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坐在马车上撩开帷帘看向依旧闪着夺目光彩的彩灯,远远望去,似是一条耀眼的缀着金粉的玉带。
歌舞升平,日夜不息,欢笑不断。
好像一个遥远的梦境。
这是一个无比繁华盛大的庙会,在大卫朝的皇城脚下诉说着这个王朝的繁荣昌盛。
亲眼见过这庙会的人,定会留下深刻的、不可磨灭的印象,而未能欣赏到庙会的人,也会从文人士子的游记、诗赋中对此心驰神往。
***
到了正月底,春日的气息也逐渐浓郁起来,枝头的嫩芽悄然绽放出一抹翠绿。
苏晏、苏钰二人也要返回去云山书院读书了。
他们联系了谢临风和陆弦之,依旧是打算一起包船从京城出发,去往云州。
苏晏在京城城墙外的码头看见陆弦之时,还有一丝迷糊,感觉上一次见着男神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然而从梅园的宴会到今日,也不过才过了半个多月罢。
两人的视线不经意间相对。
苏晏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他怎么觉得男神也褪去了冬日般的清冷,变得更加温柔了起来?
大概是年假里过得太舒适,看什么都带着一种节假日欢天喜地的滤镜吧。
他还没想明白,谢临风也急匆匆地赶来了,跟苏晏打了个招呼。
苏晏见谢临风脸色有些发白,好奇地问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谢临风凑近苏晏小声说道:“完蛋!我这次年假里什么书都没看。今日在马车上回忆了一番去年学过的东西,发现全部还给夫子了,大脑里一片空白。”
这就,太真实了!
苏晏眉头一皱。
他自己同样也玩的挺爽。不过好歹在红包群大佬们,尤其是朱熹大佬的督促下,每日定量的学业还是一定要完成的。更别提老爹苏越一有空就抓着他检查学业。
不过,他去年被红包系统坑了一把,必须要完成“兼通五经”的任务。因此,苏晏开学时的分舍考试,要比别人多考四门课。
这可真是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苏晏挎起了谢临风同款哭丧脸。
“现在就希望其他的同窗也过了个好年假!大家都忘记了功课倒也好......”谢临风小声嘟囔着,毕竟全班被骂和一个人被骂,明显前者让人宽慰许多。
苏钰在一旁听到了他们俩的对话,心里觉得好笑,不过面上不显,而是摆出了一副严肃的模样,咳了咳,道:“那可不一定。有的学子勤奋努力的劲儿,你们是拍马难及。”
他装作一副回忆的样子,道:“我之前听闻过一个学子,连除夕守夜的时候都在复习功课呢!后来的分舍考试果然考得不错。”
苏钰挑了挑眉,看向苏晏和谢临风,果不其然看到两个小孩儿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在船上还有十天时间。”苏钰拍了拍自己小弟弟的肩膀,鼓励道:“临时抱佛脚也来得及。”
“更何况,有了‘云山密卷’的激励,学子们定会好好复习,力求自己的佳作能刊登上这‘云山密卷’,好为自己扬名。”苏钰说罢,便慢悠悠地前往了船厅。
留下苏晏一脸懊恼,感觉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好家伙,我当初为啥要折腾这劳什子云山密卷啊!
接下来在船上的日子,苏晏和谢临风埋头苦读。
苏晏先是将四书五经的原文重新背了一遍,确保自己能背诵默写得一字不差,这可是基本功。他在一边背书的时候,也一边回忆着当初在云山书院上经义课程的时候,夫子们所提到过的那些重要知识点,以及各种引申出来的典故。
这么回顾了一遍,就算现在当场要他做文章,也不会大脑一片空白了。
苏晏之后又全面复习了一遍系统出品的各门课程的《重难点手册》,这是为了进一步的细致梳理经义、对其查漏补缺。
好在苏晏有系统红包群这么一个外挂,真真是哪里不会问哪里。有什么记不清了的,或者是不太明白的地方,他就能直接在群里请教各位大佬。
朱熹大佬尤为热情,讲述起来条理清晰,头头是道,苏晏获益匪浅。
不愧是编写教科书的大佬!
不过,学习总归是一个费神费力的活儿。
原本在船上,吃住就没有平日里在陆地上舒服,再加上学业的压力,苏晏过年假时长得一点儿肉又全部瘦了回去。瞧着那小脸儿都清瘦了不少。
陆弦之每次吃饭的时候看见他越发清瘦,并没有多言,只是私下嘱咐船上的膳夫们多准备几个苏晏爱吃的菜肴。
船在江流中飞快地滑行着,两岸绵延不绝的青山只是潇洒的过客。
船行驶到了江南一带,春意渐浓。
苏晏来到甲板上透气时,才惊觉何为“春风又绿江南岸”。
岸边极其有情调地栽种了一颗颗垂柳,万条垂下绿丝绦。
柳枝随着温柔的春风,一点一点地亲近着水面,好似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春风和煦,百草始生,千里江岸,一片新绿,春意盎然。
苏晏欣赏这美景,只恨自己无法用曼妙的诗赋直抒胸臆。
突然,他想到什么,哒哒哒地跑回屋,取了自己的流霞古琴出来。
以诗传情做不到,还不能以琴达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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