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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呛死后我重生了[快穿]——马儿跑(22)

    叶濯林登时一愣,心想这少年绝对是个帅哥坯子啊,整张脸的任意一个零件都是那么好看,而且怎么有点眼熟呢?回忆一下。
    嗯嗯?
    然后他惊奇的发现,幻境里的这个人特么的有点像景行?
    这是他震惊之余的第一感受,可他再仔细看看,便发现幻境里的这个人,除了脸,剩下和景行真是丁点都不像。
    他认识的景行,风度翩翩,温润如玉,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雅人深致,以行动诠释何为谦谦君子,而幻境中的这个人,面庞显了几分青涩,扇扇子的动作显然是生疏的,却又很卖力,行为更多的是少年所独有的莽撞,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可叶濯林还没好好想这俩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幻境中的少年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扇子,走了过来,越来越近,和他对视片刻,一双眸子干净明亮得很,而且那眼神简直是含情脉脉,都快滴出水了。
    完了完了这肯定不是景行,景行那是温柔,和脉脉没半毛钱关系。
    叶濯林刚庆幸自己分清了是非,却见那少年突然低下头,那角度,不偏不倚宛如隔空亲在了他的唇上。
    卧槽!
    还伴随着那人畜无害的青涩嗓音: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你说的。
    哎尼玛,这都什么鬼玩意哦。
    叶濯林猛的一惊,下意识就破出了幻境,直到看见壁障对面的景行,他还是懵的。
    显示的幻境难不成就是问题的答案?也就是说,如果没答上来,就把答案在他脑子里翻江倒海一遍?
    比如什么玩意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他再文盲,也知道这是情话啊,还是他颠来倒去仅知的几句情话之一。
    叶大文盲还没来得及把自己已知的情话翻出来苦思冥想一番,便见景行那边的石壁上再次出现了一行字:请问,你身侧之人受过最严重的一次伤是什么时候?
    叶濯林松了口气,这还不容易?当然是二十岁那次啊!差点死了都,具体发生了什么呢?那不简单,自然是发生了嗯?
    叶濯林心一沉。
    对啊,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啊。
    这事他早就记不清楚了,可他总是理所当然的不在乎。记忆像是不知不觉便被人凭空抽走一样,平常根本意识不到这一欠缺,直到认认真真思索相关问题,才会想起有这么一桩事。
    那烧发得忒恰当,直接把他顶重要的记忆烧成一片空白,而景行是从他这里读取到的记忆,所以
    所以,石壁上的字怎么消失了?
    叶濯林瞪大了眼,直到两人之间的壁障消失,他都久久说不出个字。
    景行答对了?
    把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答对了?
    荒合剑周围的光晕已然更亮了,隐约像是有细沙漂浮,而后便如鬼魅般直接飘了过来,叶濯林一碰着剑,那剑便老老实实将周遭光华逐渐收敛。荒合剑身泛着青冷的光,令人无端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肃杀之气,终于有了名剑该有的样子。
    而充满肃杀的剑此时平静地躺在了叶濯林手里,哪怕好不容易有了尊严,也丝毫无法吸引主人的一丢丟目光。
    若剑有灵,这把八荒六合第一剑怕是得委屈死。
    叶濯林当然无暇顾及这是第一剑还是第二剑,他现在脑子完全是乱的:你怎么会会会答完这道问题就直接过了?
    大事谨慎如叶濯林,终究将疑惑埋在了心里。
    可景行又不是傻子,这问题答出来,他自己都觉得不恰当,但叶濯林没问,他也不会自讨没趣去答,只顺着道:双生门就是这个规则,答错了会陷入幻境,然后任务是继续的,不是重来。
    哦
    景行瞥了一眼被叶濯林基本无视的可怜的荒合剑,转移话题:你在幻境看见什么了?
    呃叶濯林登时噎住,总不能说我看见了一个长得和你好像但气质完全不一样的小屁孩亲了我一口并且对我表白,这简直太不要脸了。
    叶濯林最终是嘻嘻哈哈道:没看见什么,就是些以前打仗所经历的记忆,正好怀怀旧,你呢?
    是么?哦,我没有幻境。
    好吧,景行不是活人,把这事忘了。
    景行对这敏感话题是全然不在乎的模样,只笑着隔着衣袖拉住了叶濯林的手,温和道:出去吧,任务圆满,你该去下一个世界了哎等等!
