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未弦被他笑了个一头雾水。
陈黎野却打定主意不告诉他了,牵着他就向前走去。
众人乌泱泱地进入了建筑物里面。
这里面地方很大,也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设计,就是一大片空空荡荡的展馆。这展馆装修的也很有格调,暖黄色的光洒满了暖白色的地面和墙面,而墙面上则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面白布。看这个尺寸,这些布罩住的应该是画作。
这里应该是美术馆。那些布上没有落灰,脚下的地面也十分干净,看起来,是有人每天都在这里打扫的。
而最扎眼的,是摆放在这展馆最中央的那一根黑色柱子。那柱子上围了整整一圈的白布,看起来活像给它穿了个诡异的白短裙。
在这么一个色调温馨洁白的展馆里,只有最中央的那个柱子是黑的。
太扎眼了。
有人想到什么说什么,忍不住道了句:“那中间的什么鬼??”
“不知道,但看起来……”
有的参与者也想说两句,但话还没出口,就被地狱的声音给打回去了。
这声音又一次从四面八方里冲了出来,一如往常地先是开始笑,把新人给笑得嗷嗷哭号了起来后,才慢慢悠悠地收敛起了诡异的笑声,说——
【欢迎来到铜柱地狱。】
随后,就是一如既往的介绍规则。
受过九年上等义务教育的陈黎野天生就拥有让某些听得发腻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能力,他一听是这个地狱,就皱了皱眉。
谢未弦也一样,两千年前,他常年被自己府里的老管家叨叨来叨叨去,听的耳朵都要长茧了,自然也无意间修成了这种功力。再一听这个地狱名字,他便也有点不太愉快的皱了皱眉,随后就压了压身子低了低头,小声对陈黎野道:“是这个地狱的话,就得小心点那些新人了。”
“嗯。”陈黎野忍不住偏头看了看那些新人,道,“这些新人可不简单。”
铜柱地狱,十八层地狱的第六层,罪名是纵火以及放火害命。
那三个新人,估计都是杀人犯。
“其他两个还好,得注意一下那个第二个进来的。”谢未弦说,“第二个太冷静了,死在他手上的人数肯定难以想象。”
陈黎野不知想到了什么,破天荒的抿抿嘴笑了一声:“嗯。”
谢未弦又一皱眉:“你笑什么?”
“没。”陈黎野道,“就是想,死在这位手上的人可能你跟我都想象不到到底有多少。”
谢未弦被他这有点没头没脑的话说的有点一头雾水:“你是说他看起来就是个老手了?”
“算是吧。”陈黎野轻描淡写道,“总之,这人确实不简单,但他应该是不会动我的,也不会动你,这点可以放心。”
谢未弦:“……你怎么这么确定的?”
“谁知道呢。”陈黎野卖了个关子,“可能他都没想到我会这么确定吧。”
谢未弦:“……”
两千年过去,谢大将军就在此刻忽然发现,他们家黎野故弄玄虚的功底是越来越高了。
……高的他想给他来一拳。
就在此时,地狱已经说明完毕了规则,开始说起了提示——也可以说是预告,或者只是说明关卡的大概情况。
【这是一座荒废了数月的美术馆。数月前,鬼怪与怨灵在这里频繁出没,馆长因此自杀身亡。因此,四周的住民纷纷搬离了这里……但馆内的苦哀无人能懂,馆内的游魂无人能渡,馆内的渴望无人实现……】
【你可曾知,这里有过什么?】
【这里有谁的笔迹,这里曾是谁的梦想,这里谁曾为谁无声吟唱葬歌?】
说完这些之后,这声音便又笑着远去了。
陈黎野在手机上记下了几个关键词。
而新人们则都几乎被吓得灵魂出窍,根本没听这声音说了什么,除了那个冷静到令人汗颜的一身黑青年,其余两个参与者都被吓得满眼泪水,等这声音散了之后,就纷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哆哆嗦嗦地,看起来应该废了个七七八八了。
这次没有“第十九个参与者”,参与者们之间的气氛便松快了不少。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无视了那两个屁用不顶的新人,开始各自发起了言。
“提到了笔迹和梦想,肯定是和这些画有关系吧?”
“是啊……而且看这个样,肯定是和画这些画的人有关系了。”
“特意提到了鬼怪和怨灵,而不是单独的“鬼”或者单独的“怨灵”,是不是就说明……这里的怨灵和鬼两者都有?”
“估计是这样没跑了。”
两个新人本来就快吓死了,这下再一听有鬼还有怨灵,立刻被吓得头皮炸了个发麻。
刚刚还很暴躁的那第三位新人吓得突然就发出一声尖叫来,然后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转头就要跑出去。
美术馆的门还没关,但就在他马上要冲出门外去的那一刻,敞开的大门就忽然猛地在一瞬间关上了,发出了砰地一声巨响。
第三位新人当场被吓得崩溃,挥着仅剩的一只手拼命砸门:“操!!!别啊!!!!!我他妈不想死在地狱里!!!!”
众人无言,又默默地转头看向了第一位新人。第一位新人被吓得满馆乱跑迎风飙泪,像个没头苍蝇。
只有第二位新人算个正常人。他不知从哪翻出来了个泡泡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到嘴里的,现在正面对着一面挂着白布的画嚼,还吹了个粉红泡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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