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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老师乡村历险记——再三斯(18)

    肖鸣夜被他摸的后背麻了一下,扭头看他假装啥事都没发生过的害羞表情,难得好心的没有揭穿他。
    晚上肖鸣夜做饭,钟意秋和义叔围着大背篓抠棉花,新摘的棉花要赶紧抠出来,趁着天气好晒干。
    王文俊今天一反常态的没有关在自己房间里,坐在旁边帮忙。
    你们俩和其他老师不一样,你们是有文化见过外面世界的,很多事儿需要你们先带头儿,义叔边干活边说。
    钟意秋本来顾忌王文俊在旁边,不方便和义叔深谈今天的事儿,听他这么说,先张口给他道歉,义叔,对不起!我不会教书,没做好,让你帮我承担了责任。
    义叔摆手打断他,你做的是对的,我以前就有过这些想法,只是不知道从哪儿着手,而且你也看出来了,我们这儿人情关系很复杂,啥事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说着看了眼王文俊,文俊来的时间长,体验过也被排挤过,你受了很多委屈我都知道。
    王文俊低着头不说话,手里的棉花却怎么也抠不出来了。
    肖鸣夜招呼他们吃饭,义叔站起来扶着腰说,我们这土坷垃的地方,教好课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让孩子们看到希望。
    钟意秋觉得自己广播体操学的差不多了,早上穿了套白色带蓝条的运动服在院子里让肖鸣夜检查。
    他身材修长,肩背笔直,伸展利落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像个朝气蓬勃的学生。
    他本来就该是个学生,肖鸣夜心里默默的想。
    对着录像带看动作都是标准的,但是还需要让镇小学的负责人审核通过了,才能教给学生。
    上午和李宏飞换了课,肖鸣夜借了辆自行车带他去了镇上。
    镇小学就在邮局对面,肖鸣夜先带他去找了高小包。
    他今天没下乡送信,戴着袖套出来,见是他们俩马上对着里面喊了一声,就要带他们去旁边吃饭。
    钟意秋和肖鸣夜已经吃过饭了,只能在旁边观赏他风卷残云的吃了七八个包子,吃完了又神神秘秘的领着他们进了条小路。
    一直走出街,到了农田边才停下来,他叼了根烟在嘴里,又给肖鸣夜发了一根,给钟意秋时他摆手不要,高小宝还用眼神嘲笑了一下。
    连着抽了两根也不说话,钟意秋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两个人演什么戏。
    有啥就说,他不是外人肖鸣夜眯着眼说。
    高小包短促的笑了一下,看了看钟意秋,谨慎的说,我前两天才听我叔打电话说的,连他现在都说不准,还在打听。
    说着凑近肖鸣夜,小声说,说的是上面有规划,要从你们村后面修国道,往前还要再修高速。
    肖鸣夜沉默了一会,你叔听谁说的?
    高小包回答:他听县政府的一个主任说的,他有个表姐夫是市政府的,现在这事儿只是个苗头,没人知道。
    钟意秋看他们说话遮遮掩掩的,修路算什么秘密吗?
    突然他灵光乍现似的想到,国道和高速沿线,可以带来无限的机会!
    烟雾后是肖鸣夜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烟火在嘴边燃烧,他像是忘记了,长长的烟灰落在手上。
    镇小学的审查很顺利,负责的女老师四十多岁,激动的夸奖钟意秋是目前为止做的最标准的,还请他下周来帮各个学校的老师做示范。
    钟意秋被夸出了两个红屁股一样的脸蛋,拉着肖鸣夜落荒而逃。
    回去的路上肖鸣夜一直不说话,钟意秋猜他是在思考高小包说的事儿。
    到了学校他们和校长说了,明天开始教学生广播体操,比赛要求的是每个学校组一个方队,他们商量的是从四、五、六年级里面选,孩子们身高差别不会太大,也比低年级的更好教。
    下午上课时发现袁艳来上课了,听李宏飞说昨天去了解到,是因为她爹最近忙着种地,自己忙不过来,让袁艳在家里帮几天忙。
    钟意秋专门给她出了几道加减法的题,到下课去收时她还没算完,一问发现她竟然又不会做了。
    袁艳身上一股馊臭的味道,一件看不出颜色的外套,袖子短的露出小半条胳膊,看人时眼睛总是直勾勾的,钟意秋错开她的眼神,低下头又重新给讲了一遍。
    李宏飞来上课时他才离开,去了趟厕所出来,每个班都传出上课的声音。
    还没拐过走廊,远远的瞧见六年级门口站着个男学生,低着头像是在受罚。
    他已经看的习以为常了,别说六年级了,学前班的孩子调皮了都能罚站半天,钟意秋有时候看的不忍,但也不敢随便指手画脚。
    拐过走廊,突然间前面的男孩像个落水狗一样被一条伸出来的腿踹了出去,飞过走廊和大路,倒在花坛边!
