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小兔崽子。
魏准:您有事吗?
他跟魏家人关系都不太好,这位老爷子还算是比较亲近的。
只是近几年,老爷子神经出了些问题,变得有些疯疯癫癫,偶尔也认不出人,还会随便跟人攀关系。病的有些严重。
魏准给他找了医生,也有段时间没回去看。
我跟你说,从小跟你一起长大那个男孩,是叫小洲?还是小鲸?老爷子在电话那边鬼鬼祟祟,人家想你想得厉害。
魏准:
他不耐烦,周
鲸?他回去了?
爷爷,你看我编的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音孔那边便冒出青年温吞干净的声线,像是玩得投入,嗓音里还夹杂着笑,爷爷,你在跟谁打电话。
魏准翻身起床,随便从旁边拎过外套,
老爷子,我这会过去,刚才的脾气莫名其妙灭没了影,魏准皱起眉,叮嘱:你把人给我看住了。
第30章 道歉
我给你看人?魏老气得呼哧呼哧:你这么跟你长辈说话,我给你看个屁的人!大晚上的不把小鲸看好,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那不是周鲸。魏准提醒他。
我管他是谁,反正这小孩蛮听话,比你听话多了。老爷子嚷嚷:你要再不过来我就把你从户口本上踹了,然后换个孙子,我看你,
魏准:
老爷子嚷嚷的动静太大,许净洲也免不了多留心些。
这人睁着眼好奇瞅他,不出声,先是想琢磨爷爷因为什么发的脾气,又开始琢磨电话那边的人到底是谁。
眼见老爷子自吵自闹,要被自己气得昏过去,许净洲忙不迭拦住,好声劝他:多大点事啊,爷爷你这么生气。
魏老还在瞪眼,这小兔崽子大不孝!
许净洲眨眼,那爷爷说得对,咱们踹了他,小洲给爷爷当孙子。
电话那边陷入沉默的魏准:
魏老这才熄火,哼哼唧唧的没了脾气,也没再和电话那边的魏准说别的,魏老二话不说挂断电话,已经开始回忆户口本上怎么换名。
许净洲编好竹条,笑着跟老人家撒娇:爷爷刚才是在跟哥哥打电话吗?你总是跟哥哥发这么大脾气,再发脾气哥哥就跑了。
跑就跑,魏老抱怨:我又不止他一个孙子。
刚才发火的时候,这老爷子摇头晃脑,把头顶上的帽子晃得歪了大半。
许净洲伸手帮他扶正帽子,以后小洲常来看爷爷。
你比他孝顺多了。你也忙,他也忙,怎么不见他来看过我。魏老怎么看这孩子都喜欢,说话时忍不住偏向他,待会那小兔崽子来接你的时候,你别跟他服软,就晾着他,让他也尝尝苦头。
面前人一双眼睛倏的亮起,耳根泛红,哥哥要来吗?
路边驶过一辆车。
看守大门的保安兴许是听到这边有动静,打着手电筒朝这边晃一圈,看到魏老爷子后又立马把光收回去,笑着打招呼:魏老爷子还没睡啊?
去,魏老爷子跟他摆手,跟我孙子唠嗑呢。
对方诶一声,八成没多想,打着手电筒离开了。
路灯底下的光渐渐变薄,夜间起了风,倒也不算太冷。
许净洲穿得薄,窝成个球,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魏家那扇大门,数着外面大路上经过的车,期待其中某辆掉过头,
车上能走下他想见到的哪个人。
魏总,保安回到执岗位置,看到魏准开车进来时愣了一愣,我还以为老爷子刚才是在跟您聊天呢,原来不是您啊。
魏准摇下车窗,人呢?
那边,保安一指前方,在小花园,俩人正在抽竹条。
这段距离其实也不过几百米远。
魏准坐在车里时,就看到了小花园里乖乖巧巧的人。某人眼底亮闪闪盯着他,里面的期待都要化成黏人的蜜,像是巴不得现在就扑上来似的。
魏准一看他,瞬间没了脾气。
刚才路上翻来覆去酝酿的怒火和抱怨,突然间觉得也就那么回事。非要闹那么清楚干什么?他心里想,这次就放过许净洲。
魏准踩下刹车,推门。
许净洲站起身。
啊,那个是谁?魏老爷子也跟着伸头,好像是我那不孝顺的孙子。
他还记着仇,你待会可不能给他好脸,这兔崽子就欠收拾。
许净洲盯着男人从车上下来,走近。
身边老人的话绕在耳边,他吹着风,觉出几分刻骨的寒意。这丁点寒意微不足道,却轻易撕开了一角虚假。
许净洲,魏准走到面前时,又觉得这人好像变了个样,你怎么在这?