    怎么了怎么了?叶濯林忙问。
    咳,这个眼见景行居然还磕巴起来了,叶濯林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整个人都严肃起来,却听得景行很不好意思地道,还有第三个分任务,咳咳,系统不好意思和你说,已经和我说了,任务是侍寝。
    第37章 男风知我异(14)
    叶濯林头皮一炸,脸一热,神情跟见了鬼似的,还是那种很骚气的鬼。
    任务过于奇葩,景行瞧起来也是挺无奈:其实不需要做什么,我又不像活人一样还得更衣洗漱,你就陪我睡个觉就行。
    叶濯林目瞪口呆,干巴巴接话:魂魄也要睡觉吗?
    休眠。
    于是,一个时辰后,叶濯林生无可恋地躺在了景行身侧。
    这情景若是放在以往,由叶濯林想象一下,那简直高兴死了,可真的经历一番,还是强制经历的话,那心情就只剩下啥时候熬过去的痛苦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强扭的瓜不甜,想做的事,由别人强迫去做,那也会失去兴趣。况且,这事本身就特尴尬。
    有见过强制要求打扫卫生的,可见过被迫□□的?
    而且
    衣服要脱。系统打了个酱油。
    总不能睡觉不脱衣服吧?
    是这个道理,可是,都已经□□还不够吗!
    但叶濯林能说啥?他在任务面前只不过是任其摆布的杂草,再拌嘴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那个,景行叶濯林还抱着一丝景行能自己处理的希望,系统说衣服要脱哎?
    嗯?哦。然后景行靠在床背上,摊开了手,眼中含笑盯着叶濯林,这动作神情搁其他人身上或许很猥琐,但由景行做出来,就有种说不出的撩人。
    这或许就是脸的重要性。
    叶濯林本就僵硬的身子更像根棍子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该死的任务啊?这是存心恶搞的吧?
    叶濯林至今记得之前在悬崖边,他只盯着景行看便不由自主脑补出了不恰当画面,若是真材实料上下其手一番哦我的姑奶奶。
    不过再真材实料也得隔着一层衣服,叶濯林一时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心酸了。
    景行在躺上床之前已经将外衣和中衣脱了下来,剩一层薄薄的里衣贴在身上,裹得倒严实,可腰身和肌肉影影绰绰的,身材实在遮不住,其引人注目程度跟叶濯林有过之而无不及。
    简直是刻意诱惑人。
    糙汉叶大将军咽了口唾沫,明知景行的身体是虚影,却也忍不住春心荡漾一番,磨磨蹭蹭挪过去,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捏住景行翘起来的衣领,再缓缓往外拉,半天过去了也没见拉多少。
    景行一笑,叹了口气:至于吗?都是男人,哪那么多弯弯绕绕。
    我靠!也不知道之前是谁摁着他的头来了个嘴唇接触的!
    叶濯林内心惊叹怎么景行和不要脸的系统越来越合二为一了,就感觉突然被人一拽,整个人向前一趴,结结实实倒在了景行身上。
    叶濯林登时面红耳赤,差点没憋住就骂出来了,却猛然感受到了这具躯体的异样。
    景行的身体依旧是寒冷的,可心口处,怎么总觉得有了些温度?
    看,真的接触到,也没什么啊。景行很自然地用手臂揽着叶濯林的肩,笑了笑。
    你等等。叶濯林也顾不得这亲密的动作了,忍不住用手心贴住景行心口,可能是心理作用,他居然觉得这个地方,有了一丝律动。
    嗯?景行随着叶濯林的动作,也愣了一下。
    因为,这一刻,他也感受到了。
    律动很弱很弱,以至于这具身体的主人都没注意到,也亏得叶濯林察觉力惊人,提醒了一番,景行这才有所感觉。
    这一瞬,景行难得的呆住了,叶濯林仔细一想,也有些怔忡。
    一个人有心跳意味着什么?小孩子都明白。
    意味着,活着。
    但是景行已经死了,彻彻底底的,只剩下一个魂魄还在游荡,追寻着那未完成的执念。
    可这个魂魄如今有了心跳。已经没有热血的躯壳,突然又变得温暖,触碰不到的虚影,陡然间就真实起来。
    叶濯林再顾不上什么不恰当什么害臊,他将侧耳紧紧贴在景行胸口,那微弱的心跳声断断续续,仿佛下一刻就得咽气,听着让人心口发紧,可这么垂死挣扎般的心跳声,无论多么渺小,终究是能听见的。
    两人对视,双双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濯林才磨磨蹭蹭从景行怀里爬起来,挠挠头,东看看西看看,寻了个完全不相干的话题:那个灯在闪,是不是油不够了?
    景行点头:嗯,那就直接熄了吧。
    哎!