    紧接着从教室出来个人,是班主任袁荣举,他愤怒着一张脸冲了出来,踢了人还不解气,冲上去狠狠地照着地上的男孩扇了两个耳光。
    钟意秋瞠目结舌,紧跑两步过去想拉他,袁荣举却一把提起了男孩朝教室拖去,进了门转头瞪了钟意秋一眼。
    那不是简单的嫌你多事的表情,那是凶狠的怨恨。
    钟意秋心里咯噔一下。
    第24章 生日
    比起袁荣举瞪自己的怨愤表情,他打学生时的凶狠更让钟意秋触目惊心。
    他小时候被老师罚蹲着马步站一节课,其他犯错的同学也经常被老师打,但是没有这样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
    袁荣举关了门,钟意秋不知道那个男孩进去后还有没有挨打,他在六年级门口的路边徘徊了将近十分钟,才忧心忡忡的回了办公室。
    义叔看他脸色不对,问他怎么了,钟意秋犹豫了一分钟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体罚学生在这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家长们也是支持的,甚至认为打人厉害的老师才是真正负责的,能够管教孩子。
    钟意秋内心深处不认同这样的方式,老师可以严厉但是不能不顾学生的尊严,这样的管教真的对吗?
    他想起了昨晚义叔说的话,很多事情想做,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从哪里开始着手?
    秋天,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季节,似乎刚送走夏季的燥热第二天就迎来了冬天的寒冷,连着下了两天的雨,气温骤降,早晚开始穿起了棉袄。
    钟意秋来的时候没有带厚衣服,第一天降温就被感冒击倒了。
    第一次和肖鸣夜说退学的事情时,他说自己因为小时候常生病,长大了虽然没有那么频繁,但是生病了很难好,虽然这不是他退学的真正理由,但也是事实。
    他遗传了他妈,先天性的贫血,所以从小他妈对他格外的呵护,并不是偏心宠儿子,实在是因为他一旦生病就要折腾好几个月。
    钟意秋不敢大意,第一天感觉不对就去找了隔壁的张医生,吃了两天的药仍不见好,每天脑袋浑浑噩噩的。
    肖鸣夜回家拿了一件自己的薄棉袄,他比钟意秋高一个头,肩背更宽更壮,一件到大腿的衣服钟意秋穿到了膝盖。
    暖和是暖和了,但是丑的没眼看。
    钟意秋顾不上丑不丑了,每天穿上了都不敢脱,即使这样小心,抗了两天还是发起烧来。
    下午放学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院儿里,躺床上就起不来了。
    义叔叫了两遍也没叫醒,肖鸣夜当机立断直接把张医生叫来了。
    钟意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个模糊的身影坐在床边,张医生背着药箱刚进屋他就醒了,只是身上没力气坐不起来。
    接过他递过来的体温计夹在腋下,冰凉的玻璃贴着肉,激的他一颤。
    等待的时间他们三个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钟意秋又差点睡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粗糙的大手伸进来摸到他的胳膊。
    他睁开眼,对上肖鸣夜漆黑的眼睛,像是深邃的星空,流淌着让人神往的光芒,钟意秋被吸引,不觉的一把抓住了他摸进自己衣服的手。
    肖鸣夜全身都僵硬了,张医生说时间到了叫钟意秋把体温计拿出来,叫了两声都没应,以为是睡着了,肖鸣夜才伸手进来拿,没想到刚摸到他身上就被抓住手了。
    钟意秋紧紧的攥着不松手,甚至抓的肖鸣夜有点疼了,他低下头靠近,像哄孩子似的说,体温计拿出来。
    钟意秋烧的迟钝了,反应了好大一会才松开他,取出了体温计。
    三十八度五,张医生说先打一针,把烧退了明天再说,说完了就打开药箱往针管装药。
    肖鸣夜一看就知道是要打屁股,不由自主的站起来离开了床边,犹豫着要不要出去。
    把他翻成侧躺的,裤子脱下来,张医生直接对着肖鸣夜说。
    肖鸣夜:
    连着好几天,他的脑子里都像跑马灯似的重复一个念头,六子说的对,钟意秋真是白,尤其是腰和屁股!
    第二天烧就退了,但是钟意秋觉得自己的腿还是软的像面条一样,但是时间不等人,月底就要比赛了,他颤颤巍巍的站在肖鸣夜新砌的乒乓球案上教全校的学生广播体操。
    下午肖鸣夜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找不着人,钟意秋猜他肯定是找高小宝打听修高速路的事儿去了,他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放学时李宏飞在班上发了一顿脾气,钟意秋第一次看他这样生气,回到办公司时仍然憋的脸红脖子粗的。
    怎么了?钟意秋趴在桌子上问他。
    太气了,一群鬼娃子,坏滴很!李宏飞骂到,不等钟意秋再问,接着说,袁小伟和张辉他们几个,天天放学在路上堵袁艳,把她推河里,这种天气,出事了咋办!
    钟意秋坐起来,惊讶到,为什么?就是为了欺负她玩儿?