许净洲盯着他,眨了下眼。
他将那几分亲密默不作声收起,巧妙拉开客气距离,笑了笑,魏总。
这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
魏准找人来,把老爷子送回房间。
他一路上都在挨骂,什么不孝不敬不懂事,老头把各种难听的话往他身上丢。以往就也算了,这次还多出许净洲这么个对照组。
魏准脑袋大了一圈,你就见他一面,哪来那么多喜欢?
魏老倏的就噤了声。
小洲明明跟你一起长大的,他瞪眼,你就糊弄我老爷子记性不好。
魏准瞥他,行,我糊弄你。
他不跟得了病的老头一般计较,吩咐好保姆后便起身往外走。
许净洲在车里等他。
这人很安静,自从见他以后就没说别的,一点不像在电话里时那么叽叽喳喳。这会大约又觉得困了,斜靠在车窗假寐。
兴许是察觉到开门时有风,许净洲抬起眼皮,
魏总。他怔忪一瞬,坐正。
魏准坐回驾驶位,拧动车钥匙。
他没去看许净洲,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像是什么期待或是情绪落空了似的。魏准看了眼导航,沉默几秒。
你很冷么?他问。
许净洲不出声。
魏准捞过手边的西装,丢给他,你怎么在魏家?
他那件西装丢来就是丢来,也没引起什么别的反应。
许净洲像是没看到他那件西装似的,依旧缩在角落里蜷着,眉眼安静低垂,今天拍完戏后,看到杨夫人在片场外等我。
魏准蹙起眉,杨贞?
嗯,许净洲说:杨夫人说魏家长辈要见我。
他话音一顿,兴许是记起什么,抬头盯向他,魏总,还要麻烦您有空腾出时间,和魏家长辈解释。他神情认真,毕竟魏家家风严谨,确实容不得沙子。我不过一个靠演戏为生的普通人,并无意冒犯。
魏准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随口问:解释什么?
许净洲放轻语气:解释我和魏总的那些谣言。
车前的扫雨器卡住石子,挡在中央。
魏准动作顿住,没出声。
他很久没和许净洲坐过一辆车,
上次坐这辆车,还是许净洲闹脾气要和别的男人走,扬言要他吃醋,最后又别别扭扭的在这辆车上勾引他。
上次,许净洲还黏
在他身上受操。
魏准关了扫雨器,扯起嘴角,谣言?
许净洲:嗯。
你是说什么谣言,魏准深呼吸,调整语气,是指你被我包养,还是我跟你有什么其他关系?
他讥诮笑,后者还好解释,前者难道不是事实?
这句话后,身边人在短暂沉默后,轻声叹气。
那就后者吧,许净洲抬手揉眉心,随您解释。
魏准:
他本意并没有想结束这段对话,预料之外,许净洲也不该是这个反应。魏准开车的间隙里分神,怀疑自己到底是哪里想错了。
他试探问:许净洲?
对方没应,也没看他。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魏准偏头看他,就片场那事,你是不是觉得我插手了你的戏份,不尊重你工作?你是这意思吗?
许净洲依旧没理他,看样子像是快睡着了。
如果是因为这事,我跟你道歉。魏准蹙着眉,对自己这种极其罕见的言论感到非常不适,我以后都不会再插手你戏份,行了吧?
这次身边人有了反应。
许净洲闷在嗓子眼里笑了声,似乎是无奈,笑得不甚走心。
魏准对这声笑很不爽,你什么意思?
