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喜欢我演戏,总要插手我的工作。我还因为这个跟他吵过架,不过他也没有再坚持,还是顺着我。许净洲话音一顿。
捋成一整条的线似乎开始分岔,哪里出了差错。
还没等他理清,魏老爷子嘿嘿笑两声,问:那你还喜欢他吗?
喜欢啊。许净洲没怎么犹豫。
喜欢就行。小洲,以后你们结婚了,会发现这样的分歧其实有很多。只要你们两个能坐下来好好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魏老爷子像是想起什么,叹气,不像有些人,再也没机会了。
许净洲好奇问:什么人啊?
魏准的父母。魏老爷子蹙眉回忆,我那个儿子,先前跟人家姑娘感情很要好,不管怎么劝俩人都要在一起,快奔结婚了,孩子也生了。
后来,那姑娘出了意外,好像是检查出来什么绝症?不能治,就瞒着他自杀了。他说:这事以后,小深很久没走出来。
他讲完这个故事,再抬头时,察觉到面前青年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看。
知道魏深和小洲的关系不好,魏老爷子也就没多想,继续说:当时要死要活,最后不也找了其他人家结婚?
许净洲抿紧唇,不语。
不过我也很欣慰,我那儿子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就是选择放下那个姑娘。魏老爷子说:人啊,一辈子不知道会有多少遗憾,走不出来就是死局,走出来才能有重获新生的机会。再怎么刻骨铭心,它也只是一段感情。
爷爷,坐在他身边包饺子的青年突然出声,打断: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魏老爷子瞅他,怎么不对?
青年眼睫低垂,在落地灯的光亮下落出浅浅阴翳。
他眸光晦涩不明,眼下皮肤蹭上些面粉,手里□□面团的动作不停。
许净洲认真回他:死局挺好的。
魏家门口。
保安大叔抬起眼皮看表,困得连打好几个哈欠。
街道拐角处转过一抹光。
看清开来的是什么车后,保安一个打挺坐起来,连忙拉门出屋。
车渐渐开近。
他规矩喊了声:魏二少。
魏准转下车门,眼底情绪复杂纠结。
人呢?他问。
刚才找到了,在魏老爷子屋里,俩人现在正在包饺子。保安说:没什么大碍,您可以这会过去看看。
魏准点头,好。
外面的雨势渐渐停下。
魏准在想刚刚米啦啦说的话。
你没有腰伤吗?可是小洲跟我说过,他男朋友最近工作过劳,腰上肌肉拉伤,还闹着要我找人教他学按摩。
米啦啦脸色一阵怪异,你到底跟小洲什么关系?
男人眼底阴戾翻涌,开口时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似的:
包养,他说:和被包养的关系。
对方陷入一阵沉默。
李青应该跟你说了,许净洲前段时间从国外拍完戏回来,晕在机场。魏准说话时,语气发颤,他是得病了。
米啦啦态度冷淡许多,我知道,小洲说是低血糖。
确实有低血糖,魏准话音一顿,还有妄想症。
什么?米啦啦一瞪眼,意识到什么,你是说小洲现在是在幻想?
魏准问:他前男友的事,你还知道多少?
啊,我也不知道太多,这人像是在避开什么,眼神闪躲,我只知道他叫韩昼,也是个开公司的,对小洲很好。应该是和小洲一起长大。
魏准呼吸停滞。
嗯,我觉得,你和他挺像的。米啦啦言辞含糊:可能小洲就喜欢这类型的?
这话有些怪。
魏准开车到门口,停下。
屋里只一楼亮着盏灯。
他走过去,敲门,等了很久才等来某人给他开门。
许净洲看到他,有些惊讶,魏总。
魏准打量这人全身,穿着老爷子的老年套装,手上脸上全是面粉。
大晚上跑过来,就为了跟老头一起包饺子?他抬眸瞥去,许净洲,你现在吃到饺子了没?可以跟我回去了吗?
