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合剑灵景曳回话:可以,但若如此,夫人将无法充分发挥荒合剑的力量,夫人对使用修为还不大熟练,若不以我为媒介,则不一定能取胜。
叶濯林揉了揉手腕:知道了,还有,叫我将军,谢谢。
他才不会将想让景曳当靶子扫荡八方,替他开路的事说出来呢。
第一场打了好一会,才有一名弟子从刀光剑影中退出,作揖认输,接着开始第二场。
如果说第一场是为了给叶濯林开眼,那第二场就是扯淡了。
一开场,其中一名弟子直接被打飞了,正好甩到叶濯林所站的位置上,撑了两下没起来。叶濯林忙后退两步,鄙夷的目光一时没掩住。
一掌就飞,简直菜的没边,闹着玩似的。
可能是看到了叶濯林的嫌弃表情,景行传音道:初赛都这样,对手是当场随便抽签的,实力水平层次不齐,第一局实力相等,第二局便是天壤地别,一招定胜负,没什么意思,越往后打得越久,越好看,到你了。
叶濯林听到最后一句,就像听到战斗号角一样,本能拔剑,惹的景曳一挣扎:夫将军小心些,这可不是上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的人会功法,是能伤到剑灵的!景行本来就是死人,叶濯林不死身,景曳就很惨,是唯一需要担心自己死活的剑。
景曳这担忧一喊,叶濯林就明白了:放心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也不知到时候谁护谁。
比赛开始,第三轮,叶濯林对陆岩。
与此同时,景行传话:抽签抽的陆岩啊?陆岩我了解一二,此人的修为绝对算上乘,你修为运用不熟,不可能拼的过,但他剑术不行,出招慢,你可以自己找法子对付,加油。
连个对策都不给?叶濯林第一次打这种花里胡哨的架,没啥经验,实在有些茫然。
传话间,名叫陆岩的弟子已经走上台,得,又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可陆岩人魁梧,礼仪竟悉数到位,脸长得也过得去,若把体重减到现在的一半,那绝对是个出身名门的世家公子形象。
开打前,叶濯林还不着四六地想:原来脸真的这么重要啊,话说,要是景行长得不好看那气质还会在吗?
想到这,他就举起手挡在额前,遮住景行的脸,只看那一身气度不凡的雪青外衣,突然就觉得自己的一身黑一点也不好看了。
也可能,装逼也要有一定技巧,毕竟当流氓容易,当道貌岸然的流氓就不容易了。
原来,不要脸还要看天分,更要后天努力。
胡思乱想间,陆岩居然没趁机出手,可见是个不屑于损招的君子,再强的君子也比险恶的小人好打,胜率大大提高,叶濯林真心实意回礼,说了声请,示意可以开打了。
然后,陆岩提着刀就砍了过来,刀中像是带了罡风,卷着沙尘朝叶濯林劈,可谓天崩地裂,这架势叶濯林哪敢硬接,想侧身躲过,可就在这节骨眼上,他的脚就像突然陷入沼泽里动弹不得,叶濯林一顿,险些骂街。
一个个欺负他是新来的,不会用功法吗?
眼见白刃明晃晃朝自己越来越近,叶濯林只得催动从未练习过的修为,举起荒合,硬扛了这一下。
轰隆一声巨响,叶濯林身后出现一个浅坑,周遭飞沙走石,看不清人影,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沙尘暴,这样壮烈的场面很少出现在初赛里,一时间,弟子们都沸腾了,纷纷化作长颈鹿东看西看。景行倒淡定,陆岩是个正人君子,不用阴招,且见好就收绝不误伤,反正寻常切磋程度的功法伤不到叶濯林,剩下就随他怎么玩。
于是,景行亮了代表收徒的亲传令牌,将令牌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引得弟子们又是一声惊叫:啊?提前定人选?这才初赛啊。
言外之意:这是要开后门了。
别那么意外。景行轻笑,我只是帮他准备好,反正他会赢。
他指向不明,弟子们立刻开始猜测。
肯定是陆岩啊,陆岩基础扎实,人缘也好,剑法可以慢慢练啊。
我看那个新弟子叶濯林,是叫这个吧,看起来也不错啊,就刚刚掌门抱着的那个,掌门昨天就说他今天会带新弟子来,掌门亲自带的,那肯定不是常人啊,你们看到他手里的剑了吧。
你也看到了?卧槽我还以为我看错了,荒合啊,妈妈啊,那是我做梦都想得到的剑。
只剑好有什么用?陆岩的修为太强了,他挨实了这一刀,不说受伤,也是够岔气一阵子的,肯定打不了了。
他也是运气好,入门第一天,衣服还没换就碰上仙剑大会,也算长眼了,不过第一轮被刷下来也是可怜。
别说了,你们看他还站着的!
