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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老师乡村历险记——再三斯(68)

    扫盲班比小学生可难教多了,李宏飞只是教会他们写自己名字就教了一天,主要是没几个人是自愿来的,权当聚一起聊天了。
    你咋了?这几天跟丢魂了一样,要不我也去找千婆子给你喊喊魂?李宏飞故意逗他。
    我没事,你好好上课。钟意秋微笑的说。
    你啥时候回家过年?
    这个问题钟意秋没办法回答,肖鸣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况且他家里的情况,回去爸妈年都过不了。
    过几天再说,可能不回去了吧
    李宏飞惊喜道:真的?那你去我家过年。
    钟意秋感激的对他笑笑,谢谢你,不过还不确定,现在还早。
    这场雪下几天停几天又接着下,折腾了一个多星期,还完全没有要结束的意思。院子里只剩下钟意秋和义叔,下雪路不好走林玉芳也不过来了,他俩每顿对付着吃饭。
    这两次针灸,都是周律书开车送方款冬过来,今天一来就发现钟意秋不对劲儿。
    你怎么了?方款冬问。
    没事。
    还说没事!周律书皱眉,你能骗过他!站在你面前的,可是方家中医第八代传人,人家一眼就能
    闭嘴!方款冬低声呵斥,又转头看钟意秋,最近吃不下饭吧?
    义叔惊讶的赞叹,真厉害,这都能看出来!他这几天确实食欲不好。
    不是食欲不好,他倒是想吃但是嘴巴不允许。
    钟意秋:
    义叔:
    上火了吧?方款冬轻声问。
    有点。
    义叔见钟意秋臊眉耷眼的,不忍心让他们再逗他,叹气道:别说他了,我这心里都焦的不行,都这么多天了也联系不上,太让人担心了。
    周律书一会儿不见就跑去把小狗抱出来玩儿,两个肉丸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又反抗不了,旺旺担心的跟在后面寸步不离。他听了义叔的话叫道:急也没用,听说北边的雪已经停了,应该快通路了。
    义叔忧虑重重,电视新闻上报的吓人啊!死了好些人,又病又饿他心里急说话就快,还没说完就发现说错话了,马上闭嘴。钟意秋虽然每天挺正常的看书做事,但他能看得出来这孩子心里急出了一团火。
    新闻是新闻,肖鸣夜这人,不可能有事!周律书不是假惺惺的安慰,他发自内心的这样认为,钟意秋听了稍稍安心。
    方款冬针灸后又给他俩开了点去火的药,他不会安慰人,轻轻拍了拍钟意秋肩膀走了。
    钟意秋每天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工作效率比平时快了一倍。他找其他老师借了二年级下学期的旧教材,把内容都过了一遍,教学要点一条一条整理出来。又对上学期每个学生的成绩单做了分析总结,下学期好针对性教学辅导。图书馆的规章制度也列了出来,和义叔确认后准备年后实施。他又去刻了印章,以后每本书都做分类编号,并加盖图书馆印章。
    钟意秋盯着[秋夜图书馆]几个红色的字心潮起伏,没有肖鸣夜就不会有这个图书馆,因为他可能早就落荒而逃了。就像别人想的那样,也是自己最初的心态何必呆在没有前途又愚昧落后的农村呢?他一个年轻的城里人,广阔天地哪里不能大有作为?
    半年过去了,他不仅决心留在这里,更想好好做个老师。而且,肖鸣夜在这里这比什么都重要。
    天黑时又开始下雪,钟意秋没烧灶直接在煤炉上炒了个萝卜丝,又下了两碗面条,义叔已经能走路了,电视收不到台他在外面晃着天线找信号。
    义叔,吃饭吧。不看算了,新闻报道的也不一定就是他那里。
    钟意秋端了饭进来,两个人吃饭简单,吃完准备收碗时张国言却突然来了。
    他提了一瓶酒和几个鸭蛋,像是没吃饭的样子,义叔忙着要再去炒菜,钟意秋把他拦下来,你们聊,我去做饭。
    你会吗?
    应该会,肖鸣夜做饭我看都看会了。
    上次袁艳爹送来的鱼腌制后挂在外面风干,他本想炒鱼但又怕没技术给糟蹋了,只能简单炒了花生米,蒸了一盘腊肉,炒了个白菜,他掌握不住放盐,边放边尝还是把白菜炒咸了,又加了点白糖
    钟意秋本想回去看书,义叔非要拉着他一起喝点,这几天两个人都心慌担忧绷着一根弦儿,喝点酒刚好放松发泄一下紧绷的情绪。
    张国言和他一起吃饭还是有点别扭,不怎么说话就是低头喝闷酒。义叔陪他喝了几杯有点受不了,你这是咋了,酒不能这么喝。
    哥,你也就比我大几岁,但你们家辈分大,他们都叫义叔我也跟着叫,其实你应该是我哥!张国言的语气像是要敞开心扉。
    叫啥都一样。
    我呀这几天心里他说着摇摇头一脸忧郁,拍了拍胸口,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没人愿意沾上我,我都知道!
