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组并没有为难陈凡的意思,而且甘组长面对陈凡还稍微有一点对长官的敬意。但是有一个人他们却不得不提到了,就是团参谋长。
“陈团长,你可认识这个人?”甘组长拿出一张照片放在陈凡的面前。
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陈凡自然认得,他还记得团参谋长最后面对他时求饶的表情。团参谋长最后是被陈凡击毙在了地下赌场内,尸体也已经被焚化,没有多少人知道是陈凡杀了团参谋长。
“当然知道,他是我的第一任参谋长,在国都的时候,他也调查过我,不瞒着你们说,我们两个人有矛盾!”陈凡直言不讳。
甘组长没想到陈凡会这么坦诚:“陈团长应该知道他是我们这边的人吧?”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当初在一个部队的时候,他是我的上司,我不可能去打听我上司的身份,到了国都之后,他就高升了,到了宪兵部队任职!”陈凡非常冷静,他当然知道团参谋长是戴老板的人,但在这种时候,他就当做不知道。
“我听说他曾经把你抓到宪兵部队,是陈将军把你给接出来的,陈团长可否知道他为什么要抓你?”甘组长每个问题问的也非常有针对性。
“我们团很多弟兄们都知道,当初在平金镇战斗的时候,我们两个因为突围的问题产生了矛盾,因为他没有听我建议,擅自突围,害死了我们师两百多弟兄,我跟他产生了争执,自从那以后,我们两个人就有了很大的矛盾,团参谋长处处针对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把我抓进宪兵部队,或许是他想以权谋私,公报私仇吧!”陈凡把这个问题转移到了他跟团参谋长的矛盾上。
甘组长并没有着急对这件事情下结论:“陈团长,这件事情我们以后还会调查的,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们会还你一个公道!”
“谢谢你们能够相信我!”陈凡自然不期望这些人还他一个公道,就算这件事情有错,最后也会变成不了了之。戴老板的人自然不会用自己犯的错误打自己的脸。
“我听说在撤退的前天晚上你们两个人见过面,按照你所说的,你们两个人既然有矛盾,为何还要相见?”甘组长问。
不得不说,甘组长的问题环环相扣,只要陈凡的回答有一处漏洞,他们虽然不会为难陈凡,但也会重点盯着陈凡的。
“我们两个人是见过面,不过是为了公务!”陈凡皱了皱眉头,“你们应该知道国都内有漕帮的地下赌场吧?当时国都正跟小鬼子打的火热,我无意间发现有士兵竟然在赌场内参与赌博,这种事情我没有权利管,正好碰到了团参谋长带着的宪兵部队,于是我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他了!”
“无意间?你怎么无意间发现我们士兵在赌博的?”甘组长要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毕竟这种事情一般都是非常隐蔽的事情,要想被陈凡发现也实在是在凑巧了。
“国都漕帮有一个头目叫方万生,他想跟我做一笔生意,打算花钱从我手中买一座浮桥,他约我在赌场内见面,那座赌场就是他的,所以我才会发现我们的士兵在赌博!”
陈凡把理由编得毫无破绽,不管甘组长相不相信他,至少从陈凡的话语中,他们找不出任何漏洞。
“你可知道他失踪了?”甘组长问。
陈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国都一战,我们损失了近三万部队,失踪或者战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战争中失踪个把人口是常态,而且陈凡早已经一把火把团参谋长的尸体给烧成灰了,以现在的科技条件,想要再找出团参谋长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听说你们团是最后一支撤离国都的部队,我想听听你为什么要带着部队坚守到最后!”
接下来甘组长问的问题并没有太强的针对性,至于陈凡为什么留下来,只有陈凡自己心里清楚。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依旧会带着部队留到最后,只要江岸边那些百姓没有转移,他就不会撤离。
有些问题除了问陈凡之外,也问了张盛和赵宫他们,有很多重复的问题都是关于团参谋长的问题,他们知道团参谋长是怎么死的,但他们不会害陈凡。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他们就说不知道,毕竟陈凡是他们的团长,团长做什么事情不用向他们汇报,一句不知道就能够带过。
当然审查也不是一天能够完成的,而且甘组长他们在陈凡他们团中还兼任着督察一职,恐怕陈凡要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跟他们打交道,不管陈凡喜不喜欢他们,在未来,甘组长他们会成为陈凡他们团的一份子。
于此同时陈凡面临的麻烦不止是这些,八十八师除去师直属部队之外,有五个主力团。其他四个团长在江北时,心中就对陈凡产生了不满,在撤退途中的时候,他们就庆幸陈凡留在了国都,甚至他们都希望陈凡战死在国都,这样他们以后就再也用不着见到陈凡了。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陈凡不但比他们先一步到达江城,而且还得知陈凡他们团竟然扩编到了三千多人。而其他四个团,巅峰时期也只不过是两千多人的一个团,陈凡他们团从兵力上显然已经成为八十八师的头号主力部队。
在一个师中如果一个团出现压倒性的优势,其他几个团必然在这个师中没有竞争能力,占到的利益自然而然会下降的。到时候陈凡一家独大,他们将再无出头之日。
不过此时他们的不满还没有表现出来,因为调查组还没有对全师展开调查,其他几个团长就等着一个机会的出现,只要这个机会出现,他们必然会在陈凡头上踩一脚,到那个时候陈凡想翻身都难。
陈凡把驻地内的兵力向李师长做了汇报,按照李师长的要求,除了补充齐他们师损失的兵力之外,其余士兵一律交给军部进行统一处理。所以八十八师并没有招兵买马,很快就恢复到了满编满员的状态,接下来面对的就是部队的训练问题。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七章 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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