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们哪里敢拦齐山海呀?立刻就放行了。
酒店内部的装修富丽堂皇,营业性看着特别正式,但电梯到二楼就反向开了门。
纪厘和季云启跟着齐山海绕过一条长长的幽静走廊,这才发现了另外一番天地
一扇精致紧闭的大门内,透出了烟酒味、器乐声、交谈声,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不可言诉的暧昧声。
又有两个体型强壮的保镖迎了上来,四位,请上交一切通讯设备。
纪厘不着痕迹地移到了最后,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秦栎弹了一堆的文字、语音和通讯,看样子已经快急疯了。
纪厘来不及多介绍,简单明了地发了几个字二楼,电梯背向。
这位先生。保镖显然注意到了纪厘的动作,露出稍有凶狠的警告表情。
纪厘怕秦栎再打电话来引起不必要的警惕,迅速关机,将手机丢到了对方的手中,着什么急?
紧闭的大门打开,混杂的烟酒气瞬间涌了出来,如同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四方大厅内,里外放置着两层真皮沙发,四面还被开辟出了好些房间,看着就是给人寻欢作乐用的。
此刻,那些污染耳朵的叫声就是从房间里面传出来的,男声女声都有,一听就能知道是在做什么事。
娱乐圈的肮脏从来就不是秘密,但纪厘亲眼见证后依旧感到作呕。
纪厘和季云启快速扫视了一圈,没找到元已非和经纪人湉湉的身影。
老齐,你今天可是来迟了。
那是,我带来了两位贵客,大家见见?齐山海走到了最前面,听着客套的话里,神态里带着明显的暗示。
这些幕后资本家都是人精,顿时装模作样,来来来,两位大明星请坐,我们手头上正好有几个不错的影视项目,正想着有机会给你们送去呢。
不必了,我们并非有意打扰各位老总的雅兴,也不会将今日之事往外说,只是想来找个朋友,还请各位通融一下。
谁?有中间男人问话。
元已非。季云启干脆报出名字,他在哪里?
几位人精对视了几眼,打起了太极,看来两位误会了,以元先生在娱乐圈的地位,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我们今天纯属老朋友叙叙旧,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道漫不经心的谎言刚刚落下,左侧房间内就传出一声惨叫,以及接踵而来的怒意,元已非,我看你是彻底不想在娱乐圈混了!
纪厘和季云启反应过来,一前一后地冲了过去。
季云启看着矜贵娇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一瞬间就把紧闭的房门给踹开了,屋内的情况一下子就映入眼帘。
一名陌生男子跌在床上,满脸痛苦地护着自己的下身部位。
元已非胸口的衬衫微微敞开,瘫靠在角落里,在他的手边还倒着陶瓷做的装饰物,已经碎裂成两半了。
已非!
纪厘和季云启大惊,一前一后地跑了过去。
季云启路过中央的大床时,气得又往那个男人的身上补了一脚,飙出少有的粗话,滚你妈的!什么不要脸的狗东西!
已非,你怎么样。
没事。元已非脸色苍白,勉强解释了两句,床上的人是孟庭,我没想到他也是这样的人。门口交手机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孟庭这号人物在行业内的名声,从来都不和这些龌龊勾当沾不上边。
电影剧本的事双方沟通了很久,一直都是按照正规的商业流程去谈的,今天说好的晚餐相聚也是为了具体签约。
结果一到到了宴厅门口,元已非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只可惜孟庭和保镖已经暗中堵住了他的去路。借着经纪人湉湉和这群人交涉的时间,他才简短地发了微信求助。
元已非留了心眼,进门后对方给的酒水一贯没碰。
坏在就坏在孟庭在刚碰面时给他带了一杯咖啡,当时元已非为了表示礼貌,浅浅地喝了两口。
时隔近一个小时,药效才开始发作了。
元已非的手脚使不上力气,所以才被原形毕露的孟庭强制扯入了这个房间。
好在他负隅顽抗,好友们也来得及时。
元已非瞥见门口聚集的一堆面色不善的资本家们,鼻尖发酸,对不起,我可能要连累你们了。
当时事出紧急,他真的不知道还可以依靠谁。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云启,帮我扶已非起来。
纪厘同样察觉不到身后要吃人的目光,他迅速起身,将季云启和元已非挡在身后。
虽然平时三人总以好友的身份开玩笑,但在这个时候,纪厘必须得把自己当成大哥护好另外两人。
纪先生,你们这样就不对了吧?有人沉声斥责,贼喊捉贼,我们客客气气的请你们喝酒,你们搅得我们不得安宁?
纪厘冷下面色,谁在背后搞这些勾当?诸位不是比我清楚吗?
这句话,显然惹怒了门厅的各位大佬。
不过就是卖弄脸面的戏子,还真好意思在我们面前蹬鼻子上脸?
季三少没了明星身份,还有一个家世作保障,你和元已非算什么东西?真以为那些不值钱的人气能帮你们?
徐梓鸣听见这些数落,感到一阵畅快
没错!什么狗屁明星?
所谓的娱乐圈顶流、超人气,不过都是资本运作下的产物。
资本想让你火、想让你帮着赚钱,那你就能火、就能赚钱。资本觉得你没有利益可图,那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像当初同样爆火的顶流程叙,就是因为反抗了这些人,才被彻底玩废、慢慢地接不到资源,最终在娱乐圈销声匿迹。
反观像他。
趁早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能拍一段时间就拍一段时间,比起自己靠打拼的那点片酬,徐梓鸣靠着出卖自己过日子得来的钱也不在少数。
廖总、潘总,你们还和他们这些小明星废什么话呀?喜欢的尝个鲜,不喜欢的废了就是。
难不成你们联手了,超影还会和你们对着干?