啊我看看卧槽?真的站着!
尘烟散去,叶濯林的身影被逐渐勾勒出来,颀长,坚|挺,像是高山顶部的一棵松树,让人有一种他这辈子都会屹立不倒的错觉。
卧槽!没倒!
卧槽!他的修为和陆岩旗鼓相当?
卧槽!我好像没戏了,我的掌门啊,我不能入你门下了。
哎哎,不一定赢呢还,虽然陆岩的剑法相对弱势,可这新弟子的剑法说不定也对不起打扰了,当我放屁。
讨论间,叶濯林迅速反击,剑锋所落几乎是雨打芭蕉,速度极快,且招招狠厉,因为是比武,叶濯林没有下杀手,但这样密集且凌厉的招式,已足够陆岩喝一壶。
更何况,本就擅长用剑叶濯林,手里拿的是荒合,又更何况,他拥有和景行不相上下的修为,随着切磋时间增长,运行功法的感觉也逐渐加深,简单说就是,越打,越强。
这样的剑术,在场弟子没有一个见过的,一个个下巴都掉到了地上,纷纷陷入自卑,本还嫉妒叶濯林得了景行欢心的部分弟子,见识到叶濯林的实力后,老的少的全都哑了。
第一场也是同样的华丽,但那个华丽让人感到的是观赏的愉悦,是视觉的享受,而叶濯林剑招的华丽,给人的是一种压迫感,有身陷千军万马中的彷徨,好像这两人不是在切磋,而是在生死搏斗。
就好像,一个是作秀,一个是决战。
和我比打架?叶濯林其实听到了离自己较近的几个弟子的讨论,但不知自己具体震撼了多少人,只是心中嘲讽,痴人做梦。
终于,随着铮铮一声剑鸣,陆岩被叶濯林一剑扫到了三丈之外,所踏之地尽裂了个巨缝,尘土还未沉淀,飞沙走石呛得人难受。
陆岩呼呼喘气,没有再进攻,叶濯林一笑,动作极潇洒自然的收剑,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面上满是意气风发,像是刚刚得胜归来的将军。
不对,他本来就是将军。
锋止将军,以剑止战,从来名不虚传,哪怕平日有点憨批,哪怕只是无关紧要的切磋,可刻入骨血里的肃杀气是改不掉的。
得罪。叶濯林笑道,期待下次迎战。
第44章 被雷劈死后我飞升了(5)
一直等到台下响起掌声,陆岩终于跌跌撞撞从地上爬了起来,叶濯林毕竟是第一次用功法,掌控不大好,将陆岩打的有点头晕脑胀,不过陆岩看起来是个愿赌服输的实在人,输得丢人也不懊恼,反倒是颇为风度地道:是在下才疏学浅,武艺不精,能对上阁下如此精妙的剑术,在下输而无憾了。
这种客套话,驰骋沙场十六年的叶濯林显然应付惯了,也回了几句诸如有幸在修为上甘拜下风之类的硬核场面话,这才满面春风下了台。
然后就听得景行道:还挺威风。
叶濯林坐回观众席,周遭人自觉为他让出一大片地,乍一眼还真蛮威风的。
叶濯林不由自主有些小兴奋,他刚刚真的有一种还在战场上厮杀的感觉,那是说不出的快意,热血沸腾,若不是被对方的法力压得喘不过气,他就要大喊冲呀了。
景行给他复制的根骨着实牛逼,直接把其他弟子公认的强者打飞了,唔,好久没这么爽过,有一种找回青春的感觉。
之后还有几场搏杀,叶濯林没打算看,反正剑术上他自认为没什么需要学习的地,有这时间还不如调调息,谁知突然有弟子来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块牌子。
这是代表掌门亲传的令牌,只要你接受,就可以直接成为掌门弟子,请做出选择。
叶濯林一愣:啊?
然后往四周一瞥,便发现了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他,好像他头上突然长出蘑菇似的。
然后他听到了景行的传音:这是亲传令,掌门徒弟才会有的,我把他发给你就是给你开后门,你只要接住,比赛就结束了,你可以直接入我门下。
叶濯林嘴角一抽,走后门还得搞这么个形式,这后门走的也忒光明大道理直气壮了点。
然后,伴随着周遭人惊疑的讨论声,他拒绝了。
我自己打。这句话不是传音,是叶濯林当着所有弟子的面,对着景行说的,不需要这个,我能自己赢,光明正大的入门。
景行一顿,莞尔而笑,缓缓从座位上起身:怎么,怕他们不服气?你们不服吗?然后目光如炬,往下一扫。
弟子们纷纷作出不敢当的表情,一致猛烈摇头,大吼:我们非常服气!
