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就是斩风阁的人?叶濯林称奇,你的手下骑马都不看人直接撞?脑子长屁股上了?
景行听他语气就知道发生啥了,回道:斩风阁是朝廷内最神秘莫测的一股暗势力,源自江湖,你指望他们多规矩?斩风阁本身就是杀手组织出身,近年来管制严厉才归顺朝廷,但本质上是自由的,所以,只要不出人命,基本干什么都没人敢说。
你不管管啊?叶濯林一边在领头人身上踩了一脚,一边问,你是阁主,这种风气不正的地你居然可以容忍?
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斩风阁这么多年都这破样,没得救,我上任后已经加了很多管束了,但成效不尽人意。景行听声音像是叹了口气,毕竟不是自己的世界,有些事也是无能为力。
这组织都这么那还那么多人想进?闲着蛋疼吗?
正常,一入斩风阁,就能有官做,哪怕每天混吃等死都有俸禄拿,而且斩风阁这个地嘛,就像你行军打仗时组的精英队,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人又不会嫌自己太优秀,能更高一步自然想更高一步。
虚荣心。最终叶濯林评价道。
景行笑了笑,简直是风情满满:不,我不一样,我是为你,斩风阁入选有两试,文,武,文试题目是我出你不用担心,武试的话,新规定我刚刚已经制定好了,你就坐享其成就行。
这小日子也太舒坦了。
舒坦得他都不想怼回去了。
就在他和景行隔空你情我浓的时候,趴地上的人终于挣扎着缓缓爬了起来,眼睛涨出了血丝,那模样像是恨不得把踩着自己的人脑袋拧下来,结果还没狠几秒,又被叶濯林一个用力重新踩趴。
放弃吧,你伤了我你回去就得给你们阁主磕头。
现场所有人:
这是何人?太过嚣张!
斩风阁的人纷纷举起刀剑,只待他们被踩在地上的头一声令下就能把叶濯林剁成肉泥,景曳也保持着备战状态,只要有人冲上来,荒合剑灵就能把来人劈成两半。
躁动之中,叶濯林轻哼一声,夺过佩刀,白光闪过,刀刃猛的擦着脚下人的脸扎入地里,鼻尖能感受到一缕微风,即使是心狠手辣的斩风阁小队头头也不由自主颤栗了一下。叶濯林嘴角挂了一丝笑容,冷冷的,让他那张干干净净的小白脸上多了些狠厉,像是肉食动物终于褪下了伪装的羊皮。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风才,你做什么呢?
叶濯林眼角一抽,猛的偏头,正对上了景行的眼睛,景行虽然喊着别人的名字,但视线在他身上。这位传说中的斩风阁阁主整个人看起来风尘仆仆的,见到叶濯林后舒了口气,表情有些无奈,像是自家儿子在外面打架前来善后的爹。
被叶濯林踩着的仁兄凶兄,名唤冀风才,因其人武艺高强,心狠手辣,在斩风阁中算是个名人,然而这位名人此刻着实不体面。
冀风才其实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依稀能从冷傲的目光中看到不易察觉的少年气,冷傲少年看到自家阁主,整个人一僵,继而不由自主有些委屈。
可委屈了,他们这帮人又没干什么,就是赛个马而已,至于吗至于吗?
而且把他拽趴下的还是两个看起来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小白脸。
冀风才还以为他们阁主是来给他们出气的,委屈中夹杂了一丝丝骄傲:阁主,我们只是在赛马,其他没做什么,倒是啊你别踩我了!就是你!居然敢用刀扎我!
叶濯林被碰瓷,满脸莫名其妙:天地良心,我扎的马腿,你是马么?
小风是陪着我长大的,你扎他就是扎我!
行吧行吧。
也就在这时,景行再次开口:你若是什么都没做的话,他为什么扎你的马?
我们在赛马啊,他们都能作证。
赛马就不看人,直接撞过去?叶濯林轻嗤,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你们达官贵人就他妈高人一等?那我现在把你脖子拧断是不是得天降正义?
你突然从拐角出来,我他娘的来得及停?而且我都喊了,你居然还不躲,我他娘都以为你是寻死的,还想帮你一把给个痛快。
这是能不能躲开的问题?这是你的态度问题!
我态度怎么了啊?明明是你先动刀的好不好!
