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虚弱的摇了摇头,笑容有些苍白,但还是保持着微笑,对皮皮说:“皮皮,叔叔不是个好人,死有余辜……”
皮皮使劲摇头:“叔叔你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但也不是死有余辜。”
九爷一笑,说:“谢谢你这么安慰我……”
九爷说着,突然抓住皮皮毛茸茸的小爪子,将一样冰凉的东西塞在他掌心里,说:“还给你……”
皮皮低头一看,毛茸茸的爪子里捧着一只玉貔貅,那是他的真身!
九爷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皮皮……还给你,我本想把你的真身偷走,然后炼化,从此偷梁换柱,把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咳咳咳——真正的貔貅,但是很可惜……我现在……”
九爷的脸色更加惨白,声音更加虚弱,仿佛随时都会归西,说:“但是我现在……恐怕用不上了,只求你不要恨叔叔,好么?”
皮皮哭的绒毛都湿了,一撮一撮的黏在一起:“我……我不会恨叔叔的!”
九爷笑起来,带着一丝垂死挣扎的温柔:“太好了……谢谢你,皮皮……你真是个好孩子。是叔叔……配不上你,能得到你的原谅,我……死都……值得了……”
九爷说完这句话,好想立刻就要不行了,气息游离,“值得了”这三个字几乎听不清楚。
万俟林木一直抱臂冷眼旁观,看皮皮哭的几乎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这次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站在九爷面前,冷冷的说:“九爷,还要演戏么?奥斯卡都欠你一个小金人儿!”
九爷“咳咳咳”的咳嗽起来,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来……是我这个人坏透了,所以到了这份儿上,也没人相信。”
万俟林木“呵——”的笑了一声,很无所谓的说:“九爷,有一有二,不能有三,你骗了我们两次,还想再骗我们第三次么?这苦肉计,只有傻子才会信你!”
他说到这里,就感觉一道幽幽的视线盯着自己,转头一看,是皮皮……
皮皮哭的红彤彤的眼睛,水汪汪,雾蒙蒙的注视着万俟林木,仿佛在说——我、我才不是傻子!
九爷摇摇头:“罢、罢了……都是我活该。”
万俟林木接口倒是快,说:“叫爸也不行!”
九爷:“……”
万俟林木又说:“好,你要和我拼演技是吧?”
他说着,将地上装着帝俊火种的罐子捡了起来,上面绘制着一只威武的麒麟,栩栩如生。
万俟林木高高举起罐子,作势要砸,说:“反正我们要的是帝俊火种,我看这个画着哈士奇的罐子很不顺眼,砸了算了!”
“等!”
万俟林木是真的要砸,一点儿也不手软,直接向河岸丢去。
就在这一霎那,九爷突然大喊一声“等!”,刚刚还一脸“濒临灭绝”的模样,现在瞬间生龙活虎,“腾”的一下跃起来,飞身一扑,直接将那罐子抱在怀中,狠狠嘘了一口气。
这可是九爷的真身,如果罐子砸了,九爷恐怕也就毁了。
“你……”好保持着大熊猫模样的皮皮,一脸震惊的盯着九爷,短短肉肉的小爪子指着九爷,说:“你……你怎么没事儿了!?”
九爷接住罐子,松了口气,却豁然感觉自己“中计”了,这时候想要圆回来,可能会越描越黑,干脆十分坦然的说:“林木老弟聪慧绝伦,真是佩服佩服。”
万俟林木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说:“一般聪明,一般聪明。”
九爷:“……”
万俟林木见皮皮还被蒙在鼓里,好心解释说:“这不就是九爷最拿手的苦情戏么?”
之前在悬崖边,九爷就演了一出苦情戏,目的是不想让他们发现地窑的二层。
如今九爷又演了一出苦情戏,因为九爷知道,在他下决心救皮皮的一瞬间,想要全身而退,就难上加难了,在景爷和罗三爷的眼皮底下,怎么可能毫发无伤的逃跑?
还有一个一毛不拔,绝不吃亏的万俟林木,想要逃跑就更是比登天还难了。
于是九爷打算打一张苦情牌,上演苦肉计,“感化苍生”。
当时九爷分明能躲开阴兵的偷袭,但是他却没有躲开,以救皮皮为借口,故意受伤,然后惹得皮皮决堤一样的嚎哭,顺势想要博得大家的同情和好感。
万俟林木了然的说:“你看到逃跑无望,所以想要借受伤,和我们套近乎,对不对?”
九爷一笑,十分坦然,好像刚才飙戏的不是他一样,说:“林木老弟,咱们其实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们想要找帝俊火种,我也需要找帝俊火种,我们的目标一致,也不存在什么利益分歧,这不是难得一见的合作伙伴么?”
“是么?”万俟林木笑起来,特别浮夸的说:“啊呀!怎么办啊,但是我这个人一向心思深沉,不愿意相信别人,而且有心理阴影,是独来独往的独行侠啊!”
九爷:“……”讽刺!活脱脱的讽刺。
九爷之前就因为不愿意相信别人,所以利用了万俟林木一行人,想要将他们关在地牢里,自己偷偷跑去找帝俊火种。
没成想,风水轮流转,终于转回来了。
众人看着万俟林木刻薄九爷,没有一个阻止的,相反,罗参一脸宠溺,万俟景侯一脸自豪,而温白羽一脸无奈,白先生满脸都写着“我儿子怎么这么聪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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