你怎么这个语气。许净洲不情愿起来,哼哼哧哧抱怨他:我来找爷爷又不碍你什么事,你管我这么紧干什么。再说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你,
魏准攥住人的手腕,进屋。
许净洲就跟家里那只不长眼色的白毛鹦鹉一样,凶他,他才会乖乖老实下来。
屋里老头跟这人一样,包个饺子把自己包成了面粉人。
魏老爷子有段时间没见到自己这个孙子,瞪着眼睛认了半天,也没认出来,扭头喊保姆,这是谁家的?来这有事?
魏准:
魏准木着脸回头,看见没?再不把你带走,魏家子孙就要换人了。
魏老先生:我呸!
行了,这点饺子足够。魏准把桌上包好的饺子端起来,递给保姆,去煮一下吧,老爷子吃完也该睡了。
保姆应下。
魏准又回头看身后人,你还吃吗?
许净洲一副可怜样,魏总让我吃吗?
魏准:
不让你吃好像我虐待你一样,他移开视线,那就吃完再走。
魏老爷子不想看见他,骂骂咧咧回屋。
许净洲坐在客厅里,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似的,规规矩矩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准也没跟他说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僵持过。
魏准低头看消息。
【助理:没有在许净洲身边查到叫韩昼的人。】
【助理:但是许净洲好像留意过一处房产,在买房登记那里留的是韩昼的名字。大概就是一个星期前。】
【助理:差不多是同一时间,许净洲还在一家猫店预约过布偶猫。】
【助理:目前查到的有关韩昼的信息只有这些。魏总您看还要不要继续查?如果扩大范围就要加大工作量了,好难!趴。】
魏准一眼扫过这些消息。
他思索几秒,敲字:
【魏总:你再去查查花店。】
魏总,他刚敲完字,面前就多出个人。
许净洲端着饺子站在他面前,依旧一脸歉意,饺子煮好了,魏总吃点。
魏准撩起眼皮看他,现在知道来哄我了?
我不是在哄你,我是想跟你道歉。这人一点不会看眼色,还正经严肃的纠正他:魏总这么晚还跑过来,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魏准夹了个饺子放嘴里,没说话。
我平时不常给别人包饺子吃。许净洲说。
气氛似乎更紧张了。
魏准放下筷子,语气不咸不淡:你之前还给谁包过饺子?他想起自己的猜测,从喉结翻上一阵发苦的涩,
给你男朋友包过吗?
第42章 Z
有没有给哥哥包过饺子?
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许净洲愣住几秒,
魏准盯着面前人眼底浮现甜蜜,不大好意思的躲闪目光,我当然给他包过啊,他一直都很喜欢吃饺子。
悬在空中的心脏终究还是如意料之中般坠落。
像是被人掏空了,又硬生生灌进冷水,酸涩又难以忍受的滋味。
他放下碗,突然一口都吃不下。
魏总怎么了?许净洲觉出不对,有些担心,是不是刚才淋到雨了?
男人猛地起身,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外套,上前几步拽住他手腕。
他始料未及,整个人被拽得打了个晃。
手里筷子不小心掉到地上,碗也被摔翻,许净洲盯着掉了满地的饺子,心疼得不行,偏偏又被人攥得牢固,分毫动弹不得。
他怒气上头,要讲道理。
魏老爷子,魏准随意丢下一句:我把人带回去了。
许净洲觉得委屈,我不回去!
他这边挣扎,魏准那边拎着他那身老年装的后衣出了屋。
外面雨已经停下,这个时候的夜晚寂静无声,
青年反抗他时小声嘀咕的抱怨便显得格外清晰。魏准装听不见,拉开车门,直接把人塞进副驾驶,又面无表情绕过车头,坐到驾驶位。
他上车的时候,许净洲很幽怨的盯着他,
但没再抱怨。
魏准需要时间平复心情,也没理他。
车从魏家开出去,上高速,回去需要将近一个小时。
这时候也没什么地段堵车,魏准一路开得畅快,他渐渐冷静下来,又想不通自己因为什么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
许净洲不过是给他前男友包过饺子。
饺子有什么?他要是喜欢,自己能一年三百九十五天不重样的换馅吃。
他抿平嘴角,偏过视线看身边人。
许净洲在生气。
你还生上气了,他生硬道:许净洲,你看看时间,凌晨三点了。你不休息,还不让老人家休息?