纪厘听见徐梓鸣的话,眼底露出前所未有的厌恶。
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奋起或者堕落,但企图用阴险手段破坏别人的人生,那就是卑鄙无耻!
齐山海早就忍不住了,看这纪厘的目光越发痴迷。
这小模样,生气起来还挺带感的,只是不知道在床上会不会也一样带感?
把保镖喊过来,把他们给我绑了!今天谁也别想离开!站在中间的廖总发话。
纪厘余光瞥见柜子上的红酒瓶,反手握住瓶颈狠狠一砸,破裂处立刻形成了锋利的刺口,滚!你们谁敢上来试试?
众人的面色一变,没想到纪厘真有些血性,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门口就响起了一阵哀嚎
原本守门的两位保镖被人踹了进来,猛然倒在茶几上,散落了一地的酒瓶碎渣子。
齐山海等人惊慌失措地散出一条空隙,正昊让纪厘第一时间发觉了秦栎的身影。
都说秦栎在圈内是个出了名的好性子,逢人便是三分笑,即便心里再厌恶,明面上也从不与人恶交。
可这会儿,他的神色彻底挂了下来,浑身上下爆出的气场骇人。
除此之外还有两道身影,是季云铮和祈衡。
三个人像是约好似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纪厘对上自家恋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秦栎快步走了进来,第一时间握住了纪厘拿酒瓶的手腕,松开,小心伤着你自己。
说这话时,脸上的阴霾散得一干二净。
纪厘乖乖照做,把碎裂的酒瓶子递给他。
秦栎接过酒瓶,猛然朝齐山海等人的脚下一砸。
哐当。
怒气藏在瓶子碎裂的声响中,吓得众人一激灵。
大哥!季云启立刻蹦到季云铮的身边,他是个心大的,看见亲人后,一下子就觉得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没有搀扶的元已非往后一撤,眼看着就要站不住了。
下一秒,眼疾手快的祈衡将其搂入怀中,他瞧见元已非虚弱又强撑的样子,冷淡的眸色中凝结出前所未有的寒意。
齐山海彻底看愣了,代替其他人问话,秦先生,你们这是做什么?
这几号人物分开来看他都认得全,但站在一块怎么就闹不明白了呢?
要是不想死的,趁早滚人。祈衡抢先开口,明明是在场年纪最浅的人,但散出的气场竟然无比强大。
廖总,这、这祈衡好像是祈氏的少爷,我们好像摊上大事了。原本还嘚瑟的潘总缩了下来,额间冒出些许冷汗。
祈衡背后的祈氏,那可是京圈内第一望族!
他们这些资本家是有点钱,也可以搅弄一方的风雨,但在真正的权势面前一文不值,任谁都不敢在祈家人的面前造次啊!
他们这些年进行的龌龊勾当本来就属于灰色地带,只能欺负那些没有靠山的小艺人,再或者是和自愿做交易的明星们。
这就是娱乐圈隐藏的规矩,不会有人多事去揭发他们。
但现在情况好像不一样了
祈衡、季云铮、秦栎,这三路都是大佛啊!
要是他们三人联手,有权出权,有钱出钱,有舆论出舆论,打算一锅端了他们,也不是做不到的!
听见潘总的一席话,旁人显然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要真破罐子破摔,明显要进局子的人是他们自己。
廖总等人习惯了享受权势地位,也懂得能进能退。如今看来,有些人不惹为好!
纪厘见形势有了偏转,时刻保持着清晰的头脑,有影像监控,最好全部删掉。
即便今天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危害,这种场合的监控资料也要全部消失,不然改日流传出去恶意编造,对他们几个人都不好。
祈衡直截了当地将元已非抱了起来,我喊了人过来,他们会和廖总等人好好聊聊的。
放我下来。
你给我消停点。祈衡难得很不客气,反手将元已非搂得更紧了。
他喊的人已经到了,齐刷刷的一排跑了进来,架势足的不像话。
齐山海等人看见这阵仗,脸上的自在消失得一干二净。
误会而已,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吧?
是吗?那得看你们的嘴巴够不够严实了。
这些杂碎,一时半会儿是处理不干净的,太过强硬反而容易鱼死网破。
只要秦栎、祈衡、季云铮愿意,有的是阴招慢慢折腾他们。
廖总听见这话,迅速推卸责任,放心,这事我不清楚,元先生是孟总带来的,纪先生和季三少是齐总带进来的。
他们圈的规矩。
谁带进来的人出了事,就该谁负责。
齐山海听见这话,顿时急得一点邪心都没有了。他是明面上的华娱协会的副主席,在这些资本家里是最平庸薄弱的那一人。
这还是摊上事情了,那还得了?
他为了撇开责任,在众目睽睽之下猛抽了一下徐梓鸣的脸,都是你这个没眼力劲的东西,得罪了贵客,你担待得起吗?
徐梓鸣完全没有防备,被巴掌扇得重心一偏,就倒在了地上。
啊!
不过半秒,前所未有的嘶喊声传来。
徐梓鸣好巧不巧地摔在了秦栎刚刚砸碎的玻璃瓶上,左半边的脸彻底绽开了血花。
纪厘看见这幕,眉头紧凝,一种似曾相识感又冒了上来。
祈衡懒得看这些把戏,对他来说,该处理的人还是得处理。
纪厘、季三少,今晚多谢帮忙,这堆事情我会妥善处理,绝对不会牵连到你们。
他们可以不相信祈衡的能力,但祈氏这座大山还是值得信赖的。
祈衡全身心紧张着元已非,干脆护着他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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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明星后我爆红了——惗肆(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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