就看掌门和新弟子的关系,就算叶濯林不是一战成名,而是弱柳扶风上台后扭扭捏捏直接被陆岩一口气吹下台,他们也得叫:太强了!我们服!
叶濯林被服得都快不好意思了,可他还是坚守自己的原则:还是打吧,不然我心不安。
哦景行把音拖得长长的,柔和的目光雨露均沾到每一个弟子身上,那你们就自主选择跟不跟他打吧,打赢他,我就收回亲传令。
弟子们:
谁都不愿当炮灰,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场面有些尴尬,景行见此不大满意,轻声咳了咳,于是终于蹦出一个弟子。
在在下张易,请求赐教!
总算是等到一个人,叶濯林满足地拔出剑,回礼道:也请张易兄赐教。
然后,两人对上,试探性的轻轻相互碰了一下剑。
啊!谁知那弟子突然后退十几步,直接倒在地上,太强了!我认输!
叶濯林举着剑僵住,脸上礼仪性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
现场寂静了好几秒。
这一局,叶濯林胜!
伴随着突然响起的:好!精彩!开眼!三生有幸!
叶濯林觉得自己的智商都被玷污了。
看吧,没有人打得过你,他们都很有自知之明。这么欠揍的话,自然是传音的。
叶濯林此时很想骂街,但没法子,光天化日之下,他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说:得罪了。然后心中骂骂咧咧地接过亲传令。
还没把这块木头令牌抓热,景行突然从座位上腾空而起,落到叶濯林身侧,当着所有人的面,隔着一层手套,牵住了叶濯林的手。
来个拜师大典?景行笑问。
周围弟子先是齐齐发出啊的一声长叹,代表了惊疑,看看叶濯林,再看看他们的掌门,清晰的思路已经逐渐成行。
然后又是啊的一声,这次啊的婉转起伏,波澜万千,像是了然了什么事一样。
怪不得啊怪不得部分女弟子已经露出了笑容,目光充满慈爱。
不过此时万众瞩目的叶濯林说不出话。
两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手拉手,接受四周无死角的目光,也就景行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叶濯林耳朵都红了,头皮有点炸,暴躁地给景行传音:你你你别当这么多人面拉拉扯扯啊。
景行眨巴眼,假装自己的手没有知觉:我没拉拉扯扯啊,很正常的碰碰你而已,怎么,你不愿意吗?
我把你挂城墙上吊三天你愿意吗?叶濯林开始推己及人,企图将心比心。
谁知,景行很脑残地回了一句:三天?这多简单,哪怕你让我吊三个月,甚至三年,吊到秃鹰盘旋,吊到被蝼蚁啃光尸体,吊到骨头风化成沙,我也很愿意的。
景行的声音温润低沉,说话语气也是平静随和,颇有名门望族的风范,然而所说的话却是逛窑子日常所备之深情。
那么,我愿意为了你付出这么多,你愿不愿意为我穿一次嫁衣?
叶濯林彻底惊了,潜意识就是:我靠,有病啊?前一个还挺凑合,后一个哪偷的句子?
然而,他没讲出来。
因为听到这两句话后,他的心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的软,顺带控制不住再次磕巴了起来:你你你青楼去多了吧?这么擅长吐情话?
不是。景行亲切地笑着,不是我擅长,而是你太迟顿了,连欣赏都不会欣赏,哎,悲催。
好了,任务完成,调整调整就要开始第二个任务了。
景行突然话题一转,叶濯林措手不及没反应过来,空着的右手举剑挡住自己,脱口大声道:我不替你侍寝。
周围已失去存在感许久的弟子们:
习惯自我屏蔽的景曳已经看开了:公子,确定现在就开始吗?
有时候,景曳真的比景行更像一个系统。
等一等吧,我先把你二主人带回寝殿再说。
话音刚落,景行直接夺过荒合剑,很不客气的丢在地上,站上去,顺便将叶濯林坦坦荡荡打横抱了起来。
弟子们愣了两秒后,集体低头装眼瞎。
草草草!叶濯林依旧是本能重心向后,但他潜意识觉得这样可能会累着景行,脖子没衣服挡着又搂不着,只能堪堪抱住景行的肩,这样看上去,他整个人就像挂在了景行身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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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呛死后我重生了[快穿]——马儿跑(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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