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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呛死后我重生了[快穿]——马儿跑(54)

    小路路浑身一僵,将手收了回来,看着自己发颤的指尖,怔忡了许久。
    的确,太难熬了,这才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就有些受不住了。
    喝醉的叶濯林靠在墓碑旁一动不动,大概是睡着了,虚影状态的小路路半跪着也一动不动,只是凝视着他,像是一副永恒的画面,好像哪怕此时山崩地裂,他也能一直这么看下去。
    可是画面里不会有他的身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天已经变成了黑夜,叶濯林终于幽幽转醒,就跟诈尸一样突然站起来,脚步不稳三步一趔趄地往军营的方向走,被吓了一跳的小路路来不及多想,也急匆匆跟了过去。
    他看到叶濯林走入帐篷,随手拿起两个馒头啃了几口,囫囵吞枣地吃完了,喝了口水,而后往怀里揣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一回头,居然又开始原路返回。小路路愣了愣,继续跟上。
    天已经黑了啊,还回去做什么?在外头过夜吗?这还醉着酒呢。
    他不放心,紧随着叶濯林的脚步,待到那坟墓重新回到视野中,小路路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刚刚沉浸于重逢的喜悦与无法再相见的悲哀,心中悲喜交加,思绪复杂,此时冷静下来,这才意识到,叶濯林是在一个人的墓碑旁喝醉的。
    这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吧,能让叶哥哥喝醉。
    小路路不由自主产生了几分羡慕之意,并开始猜测这人是谁,战友?朋友?又或者,自己不在的这几天,又有什么人为叶哥哥赴汤蹈火了吗?
    西樊应该已经败了吧,他清楚地记得当时爆炸的惨烈,总感觉山头都被削去了一截,层层热浪吞噬着蝼蚁般的生命,所到之处,十年之内必寸草不生。这种毁灭性打击,西樊不可能受得住。
    小路路这个不是名字的名字总会载入南昭史册,并与锋止将军挂上千丝万缕的联系,想到这,他又有些庆幸。
    总归是分不开的,不是吗?
    墓碑越来越近,直到随着距离的减少,他终于看清了墓碑上刻的字。
    定睛一看,小路路的庆幸之意还未完全收起,下一刻却又遭到了五雷轰顶。
    他震惊了。
    墓碑上的署名,赫然是:小路路之墓。
    这是他的墓?
    叶濯林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来,纸上洋洋洒洒写着景行二字,字迹虽算不上多么秀丽,但端庄工整,已经能勉强挤入好看的行列。
    这么多天,我终于写出一张我满意的字了。叶濯林将纸张放在墓碑前,勉强憋出一个笑,很遗憾,若是我以前就练字,也不必耗这么久了。
    你做的事太出乎我预料了,其实我当时已经写好了一份,只是没来得及给你,结果你就跑了,你很讨厌,让我白写了那么一份。
    之前送你的平安符,我找遍了整个山谷也没找到,大概是成灰了,所以我又亲手重新给你画了一份,不大好看,不要嫌弃。
    说着,叶濯林又掏出一张黄色的纸,放在面前,纸张上是乱七八糟的黑色的符号,陌生又熟悉。小路路整个人晃了一下,几乎是跪了下去,想要将这两份东西拿起来,却依旧是虚影穿过,连一点微风都没带起。
    看着眼前的墓碑,小路路整个人像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悬崖,以为自己必死,结果掉到了潭水中,存了口气。他整个人处于一种癫狂与悲凉的双重极端情绪中,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撕裂开来,纠结到了极点。
    叶濯林的语气也是出奇的平静,竟让小路路有种他就在对面,叶濯林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同他对话的感觉。
    我现在过得不是很好,可能以前没这么想过一个人吧。叶濯林低着头,声音很轻,我一直以为是他太幼稚,直到最后,我才知道,幼稚的人是我,情情爱爱的事,我还是了解的太少了,早知道就早点回应了,不然哪会像现在这样有诸多遗憾。
    小路路僵着脖子,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叶濯林自嘲般笑了笑:若是你再问我,我对你是什么想法,我觉得,答案会让你很开心吧,以及,我还真蛮想你的。
    夜黑风高,万籁俱寂,猫头鹰自树梢掠过,拂过那不大明显的凄凉。
