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他的傀。”
老毛一口气没上来,离当场去世就差一点点。
谢问:“演得有点过了,以前也不是没让他试过。”
那是,你什么不敢让他试?
老毛默默呕了一口血。
那边座钟咣当倒地,被大卸八块,彻底没了动静。闻时一转身,老毛就把头缩了回去。
“在跟谁说话?”他隔着长廊就看到了谢问,走过来的时候,隔壁那间房门刚好被人打开了,一个人影嗖地弹了出来,扒着闻时的胳膊就开始抖。
闻时转头一看,是夏樵。
“见鬼了?”他纳闷地问。
夏樵小脸煞白,疯狂点头。他咽了口唾沫,指着自己房间说:“鞋。”
什么鞋?
闻时走过去推门一看,瞬间明白了夏樵的意思——
那双本该搁在奶妈床边的鲜红绣花鞋,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夏樵和周煦他们床边,脚尖冲着床。
“什么时候来的?”闻时问。
夏樵缩在他跟谢问身后,说:“就那个钟响之后,周煦秒睡,怎么都叫不醒。但我就是睡不着,又不敢动,只能闭着眼睛在床上躺着。然后就听见房间门被人开了又关上,那个脚步声走到床边,就站在我旁边,不动了。”
夏樵说着就开始起鸡皮疙瘩:“我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动静,就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瞄了一下。但是床边没有人!”
他当时出了一身冷汗,愣是在床上挺直着装死,装到钟声再次响起、越敲越急,然后隐约听到了谢问和闻时的声音,这才从床上飞下来。
他下床的时候才真正看清,停在床边的是那双绣花鞋。就好像有个人,从他们入睡起就一直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她来找谁?”夏樵问。
第44章 谬误
“这间房里总共就两个人, 不是找你就是找他。”谢问指了指床上的人。
周煦还在熟睡,床头灯映照在他脸上,明明是黄色的光, 却衬得他脸色灰青, 不知道是不是翠绿色灯罩的缘故。
夏樵看着他, 满脸羡慕:“他睡得真香,我为什么睡不着呢,睡着了就看不到这双鞋了。”
闻时:“类别不同。”
夏樵头顶冒出一个问号,又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是傀, 确实跟人不同类。
这么一想,他就更难过了:“别的傀都特别威风, 长得大还能打。怎么到我这里就不一样了, 胆子小还睡不着。”
当初那个不知姓名的傀师把他造出来是为了什么呢,当个摆设卖萌吗?
他难过了一会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闻时:“哥。”
闻时:“说。”
夏樵:“我是不是缺少什么刺激?会不会哪天醍醐灌顶, 就能变身了,变成大蟒啊金翅大鹏啊什么的。”
闻时:“……”
当然夏樵并非真的在幻想什么,就是寻求一下安慰。可惜他闻哥这方面的神经可能死绝了,并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脸上的表情还明晃晃地写着四个字“你在做梦”。
倒是谢问搭理了他一下:“你说的大蟒, 是指你哥之前放出来的那个傀么?”
夏樵茫然:“昂。”
谢问笑了。
夏樵没明白他笑的点在哪,转头问闻时:“哥, 你那不是黑色大蟒吗?”
大蟒……
闻时的表情凉凉的。
那当然不是什么黑色大蟒,那是奇门八神里烈火包身、能兴云雾的螣蛇, 只是他现在用傀受限制, 没有让它显出原本的模样。
“差不多吧。”他敷衍了一句,眸光却瞥向谢问。
“看我干什么?”谢问和他并肩站着, 离了一步距离,说话的时候朝他微微偏了头。温温沉沉的嗓音便响在耳边。
闻时摸了一下颈侧,半晌后忽然开口:“为什么那么肯定?”
谢问愣了一下:“肯定什么?”
闻时:“我的傀。”
谢问解释道:“我看到它背后有两个突出来的硬块,那里头应该包着东西。蟒的背上可没有那种构造。”
这话没什么可挑剔的,确实看仔细些就能发现端倪。他解释的时候,还用手指简单比了一下,点出来的位置也并不太准确。
可是……
闻时很轻地蹙了一下眉,从他脸上收回目光。
谢问:“所以那是什么?”
闻时:“长瘤的蟒。”
神特么长瘤的蟒。
夏樵在旁边都听麻了,心说他哥这瞎话也瞎得太明显了,简直是摆在脸上。他偷偷瞄了谢老板一眼,发现对方被糊弄了却并不介意,听到这个答案甚至还欣然点了一下头,脾气是真的好。
那为什么自己还是有点怕他呢?
夏樵正纳闷,就听见谢问又开了口:“这屋里本来住的是谁?”
他没有对闻时的傀刨根问底,而是转回了正题。
“啊?你不知道吗?”夏樵愣了一下。
谢问适当地提醒了一句:“我不在。”
夏樵拍了一下脑门:“哦对对对,介绍故事背景的时候谢老板你不在场。这间屋子是奶妈的儿子和沈家那个小少爷住。”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绣花鞋和沉睡的周煦,心里咕哝道:那奶妈应该就是来看儿子的吧。
正想着,谢问忽然问了他一句:“确认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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