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枕埋头吃着早餐,心底却开始琢磨,这张照片究竟是谁拍的。
按理来说,剧场的照片能流泄出来,那就一定是当时的在场人员拍的。可是,没道理啊,他重生后,就收敛了性子,再也没像原身那样,主动去招惹是非。但如果不是片场人员,那又是谁拍的照片呢?
而且,还不止一张。
那个潜藏在黑暗角落里的人,似乎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关注,就连他离开片场后,因为大雨上了徐以临车都被拍到了。
想到这些,温枕眼底一暗,口中的香软的豆沙包都失了几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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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在两人的心照不宣中画上了句号。
温枕想去收拾餐具的时候,抬头扫了眼盛臻。
但这一眼,却宛如石破天惊,令他不可遏制地心若擂鼓了起来。
盛臻穿了件圆领的短袖,刚刚温枕垂着脑袋没仔细打量,这会猛地一看,才发现他的喉结上竟然有一个牙印。
牙印旁还泛着红,咬下去的人,显然用了点力气。
温枕无端咽了下,小心翼翼问:“盛臻,你脖子上的牙印怎么来的啊?”
盛臻偏过脸看他,饶有深意地反问:“你说呢?”
温枕这才彻底羞红了脸。
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任由盛臻一双眼睛来回打量着。
水龙头的水哗哗流淌着,直到它将洗碗盆填充满后,温枕才听到盛臻笑着说:“小枕不用害羞,当做是..道侣间的情趣就好。”
..情趣?
有生之年,被誉为上清门守规第一人的温枕,竟然能听到这个词跟他挂钩。
他羞赧地下意识反驳:“不是,我就是喝醉后,脑子不太清醒,这不是什么...”情趣两字哑了声,温枕自己都编不下去了。
他想,那就破罐子破摔好了,凭什么每次都是他被盛臻调侃几句就脸红。
明明他上辈子从来都不脸红的!而且昀善师尊经常夸他,少年老成,成熟稳重,定成大器!
想到这,温枕别扭地抬起脸,直视盛臻:“情趣是道侣间常有的事,我们可以慢慢探索,你..不用害羞,坦荡面对就好。”
太可爱了。
盛臻弯了弯唇,给了这个强装镇定的小梨花精一个台阶下:“嗯,我也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说完,他端起盘子,路过温枕时,又压低声音说了句,“小枕不用害羞,下次可以咬的再用力一点,或者试试别的地方也行。”
温枕:...
他变了。
他的完美道侣变了。
盛臻再也不是那个一心只对他好的完美道侣了。
“小枕先去开店,我把碗洗了,待会就来。”
温枕摸了摸红润的耳垂,察觉到他的耳垂异常滚烫后,他立即嗯了声,出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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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暗总是相互渗透的,但总有一些阴暗的角落,就连强光也无法照射入内。
市郊的一所破烂屋中。
一个清洁工人,坐在脏得发黄的床头,不断用力地摁着手机转发键按钮。
他表情偏执狰狞,眼底俱是疯狂。
如果有人在这,一定能够认出,这个人就是前不久,在微博上出道的梁尽萧。
往日的他,打扮光鲜亮丽,但此时此刻的他,头发胡乱泛着油光,面色惨白,本就很深的眼窝配上两个像深黑的眼袋,倏地一看,就像是鬼片里被恶鬼缠身的恶人。
他重复着手上动作。
直到一个电话打来后,他才不耐烦地接通:“喂?你是个废物?这点事情还搞不清楚?”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他不耐的面色才逐渐转好,眼底迸发出道道精光:“好,就这么办,上次的威亚弄不死他,这次我一定要让他也尝尝这个滋味,被所有人唾骂,成为娱乐圈的垃圾。”
说完,他就用力挂了电话,继续转发今天微博的重磅绯闻。
.
墙上挂钟里的时针行至早晨八点半。
温枕坐在书柜旁,单手撑着脑袋,开始在纸上进行逐个排除。
片场有些人他虽然叫不上名字,但他记忆力惊人,只凭借他们的外貌特征,就给每个人都编了个特殊代码来代替他们的名字。
他想,只要他按代码逐个排除,应该就能找出藏在背后的人了。
盛臻翻着书,抬头瞧见温枕咬着笔尖,皱着眉头发愣的模样,温声问:“怎么了?”
“我在想到底是谁拍的照片。”
盛臻抬了下眼镜,问:“你公司怎么说,还有我们徒儿那边,有回应了吗?”
温枕:..盛臻怎么叫的比他还顺口?
他瞅了眼手机,见还是没收到徐以临的回信后,正经说:“公司没说什么,徒儿也还没有回消息。”说完,他绷着脸,吐槽了句,“真靠不住,还是我自己来排除吧。”
“你这么排,要拍到什么时候去?”
“那怎么办?”
盛臻理智地分析:“调现场监控,或者先让公司公关发应急声明。”
温枕眼睛一亮。
他差点忘记还有监控这回事了,果然,作为一个古人,在这种现代高科技方面,他的了解程度还是太低了。
他迅速掏出手机,给李导跟周琛都发了条信息。
李骏没有回应。
但周琛的对话框却显示,正在输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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