    钟意秋看的难受,张国言年纪不大却被生活逼迫的沧桑愤懑,每天一睁眼就背负全家的重担,睡觉前想的是身不由己的压抑。
    别这么说,没事你常来找我。义叔劝道。
    钟意秋不敢自以为是的说话,他理解不了张国言的困境和绝望,也没有更好的生活阅历可以和他分享。
    张国言说完那句像是开头的话,却又不说下去了,三个人喝了一晚上的闷酒。到第二天早上钟意秋和义叔还稀里糊涂的,猜不透昨晚他来是干嘛,如果是为了找人说说话,昨晚啥也没说啊?
    小年那天一大早,李莲花就站在院门口喊钟意秋接电话,他猜可能是他妈,前两天打电话催他回去,他说等几天,看来又要催。
    钟意秋跑去接,断断续续下了几天的雪反而不是很冷了。果然是他妈,一张口他就发现不对劲儿,担心的问,妈,你嗓子怎么哑了?
    没事,你啥时候回来?
    她声音嘶哑钟意秋一听就知道是哭过了,追问道:是不是和爸爸吵架了。
    没有,你别瞎操心。
    妈,我过年能不能不回去?钟意秋靠在墙上,手挽着电话线。
    你别乱想,想回家就回,你爸不愿意在家过年,他想去哪儿就让他去!
    不是的钟意秋心里微微叹气,轻咬下唇说:是我不想回去,我有个朋友,他开车出门被大雪封在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想等他
    他妈不能理解,你等他干什么?路通不就回来了嘛!
    钟意秋心里一慌,脑子快速回转,镇定的说:我让他帮我带了一套书,而且现在联系不上有点不放心。
    电话费贵,他妈一般舍不得浪费时间,不和他扯太多其他的事,只是嘱咐他放心回家过年。
    钟意秋心里纠结万分,就算不是为等肖鸣夜他也不想回家了,为了他爸妈每天吵闹,即便是他强硬回去,这个年大家过的都很痛苦。
    吃完午饭又下起雪,没一会儿越来越大,义叔闲不住收拾了一堆菜,说两个人庆祝小年,结果话音刚落就来人把他叫走了!
    义叔二哥家的侄子,从去年娶了媳妇后就和老人合不来,前两天婆媳又差点打起来,终于下定决心分家。农村分家要先看好日子,请村长和家族的长辈主持,按照规矩还要做席请主持者和亲戚吃顿饭,他二嫂出了名的抠门想省下这顿饭,上午他们自己在家分了一通,没想到越分越乱,只能匆忙跑来请义叔。
    义叔不忍心丢下钟意秋,走时交代他把菜收拾了,他处理完就回来做饭。
    钟意秋明白他的顾虑,宽慰他放心去。
    钟意秋看了一下午的书,外面的大雪密不透风一般,才五点多天就黑了。他拉亮屋里的电灯,灯光穿透白雪与黑夜,让他本就低落的心情愈发寂寥。
    义叔估计晚上被留下吃饭了,钟意秋一点也感觉不到饿,给旺旺热了剩饭,他简单洗漱后就躺在床上。以前,钟意秋最爱雪夜的暖屋厚被,一下雪他就喜欢早早的躺床上看书,那种强烈对比下的幸福感让他回味无穷。现在,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冰冰的屋里比外面的冰天雪地更煞人。这些天,他觉得身体仿佛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烈火般的焦躁恐慌,一半是寒冰般的孑然孤独。
    雪越下越大,窗外簌簌落雪声如同催眠曲,手里的书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钟意秋歪在床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厚雪压断了院子里的树枝咔擦脆响,钟意秋蓦然惊醒,屋里电灯没有关,他摸出手表看已经九点多了,义叔还没有回来。
    他有点担心,想去村里找又怕他们事儿没办完,只能继续等。半睡半醒间像是做了梦,梦见肖鸣夜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踏雪归来,竟然真的给他带了套书钟意秋呵呵的傻笑,问他是不是偷听自己到撒谎了。肖鸣夜却不理他,面无表情的说只是为了送书才回来的,马上还要赶着出门。说完不等钟意秋拉就转身投入风雪中,皮靴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咔吱咔吱咔吱
    钟意秋心急想追他,刚要迈步腿却抽筋了,疼的他又醒过来他抱着抽筋的小腿,咬牙等这个劲儿过去。重雪深夜,安静的屋外咔吱咔吱的脚步声却仍在继续旺旺突然狂吠起来
    钟意秋只楞了一秒钟,他既没有怀疑外面是坏人,也没有怀疑是义叔,仿佛他们已经约好了一样,肖鸣夜分秒不差的按时回来了。
    抽筋的疼痛还没有过去,跳下床时他差点栽倒在地上,钟意秋呼啦一声拉开门,外面铺天盖地白茫茫一片,肖鸣夜满身萧瑟穿风趟雪归来
    寒风卷在两人之间,他结满冰霜的胡子白花花像是苍老许多,钟意秋心里万千话语一句也说不出来了。肖鸣夜刀锋般冷硬的脸越来越近,钟意秋看见一双黑幽幽的眼睛慢慢和自己的重叠,粗壮的双臂如铁钳子般把他牢牢困住。