    他们班袁小伟和张辉一伙的三四个男孩子加两个女孩儿,很调皮,袁艳脑子不行,看起来呆傻,他们喜欢欺负着玩儿。
    就是欺负人玩儿!在学校打打闹闹的就算了,往河里推那是要命的事儿!李宏飞回答。
    你今天怎么管的,骂他们了?能起到作用吗?钟意秋意识到很严重,赶紧问。
    骂了一顿,能管一段时间,但是哎!过不了几天还是老样子。李宏飞无奈。
    钟意秋安慰他,我们小心点,多用点心,想了想又补充到,关键还是让他们自己意识到错误才行。
    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天气太冷了,没办法在外面洗澡,只能在屋里擦了擦,钟意秋担忧到了冬天怎么办,不知道他们以前是咋解决的?
    肖鸣夜回来时已经九点多了,湿冷的小雨沾了一身,闪着水光的寸头和被风吹的更清晰的轮廓,让他看起来更加锋利。
    他裹着夹克外套进来,站在灯下像一把淬火的剑,寒利坚韧,钟意秋拿了毛巾给他擦脸上的雨水,肖鸣夜一只手接过胡乱抹了两把。
    钟意秋看他另只手一只插在怀里,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配合的不主动问等他揭晓答案。
    肖鸣夜难得的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了两声,才从怀里掏出两个玻璃瓶放在桌子上。
    一瓶麦乳精和一瓶黄桃罐头,钟意秋怔怔的看了半分钟才抬头看他,给我的吗?
    肖鸣夜不自然的别开头,嘴里快速的嗯了一声。
    古人说秋风秋雨愁煞人,钟意秋是理科生,以前总不太理解其中心境,生病的这几天他是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秋雨寒心,让他把这一年的失落和愁闷以十倍的体积放大出来。
    每晚缩在被窝里听外面淅沥的雨声,茫然若失,像是他的人生和未来。
    肖鸣夜用两瓶简单的东西就划开了他阴雨密布的心情,钟意秋既感动又不敢相信。
    从最开始的躲闪和胆怯到现在的感动和依赖,肖鸣夜冷漠坚硬的脸庞后是柔软温暖的心,一旦触碰到,就再也舍不得放开。
    肖鸣夜,钟意秋低垂着眼睛叫他。
    嗯
    谢谢你!
    ..
    钟意秋抬起头寻找肖鸣夜的眼睛,四目相对,他微微张口,今天是我的生日。
    肖鸣夜微微睁大了眼睛。
    钟意秋的感冒还没好呢,广播体操的方队已经选定了,每天中午和放学后都要加强训练一个小时。
    因为学生们中午都要回家吃饭,往返的话太浪费时间,商定后申请了第一笔奖金经费,中午管训练的学生一顿饭。
    虽然粮食是现成的,不用花现钱,但是钟意秋仍然认真的核算了价格登记入账。
    他们做饭的小锅肯定是不够用了,肖鸣夜在操场边挖了一个灶,借了村里做红白喜事酒席的大锅,每天中午钟意秋指导学生动作,他挥着大铁勺负责做饭。
    袁玉兰来的时候,学生们正排列整齐的吃饭,农村的家庭平都是抠着过,炒菜清汤寡水的,肖鸣夜舍得放油,孩子们像过年一样,每天等着他这顿饭。
    远远的看着她从个十字路口的供销社边拐出来,钟意秋手肘撞了撞旁边的肖鸣夜,结果他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又继续吃饭。
    袁玉兰没想到操场上这么多人,有点害羞的站住没过来,眼睛欲说还休的一直往这边看。
    钟意秋看肖鸣夜没有理她的意思,自己站起来往她走近喊了一声,有事吗?
    找我哥,袁玉兰说,看着钟意秋手里端着的碗笑到,你们咋在这儿吃饭?
    她穿了件鹅黄色的风衣外套,但她又不是娇俏可爱类的长相,看着不是很和谐。
    肖鸣夜吃完了饭,过来站在钟意秋身旁问,啥事?
    袁玉兰抿了下嘴也不看他,妈叫你晚上回去。
    啥事?肖鸣夜又重复问。
    钟意秋转头看他,你是复读机啊?
    我不知道,她叫你回去说,袁玉兰冷声说。
    肖鸣夜不吭声了,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不当回事。
    你不回,她明天又叫我再来!她又补充。
    肖鸣夜不理她,对钟意秋说,赶紧吃,饭凉了。
    钟意秋每次对面这兄妹俩都觉得尴尬的站不住,赶紧干扒了两口饭。
    肖鸣夜转身走了,但是袁玉兰知道他听进去了,晚上肯定会回去。
    她偷偷的看钟意秋,他穿着套白色的运动服,清新俊逸又斯文礼貌,头发干净整齐,脸上是比女孩子还要白的皮肤,眼尾上挑带着风情,举手投足间是农村人没有的文雅和气度。
    钟意秋能感受到她的视线,更加尴尬难安,心里琢磨我是转身就走还是跟她打个招呼?
    钟老师,袁玉兰先开口了,脸色绯红,微微低头问,你穿多大的鞋,我这几天没事给你做双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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