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林木热情的说:“雪先生,坐这边!”
雪先生也没有拒绝,就挨着万俟林木坐下来,罗参没有说话,但立刻站起来,把万俟林木往旁边拨了一下,坐在万俟林木和雪先生中间,罗三爷那个身高,和宽大的肩膀,简直就是一座天然的屏风,把雪先生瘦削的身材挡的严严实实,一点儿也看不到。
任生魂让大家坐稳,把船只的马达打开,虽然是小地方,不过船只并不是太落后,还有马达,不需要自己手动划船,掌握好方向就可以。
铁头是这里的“本地人”,他们的船只在前面带路,很快往水洞而去。
水面的高度很高,船只不会搁浅,到处都是一片汪洋,看来这地附近洪涝真的很严重,小船速度不低,没一会儿就看到了洞口。
“水洞!”万俟林木指着前面。
水洞的洞口不小,里面黑漆漆的一片,非常幽深,几乎照不进任何光线,大家早有准备,把手电拿出来照明。
四周长满了苔藓,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水洞,因为受潮,散发着发霉的湿气,角落的石壁上偶尔能看到白花花的一朵。
“真的有银耳。”万俟林木用手电照着银耳,那些银耳应该是顺着水流漂过来,不过“搁浅”在了水洞里,没有流出去的,因为银耳长在腐木上,并不长在石头上。
进入水洞之后,光线昏暗,大家都很戒备,何酴醿突然“咦”了一声,说:“我的裤子怎么湿了?”
万俟林木眼皮一跳,说:“你尿裤子了么?”
“呸,你才尿裤子。”何酴醿低头一看,说:“好多水。”
何酴醿坐的地方湿乎乎的,水渍全都吸进了牛仔裤里,怪不得湿乎乎的。
毕竟是渔船,又不是什么观光船,难免有些简陋,迸溅上来水渍也是情理之中的。
何酴醿抽了几张纸,把水渍擦干净,一边擦一边说:“哎,不对啊,这是漏水吧!”
刚擦掉的水渍,慢慢又湿润起来,肉眼可见的又湿了,而且越湿越多,罗参突然皱眉说:“船漏水。”
“什么?!”何酴醿说:“我不会游泳啊!”
船只漏水,漏水的程度并不是很大,但是架不住这只船千疮百孔!
很快其他人也发现了,雪先生的随身背包放在旁边,也湿了一片,幸而裹着防水布,否则里面的物资肯定要泡水了。
“这边也漏水。”御邪冷漠的盯着船底。
船只好像一个马蜂窝,好几个地方全都漏水,慢慢的渗透,船只的吃水线明显变高了很多,越来越高。
万俟林木说:“怎么办?”
雪先生说:“别着急,还有两条船。”
罗参说:“把物资船上的行李扔一部分,可以节省出一条船。”
铁头那条船都坐满了,肯定没办法坐人,他们这么多人,为今之计只有把姓李的船只腾一腾地方。
“也只好这样了……”万俟林木的话音刚落,就听前面的尤水发出尖锐的叫声:“啊!”
“怎么回事儿?!”
“老大!马达好像坏了!”
“别使劲拽啊!”
啪!
“老大!马达掉了!”
万俟林木他们的船漏水,走在最前面的船马达竟然坏了,起初卡了两下,越来越慢,被打手拽了两把,没有发动起来,反而直接把马达的发动器给拽了下来。
“这特么怎么回事?!”铁头站起来,大喊着:“草他娘,什么破烂船!一个漏水,一个马达还坏了!只剩下一条船,还怎么走?!”
水洞很深,前面还有很长一段路,三条船坏了两条,实在太背了。
何酴醿抱怨的说:“咱们这是什么运气啊,出门没看黄历吧!”
罗参检查了一下坏掉的马达,突然说:“不是运气的问题。”
万俟林木说:“不会是人为的吧?”
“草他娘!”铁头瞬间又爆炸了,说:“那个姓朱的屠夫!?”
渔船是朱大利给他们置办的,当时朱大利非常热情,风风火火的为他们跑东跑西,最后也没有要一分钱,说是帮忙不需要钱。
铁头说:“我他妈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哪有跑前跑后不要钱的!他是想要把咱们淹死在这里,然后来捞好东西吧!”
嘀……嘀……嘀……
“现在他妈好了,只剩下一条船,怎么走?!”
嘀嘀嘀……
“就算把所有的行李扔了,一条船也坐不下咱们这么多人!草他妈的姓朱的,别让老子再见到他,如果下次再见到他,我非他妈的扒了丫的皮……”
嘀嘀嘀——
铁头不断的咒骂着,罗参突然沉声说:“噤声。”
黑黝黝的水洞,弥漫着潮湿和阴森的气息,罗参的嗓音一落,铁头立刻住了嘴,戒备的看向四周,眼珠子狂转,生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从黑暗中扑出来。
嘀——
嘀嘀——
黑暗中,就在他们的周围,发出“嘀嘀嘀”的声音,类似于机械音,不停的重复、反复。
万俟林木说:“放行李的船传出来的。”
罗参大长腿一步迈过去,跃上放行李的船只,黑色的湛卢合着剑鞘,“啪!”翻开一个背包,背包下面压着什么东西,紧紧的贴着船只的底部,就藏在船只的椅子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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