你胡搅蛮缠,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这人别过头,像是故意不看他,爷爷根本没说赶我走,都是你非要带我走。如果你不来,我今晚都可以跟爷爷一起住。
魏准问:那我呢?
你自己一个人住不行吗?许净洲说:实在不行家里还有只跟你一样坏的鹦鹉,你跟它一起住,多教教它怎么骂人。
魏准:
他听出这人话里的阴阳怪气,胸口的酸涩和怒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忍不住笑出声,我可没教它骂人,你不要随便甩锅。
许净洲冷哼一声。
在魏家的时候,米啦啦就已经自行离开。
走的时候太急,忘记关门。两人下车的时候,正看见某只白毛鹦鹉立在门把手上,歪着脑袋叽叽咋咋:坏蛋回来啦,坏蛋回来啦。
许净洲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抓鸟关禁闭。
魏准知道这人脾气,索性把鸟食和水也放在那间屋里。有了鸟食,那只鹦鹉就算在屋里待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魏准按照那个卖鹦鹉的老头叮嘱,给鸟换上水和食物。
他把窗户关牢,又从箱子底下翻出几本书,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正打瞌睡的鹦鹉突然一个激灵蹦起来,睁眼。
应该是被灯光吓到了。
魏准按灭一半灯光,准备退出屋。
他这边转身,隐约听到身后的鹦鹉扑腾起来,翅膀和空气摩擦发出轻微声响,淹没在鹦鹉含糊不清的几声学舌中:
韩昼晚安。韩昼晚安。
韩昼?宋淋眉头拧紧,我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老板啊。
听米啦啦说,是开了家新企业,大概还没做出头,你没听说过也正常。魏准抿口热茶,我在想,会不会是许净洲以前的同学。
不是吧,宋淋睁大眼,魏准你真要把人查出来?
不然?魏准说:不把那个人找到,谁告诉我许净洲受过什么样的伤?不弄清楚这些,怎么帮他治病?
宋淋:
他近乎有些不认识面前这个人,回忆起若干月前见到的冷面总裁,愈发觉得自己可能是出现了记忆障碍,魏准,你对周鲸都没这么好过。
魏准像是没听到他说话,自顾自从旁边抽出一份文件。
他眉头轻蹙一下,说: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宋淋:什么?
昨天米啦啦说话吞吞吐吐,应该有事瞒着我。他是许净洲的朋友,我也不好逼问什么,魏准说:但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废话,宋淋翻了个白眼,如果许净洲问我你跟周鲸的事,我也会吞吞吐吐。他后知后觉想起,对啊,许净洲为什么从来不问我。
魏准说:还有昨晚,鹦鹉突然叫韩昼的名字,他仔细想,我又没有教过它,难道是许净洲教的?
鹦鹉!宋淋成功歪掉关注点,你居然真的去买鹦鹉了?
魏准瞥他一眼。
宋淋:
那还能是谁教的,肯定是许净洲呗。宋淋撇嘴,可不是所有人的前男友都跟你魏大总裁的前男友一样,说不定就是人家心上白月光。
魏准没出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准。宋淋知道自己说得太直接,但也没有要改的意思。他自觉魏准是应该清楚认识现在的情形,你准备怎么办?放弃许净洲吗?
魏准说:为什么?
能为前男友得妄想症,已经是心病了。这样的感情,你确定以后就算许净洲接受了你,他心里不会还装着前男友?宋淋诶一声,不对啊魏准,我记得你以前是绝对的身体精神双洁癖者。
魏准还在想刚才的两个问题,
他本来就没指望能从宋淋这里得到答案,关掉相关内容的网页。魏准合上笔记本,这才注意到宋淋刚才问的问题,
洁癖者?
他确实很爱干净。
但似乎是觉得这话好笑,魏准垂下眸,难以形容的酸涩情绪在心头打转,到嘴边确实不带感情的冷淡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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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把渣攻当替身——慕丛歌(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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