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黎野叹了一声,难得的深皱起眉,把床头柜上的戒指拿了起来,心不甘情不愿地戴回了手上。
谢未弦把粥端到屋子里来的时候,就见到陈黎野面无表情地坐着,一手扶着脑门上的热毛巾,一手点着手机。
他扶着毛巾的那只手手上戴着戒指。
谢未弦难得的笑了一声。
他把粥端了进去。陈黎野听见他走进来的声音,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去点手机,头也不抬地说道:“话说在前头,再进去的话你要跟我一起过桥。”
“……好。”谢未弦也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又说,“把粥趁热喝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粥放到了陈黎野床头。那粥冒着热气,粥里混着肉沫,好像还放了点胡椒调味。
“放了点鸡肉。”谢未弦说,“把粥喝了睡一觉,还有这杯水。”
陈黎野抽了抽嘴角,把毛巾放到一边去,又把那碗粥捧了过来,乖乖地喝了一口。
他们家的电饭锅还算智能,这粥毫不烫手,喝到嘴里当然也不烫嘴,他很快就把粥喝完了,又乖乖听话的喝了热水后,就又躺了下去。
谢未弦在旁边盯着他干完这些,确定他老老实实地躺了下去之后,就换了一条毛巾,放到了陈黎野脑门上去。
怕影响他睡觉,谢未弦就走了出去,坐在客厅里看着外面。
外面还在下雨。
陈黎野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下午两点钟还没醒。
下午两点整,陈黎野家的门被敲响了。
谢未弦沉默了一会儿,走到门口那儿去看了一眼。透过门上的猫眼,他看到了门外站着一个姚成洛——不过他更习惯于叫此人顾黎明就对了。
姚成洛样子有点奇怪。他站在门口哈欠连天,黑眼圈十分浓重,满脸都写着无精打采,时不时地挠挠头发,憔悴得像老了十岁。
谢未弦虽然心里奇怪,但他是从来不会把姚成洛当外人看的,拉开了门。
姚成洛一看到开门的是谢未弦,脸色就突然一青:“……”
谢未弦看出了他突变的脸色:“?干嘛?”
“……啊,没有。”姚成洛干笑两声,有点干巴巴地说,“那个……那个谁,对!
柳煦!柳煦跟我说……那个,上午我哥出事儿了,所以我就……呃,过来看看……?”
“那再见吧。”谢未弦说,“他睡着了。”
“??睡着了??”姚成洛迷茫的眨了眨眼,“现在不是才下午吗??”
“昨晚他没睡。”谢未弦道,“而且没带伞,站在外面淋了半天雨,就发烧了,有什么事儿你明天再说吧,再见。”
谢未弦说着就要关门,姚成洛一急,一下子扒了上去:“等等!!统领!!”
“……”
谢未弦顿了一下,这次轮到他脸色发青了。
他又把门打开了,黑着脸问:“你说什么?”
“……呃,那个,我是说……”姚成洛这才发现自己一时跑漏了嘴,又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笑了两声,说:“所以……就是那个……我,我想起来了……”
谢未弦:“……”
“那个,还包括我捅了你……!?!”
姚成洛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谢未弦一下子捂住了嘴,然后又被一下子扯进了屋子里。
谢未弦把门关上,阴着脸把他按在墙上,语气阴森地低声道:“你全都想起来了?”
姚成洛满头大汗的点了点头。
“我做了什么你也都想起来了?”
姚成洛接着点头。
“你没有跟他说吧?”
姚成洛疯了似的点头。
“一辈子也不要跟他说。”谢未弦幽幽道,“懂了没有?”
姚成洛接着疯狂点头。
得到了姚成洛这么多肯定之后,谢未弦才松开了他,甩了甩手,又皱起眉,道:“你怎么想起来的?”
“啊?”姚成洛被他吓得气喘吁吁,闻言又缓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就……我遇见你之后就每天都做梦啊,每次做梦都会梦见……啊不过,前几个礼拜突然就开始一个礼拜梦一次了。”
“……”
谢未弦又皱了皱眉。
这是陈黎野进地狱的频率。
一开始他进的勤,每隔一天就要进去一次,后来从石压地狱里出来之后,不知为何,这个频率就突然猛地降了一大截,变成了一周一次。
也就是说,陈黎野很有可能也是每次出地狱后都会梦到以前的事。
但姚成洛为什么会梦见?
他又没有进地狱。
……说起来他为什么会没有进?
他明明看得见谢未弦,也不是阴阳眼更不是什么道士,那照理来说,他应该早就进地狱了。
为什么没有进去?
就算不进地狱,他既然能看见鬼,也可能是死亡在逼近——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姚成洛还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到底为什么??
姚成洛当然是不知道谢未弦在想什么的了,他站在原地看着谢未弦呆了很久,突然叫了他一声:“统领。”
“啊?”
“谢谢你。”
“……”
“当时没来得及说。”姚成洛搓了搓双手,又垂了垂眸,说,“我也没想到……你要那么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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