放肆。
最后,景行用两个字总结了一切话语。
毕竟是在外面,又是一阁之主,叶濯林自是不会扫了景行的面子,便老老实实不说话了,静默一阵后,景行气宇轩昂走到叶濯林身侧,面无表情,特别高冷。
这是要开始护内了?冀风才愣了愣,立刻一阵幸灾乐祸,就说嘛,阁主还是很好的,还知道护犊子!果然斩风阁是个温暖的地方,景行是位模范阁主,充满了爱与正义。
然而下一刻,这位模范阁主突然握住了外人的手,刚刚还高冷得不行的眼神陡然变得温柔,简直是无缝衔接,变脸也不带这么玩。
温柔的模范阁主抛下了一众目瞪口呆的亲生手下,对外人说:嗯我的错,是我没管好我的手下,让夫人受惊了,还望夫人原谅。
第85章 种个菜也这么多事(3)
那一天,一直为人们所敬畏的斩风阁差点被炸了芳心暗许的万千少女,一夜之间,得知了自个心上人已是别人的夫君的消息,顿时,天塌了,地裂了,最好的香囊也没味了,无数花枝招展的少女们闯入斩风阁想讨个说法。
因为,是别人的夫君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还得是别的男人的夫君?
男女比例紧张,美男子内销了?
人群声势浩大,喊声跌宕起伏,推推搡搡得像是恨不得冲进去把叶濯林砍死,冀风才一边骂娘一边把所有人挡在外面,有人不甘心,朝着里面大喊:阁主!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就是就是!当初我二姨家三妹的同窗的表姐的嫂子的同胞妹妹有幸和阁主说过几句话,我还到处和人炫耀来着!阁主你不能这样的!
阁主是断袖啊!虽然断袖也没什么,可是那我就没机会了呀!
冀风才被吵得头疼,迫不得已亮了剑,然而并没有吓退这群姑奶奶。斩风阁虽然位高任性,但也不能真的一言不合就乱杀人,冀风才只能和其他人像个雕塑一样守在门外,满脸凝重,之前对自家阁主护外的事产生的怨气全没了,只剩了对阁主出场把这群人轰走的期盼。
外面热热闹闹,里头气氛却沉得很,叶濯林正靠在墙上,半眯着眼,眉毛还挑着,活像是个讨债的,就差把我不开心你快来哄我写在脸上。
景行干咳一阵,寻了个非常完美的理由:其实吧咳,这就好像你打完胜仗回去后被人丟手绢一样,你控制不住,没办法的,她们自己闹归她们闹,你看我也没回应啊,我很乖的。
看来你这几十年过得挺滋润。叶濯林摆出一副冷笑的模样,金手指一开,资质复制,打个架,高位随随便便就上去了,然后靠着一张脸到处沾花惹草,玩的开开心心,玩够了,想起我了,就把我接过来,看一看你的劳动成果,呵,虚伪!
叶濯林最后一句话蹦出来的时候,景行便听出叶濯林并不是真的生气,于是愈发得寸进尺,就着叶濯林靠墙的姿势,突然发难,双臂撑到了叶濯林的两侧,把他整个人圈了起来。
叶濯林:
怎么说着说着还急眼了?!
别生气了。景行在叶濯林唇角轻轻点了一下,是我的错,我不该长这么好看,招惹不相干的人。
叶濯林:您老这说的是人话么?
不过这句话语气已经软了,再哄一哄,估计都得逗乐了。
于是乎,景行继续蹬鼻子上脸,又在叶濯林的眼睑处落下一吻:想笑就笑,有这样一个完美的万人迷夫君,而且是只属于你的夫君,的确是值得开怀大笑的事。
叶濯林终于彻底没了话,决定改善脾气的叶大将军以一句去你妈的结束了话题,选择安安心心和景行搓火。
因为,正如景曳所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景行就像淤泥中的莲花不,爱意怎么能说成淤泥?那就是花海中的莲花,即使被花团锦簇所包围,却依旧不为所动。
叶濯林不是过于矫情的小姑娘,也不是大大咧咧的糙汉子,因此会在意景行的追求者团体,却不会过度在意。他觉得,爱这个东西,那是建立于尊重和信任上的,任何单方面的占有和控制都是智障行为,他才不想自己是个智障。
然而多多少少还是憋了点醋,叶濯林有些悲愤,于是在景行下唇狠狠咬了一口,疼的对面人嘶了一声,不过景行没舍得放开,而是继续胡作非为,逼得叶濯林想后退也没地退,恨不得在墙上打个洞钻走。
一时呼吸缠绕,就在两人如胶似漆的时候。
咚,门开了。
冀风才闯了进来:阁主!挡不住啊,能不能动手哎?