    像是天命注定,如同前世今生的相遇,仿佛魂兮归来的等待,四片颤抖的唇义无反顾的贴在一起,两个灵魂在其中纠缠深入。
    那夜,北风啸叫,大雪无踪。
    我梦见你已抵达,马匹啸鸣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我梦见你已抵达,马匹啸鸣不已。选自张枣《故园》感谢在20200408 21:17:34 ̄20200409 21:25: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朱一龙老婆、Surazepam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无情打卡机器 4瓶;panpan不胖 2瓶;捏七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5章 傻笑
    钟意秋脑子里一片空白, 心里的感觉像他上次在做糖葫芦那家见到的熬糖稀,蒸腾的热气氤氲全身, 咕嘟咕嘟冒泡的甜蜜仿佛砰砰乱跳的心, 拉出的银丝变幻成他的千万种思绪。
    肖鸣夜就简单多了, 他触过电,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这样形容如同过电一般,甚至还要强烈几倍,身体和灵魂都疯狂的战栗。钟意秋饱满弹性的双唇,呼吸间湿热的气息,像起伏的浪潮一波强似一波,最终将他吞没。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也不想控制, 放纵的欲望想要吞噬对方的一切。
    肖鸣夜的唇不断碾磨, 越来越急, 力道越来越重,像是被困住的野兽想要冲破最后桎梏。钟意秋被他双臂紧紧抱在怀里勒的生疼, 想推开却又舍不得。
    可是可是钟意秋眼睛猛的睁大他怎么把舌头伸进自己嘴里来了!
    肖鸣夜的舌头和他的人一样,一点也不柔软迂回, 像是个横冲直撞的猛兽, 进来后就不断深入觅食,搅的天翻地覆!碰到目标便野蛮的纠缠,弯曲着牢牢锁住钟意秋颤抖的舌尖,疯狂吮吸,像是要整个吞咽
    钟意秋开始害怕, 这种羞耻的感觉打破了他20年的认知,肖鸣夜夺走了他所有的呼吸,让他跟着不由自主的沉沦。
    汪汪
    旺旺在肖鸣夜脚下亲切的绕了好几圈,一点也没引起这两人的注意,听见后院有动静,提着伤腿往前跑着吠。钟意秋快速推开肖鸣夜,两人急促的呼吸还没喘匀,义叔从后院闪身进来了。
    他定睛瞧了好一会屋外的人影,才认出来是肖鸣夜,激动的上前喊,回来了?啥时候回来了!
    肖鸣夜拍了拍身上的碎冰和风尘,摘下帽子说:刚回来。
    义叔拉着他嘘寒问暖,钟意秋像是回到小时候,做坏事被大人抓了现行一样,直溜溜的站着不敢动,脸上面红耳赤。
    你咋了?高兴傻了?义叔用力拍他肩膀,哈哈笑话。
    钟意秋感觉自己脸烫的都要烧着了,幸亏天黑别人看不清。他急着开门连棉袄都没披上,只穿了件毛衣,刚才两人炙热烧感觉不到冷现在冷风一吹立马打起了冷战。
    先进去。肖鸣夜推他。
    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饭吧。钟意秋偷偷抬眼看他。
    行了,行了,义叔笑道:我去做,你们赶紧进去。
    两人进了屋,钟意秋觉得屋子里尴尬的都要待不下去了,身上像扎满了刺,任何一点点动作都别扭。他不敢看肖鸣夜,但是分开这么久,又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天,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一会儿斜一眼一会儿瞟一下,看的肖鸣夜都笑了。
    那个被他盯着,钟意秋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为了遮掩不自在快速说道,你是怎么回来的?这么大的雪
    骑马。肖鸣夜脱了外面的军大衣,平静的说。
    钟意秋:!!!!!!
    骑马?哪里来的马?他拔腿就往外跑,兴奋的想要出门去看马。
    肖鸣夜挡在他身前,粗糙风霜的脸上一双眼睛专注的盯着他看,仔细交代道,雪太大车不能开,借了刀叔的马。
    他离的太近几乎要挨到身上,低着头看自己的样子,像电视里调戏女孩的流氓,钟意秋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见他眼底布满血丝,嘴唇干裂出血,可想而知一路上吃了多少苦,胸口一片酸涩,心疼的说:我去给你烧水,洗澡先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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