    小路路再也忍不住,几乎是以全力憋住泪水,跑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emmm可以把黑衣人当做小路路的精分版本,是不是有点玄幻了嘿嘿嘿
    第80章 好夫君要从小养起(26)
    后来的日子,小路路依旧是每天看着叶濯林。看着他吃饭睡觉,看着他拆开朝廷送来的信件,又无所谓地丢掉,再去墓碑那坐一会。
    他守着墓,小路路便守着他。
    小路路以为,他以后的生活大概就是这样了,以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状态,陪伴叶濯林走过无数个日夜,直到南昭一统,叶濯林告老还乡,又或者妻儿和睦,子孙满堂。
    直到那一场暴雨。
    随着那足以卷起万千沉沙的风刮过衣角,瓢泼大雨倾泻而下,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噼里啪啦,小路路本能用手遮住头。叶濯林却就跟感受不到大雨磅礴似的,继续靠在墓碑旁,任凭雨水将身子淋湿。
    虽说是夏天,但没多久就要入秋了,叶濯林身上伤口未愈,小路路也没见他怎么处理过,被淋这么一下绝对要发炎,叶濯林也不是那种没常识的人。
    可他依旧没动,麻木得就像死了一样,小路路空焦急,并没有什么办法。
    没多久,叶濯林便已浑身湿透,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腰间线条,淋湿的头发沾在脸颊,叶濯林微微仰着头,眼睛半眯着,不知是不是有些热,他动手松了松领口,锁骨若隐若现。若不是知道叶濯林的为人,小路路简直在怀疑叶濯林是在勾引他。
    小路路焦急的心猛然一滞,近乎是痴了,喉结滚动,压抑住内心奔腾般的想法,带着深沉的克制,只是小心翼翼轻抚了叶濯林的右脸。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有了一丝触感。
    小路路像是碰到了开水般,瞳孔一缩,立刻收回手,任何表情都做不出,只感觉整个人都在发抖,连带着气息也颤巍巍的。
    这
    书籍中的文字在小路路脑海中滚动,却好像怎么也找不到他想知道的事,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想找到。
    你猜的不错。
    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小路路身侧,小路路却无暇顾及,他愣愣地看着叶濯林,连自己该是什么心情都不知道。
    黑衣人像是特意要把小路路拉回现实:是的,你隐约能碰到他了,不是因为你活了,而是因为,他快死了。
    怎么会?小路路终于知道自己应该震惊了,他不是会自杀的人。
    可他现在无休止的折磨自己,也是间接的自杀,你不是看到他的状态了吗?黑衣人摇头,吃饭啃两个馒头,睡觉经常惊醒,除公事以外不与任何人交流,差不多是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又不管不顾自己的伤口,这样下去,身子垮掉太正常了。
    小路路感觉全身都在发麻,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么理智的一个人,居然也会有如此肆意妄为的时候。
    也就在这时,赵封和贺啸过来了,叽叽歪歪一阵后带走了叶濯林。小路路没跟过去,还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黑衣人的声音响在耳边,很虚幻:难熬吗?
    小路路将手放在墓碑上,轻轻苦笑了一下:难熬啊,太难熬了。
    没等黑衣人接话,小路路又自顾自道:我曾因他不懂我的情而伤心了许久,现在得到了回应,可我好像更伤心了些。
    黑衣人在一旁平静分析:他就此抑郁而终的话,其实也是好事,你们二人就能早些联系了。
    不。小路路的手穿过墓碑,掠过碑上的名字,我看了各个世界的任务,说难不难,但也绝不简单,尤其那个修真界,会伤及魂魄,我不想叶哥哥重生之后还受到伤害。
    重生的话,他就有不死不伤身,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你担心什么?哪怕伤了魂魄,也不会有什么大碍。黑衣人抱臂,不过我知道你不会听我说这些,所以你是什么想法?想先穿到各个世界中为他铺路吗?
    算是吧。小路路的笑容有些勉强,不过,浮生浮世,大道三千,我十七岁身亡,未能有幸体会到世间百态,若能到各个世界中游历一番,看一看那山川河海,其实未尝不是什么好事。
    黑衣人难得笑了笑,轻轻捏住小路路的下巴:说的倒冠冕堂皇,我是你的执念,我就是你,你还想欺瞒我吗?为了他就直说,何必讲什么游历世界。
    你只是执念,并不是全部的我。小路路拂开了黑衣人的手,就比如,我现在想做什么,你能猜到吗?
    你想让他继续活着,不过这个由不得你,你只能控制他的死,决定不了他的生。
    但我可以让他停止这样的寻死行为。
    黑衣人好奇道:你怎么阻止?显灵吗?