叶濯林:
景行:
虽然二人立刻分开,但这玩意吧毕竟不能像喝水那么简单,喝完擦擦嘴,就什么都看不出来。叶濯林本能转身面壁,暗骂几声脏话,冀风才呆在原地,景行短暂愣神后,摆了一个笑容出来。
景曳,把人带走。
声音不大,但穿透性很强,府外男女老少闹腾许久,阁中弟子早已精疲力尽,陡然听见景行声音,简直像大救星来了一样,所有人刹那间安静如鸡。
寂静中,一个身着银纹玄衣的英俊少年不知道从哪蹦出来,嗖的一下入了府,拉回人们飘忽的神思。斩风阁的人压根没拦住,正当守门的人懊恼回奔想将人逮住的时候,又是砰一声,一个人嗷嗷的被摔了出来。
尼玛这谁啊卧槽,风才哥?
冀风才虽然年纪小,但手段狠辣且能打,阁中很多比他大的人都得阿谀奉承叫一声哥,然而此时这位哥第二次被人摔上天,虽然立刻被接住,但沾了一身灰,衣服凌乱,一看就是挨打了。
景曳手下留情,在冀风才摔成重度截瘫之前冲了过去,随手将冀风才揽了一下,这才保住他下半辈子的幸福。
冀风才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如此碾压,心态和身体受到双重打击,叶濯林朝外瞄了一眼,就看到自家那可可爱爱的荒合剑灵满脸冷漠,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冀风才掐死在原地。
这就是来自不同世界的差距吗?
叶濯林眼中放光:你说我能不能
不能。景行浇灭了叶濯林心中的火苗,这个世界你不能用术法,用了会遭到反噬,景曳是剑灵,术法为天生,不受限制,你是个后天复制的,自然没他那么肆意,甚至于我也不能乱用。说着又叹了口气,这就是出生不同的差距。
叶濯林还没来得及骂街,就看见冀风才歪歪扭扭站起来,指着景曳你你你了好半天,终究是怂了,继而转向景行:阁主!你居然让别人欺负我?
怎么是别人了。景行揽住叶濯林的肩,一开口就是炸人耳朵的巨雷,这是我和我夫人捡来的儿子。
冀风才:
赶过来的人:
景曳:啊?
这群人集体僵成了雕塑,浑身上下只剩个眼珠子会动,景行淡然牵着叶濯林的手,若无旁人道:明天文试就开始了,我透点题给你?
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景行居然说的如此光明正大,就差把叶濯林拽到台上当众宣布:不用考了,这是我夫人,第一就是他。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
因此,第二天,当叶濯林展开试题的时候,他简直能感受到无数骂声把他从头到尾淋了个遍,幸而他心态好,丝毫不受一旁人打算交白卷的影响,将题目火炮如何制作的解答写了个满满当当,他交卷的时候,收卷的人看他的眼神就仿佛看到了当街裸奔的斩风阁阁主。
后台,啧,没修真界那回那么光明正大,但也是如出一辙。
不过他还是为此付出了点代价,叶濯林今天特意穿了高领,生怕脖子上的印记被人看到,写字的时候也心虚的很,用手遮住,搞的好多人都怀疑他作弊,手里藏了纸条。
因为答案之繁冗,哪怕前一天透题,背都不一定背的下来。
想入斩风阁的人身份参差不齐,但基本都有一种我牛逼我一定能通过的心,然而文试直接被打击得渣都不剩,旁边的人看着他交卷,几乎是红了眼,小声嘀咕道:不就是靠阁主透题嘛,走后台的人,有什么大不了,切。
谁知叶濯林耳力极好,他一边感慨这里的文试也太武了些,一边听到有人指指点点,于是他转过身,正对着刚刚嘀咕的人,看似不经意道:哎,兄弟,刚刚有人在放屁,你听到没?
兄弟:
好像还说什么我答案是抄的现成的,啧,有这扯淡功夫,科举都能拿个状元回来了,哪来的闲心在这背后逼逼叨叨。叶濯林把衣襟往上捋了捋,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可不只会写,要不我现场给你们造一个?
如此讲理,还如此自信,哪怕他说我能带你们飞上万里高空估计都有人信,自然没人再敢嘀咕了。反正文试不能代表一切。
众人各怀心思到了武试,许多人准备暗搓搓把这个嚣张的人报复一下。
然而直到开始前一个时辰,众人才被宣布,今年武试新增了一条闹着玩的规矩:允许两人组合参赛,胜者,二人可一同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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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呛死后我重生了[快穿]——马儿跑(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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