许净洲说:魏总的道歉方式很特别。
魏准:
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想起前两天许净洲向他道谢时的情景。魏准听出他话里的含义,瞥他一眼,对不起。
许净洲止住笑,轻抿唇角。
我会再投资两部比较受关注的影视剧和网剧,这两天把剧本交给李青,你可以挑一挑,看有没有喜欢的。魏准没注意他的反应:还有上次说过的综艺,会按照原计划走,如果你还有想参加的其他类型综艺,也可以,
身边人出声打断:没必要。
魏准被他噎得生生说不出话,气笑。
后半路上,两人没有再交流一句话。
下车的时候外面飘起了雨夹雪,雨颇多。老社区有一段正在修路,怎么绕也绕不过泥泞。两人回去的时候都满身是泥。
偏巧那处修的是管道,魏准屋里的独立卫生间停了热水。
许净洲闷头找浴袍。他记得先前洗好一套浴袍,但是没找到,只能选件衬衫将就,转过身时,余光瞥见魏准正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搬进隔壁卫生间。
我那个卫生间停水了,魏准放好东西出来,你先洗。
许净洲点了下头,错身进去。
魏准坐在客厅等着。
客厅里弥漫着股很好闻的薄荷香,大抵是许净洲新换的空气清新剂。甜腻温和,仿佛能顺着呼吸勾住人的心尖,撩拨出些隐晦又难以名状的念头,
洗浴室的水声很响,彻彻底底掩住外面的雨声。
魏准在扫过一篇商业报道后错开视线,垂眸。
喉结轻滚。
好了,浴室的门嘎吱一声轻响。
许净洲正偏头擦头发,抬手叩了下门边,示意他可以进去,毕竟已经不早了。
魏准抬眸瞥向他,
这人今天没有穿浴袍,反而只穿了件到腿中的衬衫,型号有些大,穿着当浴袍倒也合适。他刚洗完,发尖的水还在滴,
本就半透不透的衬衫经水浸湿,黏在身上,雪白布料下隐约可见漂亮腰线,还有某些前几天因为剧烈床事留下的淤痕,
许净洲没察觉到他的注视,自顾自往卧室走。
明天上午还有戏,要早点起。
许净洲拿起旁边的剧本,打算看一两个小时的剧本再睡觉,刚钻进被窝没十分钟,又听到某人在敲洗浴间的门。
许净洲抬头,往外面看。
忘了拿毛巾,洗浴间里的人问他:能不能帮忙拿条毛巾?
许净洲在被窝里愣了几秒。
他其实不想出去,但又觉得自己完全不管似乎也不太好。许净洲犹豫几秒,还是从床上翻身下来,在客厅里找到魏准的毛巾。
他敲了下门,示意对方开门。
洗浴间的门露出一条缝,里面人伸出手,
许净洲把毛巾递过去。
一瞬间,
他手腕被人攥住,猝不及防拉进洗浴室!
洗浴室里水雾气很重,许净洲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把他按在角落。烘热的空气却反而逼得他从身体里发凉,
许净洲意识到要发生什么,
几乎是下意识反应。他猛地推开面前人,立即掉头往洗浴室外走!
许净洲?身后人也从洗浴室里跟出来,语气里带着疑惑,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许净洲转过身,呼吸急促,我倒要问问魏总什么意思。
魏准出来时,见到青年满眼的厌恶和冰冷,瞬间清醒下来。
他没顾得上擦头发,身上披件浴袍,整个人的状态都显得相当狼狈且自作多情,魏准盯着他,我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
许净洲冷冷看他。
魏准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蹙眉,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他偏了下头,眼神询问:还是说现在连做爱也不许了?
明明先撩拨的是这人,怎么不认账的也是这人?
许净洲听见他的话,嗤笑,想做爱是吧?
他转身钻进屋里,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闹出叮铃咣当不小的动静。差不多几分钟后,方才拿着一张纸从屋里出来。
魏准盯着他,面色逐渐难看。
这人在他面前站定,质问:魏总不是要做爱?
他眼睛气得发红,摔一张照片在面前,说:那就对着这个做吧。
照片是这人的全身照,
大抵是先前拍广告时留下的,面部五官清晰,身材线条也勾勒得十分漂亮。
反正对魏总来说,效果应该不差多少。许净洲连做几个深呼吸,眼里情绪渐渐淡下,我今晚不舒服,不想做。
魏准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许净洲从来都只会乖乖听他的,甚至比他搞得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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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把渣攻当替身——慕丛歌(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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