    秦宁疑惑,你是?
    青年说:我是温辞先生的司机,他麻烦我送样东西给您。
    温辞?
    青年点头,随后拎着蛋糕盒一样的东西走进来。
    他将边柜上的杂物移动,把小巧精致的小盒子放在上面。
    温辞先生今晨做的新鲜蛋糕,听说您醒了,特意让我给您送来,让您尝尝。
    听是温辞做的,秦宁就让他留下了。
    青年放置好小蛋糕,便告辞离开。
    秦宁对甜食兴趣不是特别大,但对方一番心意,他总不好扔掉。
    温辞似乎也发觉他不太爱吃甜食,做的点心口味很淡,完全不会腻,秦宁吃过几次,也记得。
    他拆开小纸盒,见里面有两个小巧精致的蛋糕,少奶油,多蛋糕。
    温辞很细心。
    秦宁取出其中一个,正打量着,门口就传来轻轻地关门声。
    一转头,见到季应闲。
    他微愣,诧异道:季应闲你的脸?
    这会儿季总嘴角乌青,唇边也破了皮,有血渍,失了平时西装时的矜贵,反倒增添了几分狂野恣意。
    我脸怎么了?
    季应闲刷然拉开床边凳,眉心紧蹙,心情像是特别差。
    刘助理不敢在这时候撞木仓口,安静在外面等着季总消气。
    秦宁看着他脸上莫名多出来的伤,心说,这该不会是跟贺凌寒打的吧?
    季应闲脸色难看,后悔没多踹贺凌寒那王八蛋两脚,也敢想秦宁。
    贺凌寒在楼下上车后,李威第一个发现他脸上的伤。
    老板!
    贺凌寒面容冷酷,开车。
    司机闻言开车,战战兢兢不敢多问。
    李威吞咽一口唾液,心说,难道老板他对秦宁所以被打了?
    贺凌寒阴沉着脸,拳头握紧。
    季应闲那疯狗。
    车开出去有一段距离。
    李威暗戳戳说:老板,有些事心急不得,虽然我挺理解你,但你不能强行那什么。
    贺凌寒:?
    贺凌寒一脸看傻逼的眼神看他。
    李威想着从前坑过秦宁,可不能让他再被老板欺负,硬着头皮说:秦先生身体弱,你强行对他做什么,太那什么了,老板,这真的不好,是违法的。
    贺凌寒:???
    贺凌寒冷脸,闭嘴。
    李威想着就算扣工资,我也要说:而且追人真的不是你这么追的,人会被吓跑的。
    他说完赶紧坐回副驾驶,老老实实准备迎接扣工资风暴。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却没有任何风暴降临。
    李威心中奇怪的咦了声。
    接着,他听到自家老板的声音。
    那
    那?
    那该怎么追?
    李威猛地回头,一脸震惊我全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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