    小路路看着叶濯林离开的方向,没什么表情:我记得那本书里写了,系统拥有抹去记忆的功能吧。
    话音刚落,黑衣人愣了一下:确实可以,但修改程度很弱,基本只能改个基本印象,只有他人对于你的记忆是可以完全修改的。
    那就够了。
    你想做什么?黑衣人意识到了不对。
    小路路忽的轻声笑了一下,将叶濯林放在墓碑前的符咒和字画拾起,揣在怀里:有三次触摸事物的机会吧,我先用一次。
    你要做什么?黑衣人依旧在问。
    还能做什么,改个记忆而已,让叶哥哥过得开心些。
    小路路像是在回答要去吃个饭一样,语气平静到令人心里发怵,和当初叶濯林重伤垂死时如出一辙。
    那是极致伤心的表现。
    你黑衣人终于猜出他想做什么了,你该不是要把他关于你的记忆全部抹掉?
    小路路垂着眸,默认了。
    你疯了吗?
    我没疯,只是想明白了些东西。小路路自嘲般笑道,既然他记得我,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那还是忘掉吧。
    真的是疯了你费劲了心思,才让他对你有如今的态度,你居然还想抹掉?
    所以说,你不是我,更不了解我。小路路偏过头,看着黑衣人,我从未费尽心思让他喜欢我,只是我喜欢他,所以我费尽心思想让他平安,想让他过的开心,都是男人,不存在相吸,我也没权没势,什么都没有,他不喜欢我是理所应当,而如今他喜欢我,只能说荣幸至极。
    黑衣人沉默了半晌,幽幽道:还记不记得你走之前,他说,你应该为自己而活。
    小路路长叹一口气,像是释然了什么:记得啊,不过我年纪还小,为他活一活而虚度一段光阴,也没什么大碍。
    何必呢,若是让他选择,他大概也是不乐意的。
    待大事了结,我和他能联系上以后,我会把记忆还给他的,就现在而言,南昭需要他,很多人需要他,我也有许多事要做,他不能死,就让我再自私一回吧。
    话音落下,小路路又笑了一声,将平安符捋顺了收在衣襟内,顺着叶濯林离开的方向前去。
    不能再耽搁了,不然一个犹豫,就怕是要退缩了。
    黑衣人被无情冷落,倒是觉得新奇:真是不愧为执念未消而留存的人啊。
    下一刻,黑衣人化作黑雾消失在原地,仿佛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那边,小路路穿过军帐,便看到了叶濯林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双颊泛红,嘴中还呢喃着什么,贺啸和几个士兵正忙死忙活的打冷水。
    然后,纷纷往叶濯林身上泼。
    小路路:
    什么鬼东西?
    不过看叶濯林的模样显然是发烧了,可发烧也不至于用水泼吧?咋的还能烧到让水原地蒸发的程度?
    叶将军怎么还不醒啊。
    就是啊,温度也降不下去,奇怪了。
    刘太医还要两日才能来啊,叶将军应该不会有事吧?
    谁知道呢,这温度也太高了,再不醒都要烧傻了。
    小路路听着这些人讨论叶濯林的情况,只听得他胸口发闷,感觉整个人都翻江倒海的。
    醒不了?
    小路路感受到一阵无措,他不知道叶濯林为什么醒不了,也来不及去想,他能做的只有快速把手册上关于记忆消除的内容学习完,剩下的,只能眼睁睁看着。
    二傻子们泼了半天水,终于把赵封泼来了,九五之尊进帐之后直接爆了粗,就差一巴掌把贺啸扇死:他妈的,你们做什么?哪有这样降温的?
    可真的好烫。
    那也不能这么泼啊!
    属下知错。
    赵封虽然不是个靠谱的皇帝,但起码算得上一个靠谱的朋友,小路路放下心,安心的学习修改记忆。
    这一学就是两日,小路路学会的那一刻,太医也到达了帐中,开始为叶濯林诊脉。
    于是就得到了那些对话。
    莫名被提名的小路路缩在一个角落里,看着这些人围着叶濯林打转,焦急,慌张,更加坚定了叶哥哥绝不能死的念头。
    有太多人希望他活着了,相比之下,他的执念是显得那么渺小。
    叶濯林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体却像在用着力,看起来很僵硬,表情泛着痛苦之意,大概是在与梦魇争斗。
    贺啸給叶濯林喂了两次药,叶濯林牙关紧闭,没喂进去。赵封估计是想起了小路路之前的喂药方法,站在一旁像是在思考,但不知是顾忌什么,还是没敢实践。
    这样下去,大概是真的扛不住了。
    不能等了。
    只是好可惜啊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没享受几天,这么快就要丢了。
    在寂静的沉默下,小路路终究是将最后的纠结甩开,虚影穿过所有人,在床侧半跪下身,于叶濯林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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