    话音未落,一道不知从哪刮来的风便吹灭了灯火,房内登时陷入一片漆黑,叶濯林还没适应黑暗,就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盖在了自己身上,是凉的。
    抱歉,我捂不热床褥,你凑合凑合睡吧,委屈了。景行叹了口气,很愧疚的模样。
    这种大佬突然我见犹怜的反差萌,正正戳在了叶濯林心口,叶濯林险些语言错乱,舌头差点打了个蝴蝶结,手忙脚乱说:不委屈不委屈,反正只要有个空地我都能睡。
    这倒不是吹牛,叶大将军连乱葬岗都睡过,还有啥是其不能睡的地?
    至于为什么突然反水同意侍寝,毕竟,在小事上,尤其是情情爱爱的小事上,锋止将军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决断的人。
    见他妥协,景行不动声色笑了笑,隔着被子很自然地搂住叶濯林的腰,只把叶濯林憋的耳朵都要冒白气,翻身都不敢,就这样浑身僵硬地躺成根人棍。
    可能景行的怀抱是有某种魔力,不管叶濯林对于第一次被搂着睡觉是什么感受,有多懵逼多无措 ,也控制不住想要一觉睡到天荒地老的念头,不多时,叶濯林终于合上了眼睛。
    因此他没有听到景行极小声的一句:放心,以后你睡的地方,不仅有空地,还有床,也会有我,你不必在睡觉时也保持警惕,更不用注意自己的后背。
    因为你的后背多了个人,哪怕遇袭,那个人也会帮你挡住一切。
    说来,这还是叶濯林记事以来第一次与人同床共枕,更别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日天日地一将军就这样变成一朵娇弱的花,被景行牢牢抱住,挣都挣不开。
    因为他全身都麻了。
    一晚上睡觉不翻身可不是闹着玩的,反正他醒来的一瞬间,整个人都跟废了似的,知觉没了,脑子没了,浑浑噩噩。
    直到景行轻轻一声:醒了?
    这声音一点都不沙哑,显然不是刚睡醒,魂魄休眠都这么高效率?
    呃,有点僵,我活动活动,你先松个手呗?
    叶濯林艰难地别过头,对着景行眨巴眼。
    他也很为难,景行抱得简直不要太紧,就像他半夜睡觉差点猝死,生离死别似的。
    不过景行还是蛮听话,依言松开了手,干脆半撑着躺在床上就这么盯着叶濯林看,似乎能从这几眼中得到极大的满足。
    叶濯林松完骨再一回头,对上的就是这么一种令人心中发毛又发酸的眼神。
    我是很早以前招惹过你吗?叶濯林脱口而出。
    相识十年,哪怕是爱慕,眼神也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叶濯林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以前喝醉酒把人轻薄了,不然为什么景行看他的眼神总是这么悠远绵长。
    他说话很直接,倒也没恶意,景行整个人却颤了一下,近乎是本能点了头,却又立刻将情绪内敛,嘻嘻哈哈不要脸地道:做梦呢,几个菜啊,醉成这样。
    有时候,一个人习惯暗吟不言,也是挺烦的。
    叶濯林以往就顶讨厌这种故作姿态的虚伪之人,见景行也虚伪了一把,还是当着他的面虚伪得理直气壮,心中登时起了火,第一次对着景行吼了出来:告诉我事实有那么难吗?我又不是不喜欢你。
    这两句话基本是前言不搭后语,被叶濯林硬生生合在一起说了出来。他是第一次吼景行,更是第一次看到景行的眼里会有这种故作镇静的眼神,控制不住有点激动,乍一吼完,一时都有些发蒙。
    景行却早已缓过来了,轻描淡写道:没有,一见钟情而已,不信你问系统。
    天道好轮回,一见钟情这个词又把叶濯林扎了成个刺猬,他几乎要怀疑景行是在嘲笑他,可定睛一看,景行那一向挂着温柔的眼神里竟是难得的严肃端庄,登时噎住说不出话了。
    嘲笑也不可能嘲笑得这么正经吧。
    叶濯林靠在床背上,揉揉酸痛的胳膊,眼见时机差不多了,突然一句:那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啊?我对你没印象啊。
    憋了不知道多久的疑问就被他这样闲聊般说出来了。
    景行明显顿了一下,而后挑眉道:系统介绍的。
    还能不能再敷衍点?
    于是莫名其妙当了红娘的系统,顺利被许久不发功的叶大将军咬上了。
    那你又是怎么认识我的?
    系统就更扯皮了:你太帅了,又威名四海,我老早就仰慕死你了,然后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关注你许久,顺便把你介绍给了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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