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从下往上推翻版,下面也没有着力点,很难用力,基本上来说,想要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
万俟林木思索了一阵,站起身来,在四周查看,他捂住鼻子,四周腐烂的味道难闻的厉害。
“嗯?”
万俟林木刚出一个单音,袁老板立刻冲过来,说:“万俟小公爷,您是发现了什么?”
万俟林木蹲下身来,单膝点地,指着其中一具尸体的脖颈,说:“这是不是咬痕?”
咬痕?可别误会,并不是那种暧昧的咬痕,只见一具白骨尸体,年代应该很久远了,皮肉全都烂光了,什么都不剩下,他的脖子上有一块深深的咬痕,不止如此,脖颈还给咬断了一截。
袁老板吓得“啊!”大叫,说:“这里……这里有野兽?”
万俟林木仔细看了看那咬痕,说:“这可不像是什么獠牙的痕迹,齿痕很平滑啊。”
他说着还用手丈量了一下,这个咬痕的大小,也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最有可能的不是野兽,而是人咬出来的痕迹。
那这个结果就更加恐怖了,让人毛骨悚然,袁老板的脊背瞬间爬上一层一层的冷汗,唰唰的往下流。
袁老板哆嗦的说:“是……是粽子?”
万俟林木仔细观察了一下,不只是这一具白骨,其他身体也有咬痕,多半都是在脖子上,他眯了眯眼睛,又蹲在墙角的位置,伸手使劲推了推墙角。
袁老板跟屁虫一样跟过来,颤巍巍的说:“万俟小公爷,发现什么了?”
万俟林木很不想搭理袁老板,因为他颤巍巍的声音就跟鬼片的音乐特效似的,好像袁老板觉得这里气氛不够,所以增加一些气氛似的。
万俟林木没好气的说:“血迹。”
他指了指地上的血迹,袁老板没看出所以然来,万俟林木说:“血迹成飞溅的喷射状,但是到墙角突然中断了,又没有喷到墙上,你说血迹去哪里了?”
地上有一摊血迹,已经有点黑了,血迹紧挨的墙面上却没有,袁老板突然睁大眼睛,说:“墙……墙前后面有路!”
的确如此。
这说明墙后面可能有一定空间,当时这面墙是打开的,所以喷溅的血迹喷出去了,但没有喷到墙上,后来墙面又合了起来,所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有救了!有救了!”袁老板高兴的去推墙面,但是用尽全力,推的满头是汗,却还是没能将墙面推开,纹丝未动。
万俟林木摸着下巴,他就知道,这面墙应该联动着什么机关,这么单纯的用蛮力是不可能推开的。
袁老板疯狂的推墙,万俟林木在四周寻找机关,整个葬坑就是一个圆形的筒子,直上直下,四周打磨修葺的也很整齐,万俟林木围着葬坑绕了两圈,没在墙面上看到任何机关。
就在万俟林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琴师爷站了起来,他似乎还有些头晕,一副弱不惊风的模样,摸索着走到墙边,纤细的手指在墙上抚摸了几下,仿佛情人间的爱抚。
随即唇角轻轻一挑,说:“不用找了,机关不在这里。”
袁老板说:“你什么意思?危言耸听吗?”
琴师爷笑起来说:“我也被关在这里,为何要危言耸听?我说的是真话,机关不在这里,如果我没有猜错,葬坑里是没有机关的,机关应该设置在外面。”
袁老板“咕咚!”一声坐在地上,瘫坐下来,仿佛一滩烂泥,说:“那我们……那我们岂不是要被关在这里等死?”
万俟林木见琴师爷一脸微笑,就说:“看来你有办法了?”
琴师爷慢悠悠的说:“机关的确不在葬坑里面,但是我可没说,不在葬坑里面就没办法打开机关了。”
万俟林木皱了皱眉,琴师爷这个态度,显然在故弄玄虚。
琴师爷慢悠悠的解释说:“这个葬坑是圆筒形的设计,你觉得像什么?”
万俟林木没说话,琴师爷自问自答的说:“回音壁。”
回音壁是天坛的围墙专注,万俟林木现在不记得了,不过小时候大叔叔和小叔叔还带着万俟林木去回音壁玩过,这是一个著名的景点,也昭显着古代人高超的建筑技艺。
回音壁周长将近二百米,但是只要两个人贴墙而立,无论用多小的声音说话,另外一端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并不是什么玄学问题,而是因为墙壁本身利用声波的传导,古人误以为这种玄学的现象是“回音”,所以称之为回音壁。
琴师爷说:“这座葬坑的墙壁基本同理,我可以在葬坑内向葬坑外发布指令,用声音打开葬坑之外的机括。”
万俟林木听起来很玄学……
琴师爷没有多说,将自己的琴摘下来,盘膝而坐,双手搭在琴上,似乎是准备开“演唱会”。
万俟林木抱臂看着他,琴师爷却说:“别傻站着,去找点东西来,给我伴奏。”
“伴奏?”万俟林木有点懵,自己给他伴奏?可是这里只有琴师爷的一张琴。
琴师爷点头说:“我的琴音不足够大,这地方应该会有很多人骨把,随便找两截来敲墙面。”
万俟林木一脸嫌弃,不过还是转头过头去,在地上找了两截不知道是谁的人骨来,说:“怎么敲?”
琴师爷说:“随着我的琴音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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